楊浩天回到了家裡……
屋裡一如既往的靜悄悄的,今天老張應該是值班……
不過呢,他卻是看著自己的屋子咧開了嘴……
因為他的黃豆花又長出了幾顆……
“傳說”,黃豆長得越多,開花越多,種下時許的願望就越容易實現……
他打開衣櫥,換上家常衣服後躺倒床上給小舅舅打電話……
“小舅,你現在忙不忙?”
“不忙,說吧……”
“那個,那個……我那個同學給了我五萬……”
“……奧,這小子還行,挺懂事……”
“那我一會轉給你吧?……”
“……滾,我缺你那五萬啊!?”滴滴……楊浩天聽著對面傳來的忙音笑了……舅舅可以不要,但是他不能不說……
他坐起來,走到書桌前拿出幾張
A4紙,在上面塗塗抹抹的畫著……
一會又擦掉……重來……不行……再來……他摘下自己脖子上戴的玉墜,仔細的照著它畫……
嗯……現在再來……原來他是自己在“設計”什麽,好像也是個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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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病房裡,徐曉峰看著給他掛吊瓶的護士問到“姐姐,打聽個事啊?”
護士看了他一眼“問吧……就你天天事媽似的……又啥事?”
“……瞧你說的,我是事(shei四聲)媽,那我媳婦呢?”
“事爹……哈哈哈……”護士笑著把膠帶弄好“……你的寶寶不論男孩還是女孩就叫事……哈哈……”
“……也不錯……唉,姐姐,那個??病房那個女的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有緝毒警察來了啊?”
“……噓……”護士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只有兩個徐曉峰的哥們們坐在走廊的休息椅子上,她趕忙返回了屋裡……
“……艾瑪,那個女的的被打的老慘了,這麽說吧,除了那張臉還好一點,其余的……艾瑪,肋骨就斷了兩根……”
“……誰打的?她挨打,跟緝毒有什麽關系?”
“……怎沒關系?打她的是她老公,而他老公是吸毒的,好像還販毒……所以呢,警察是來調查取證的……聽說在他家取到了三兩多K粉呢……”
“……我靠,是夠多的了,夠判死刑了吧?”聽到有三兩K粉徐曉峰嚇了一跳,他知道的有個哥們的哥們就賣了三克判了九年,這他媽的三兩……
“……死刑不死刑不知道,不過出不來是一定的了……”護士說著調好藥水的點滴速度,收拾著準備走……
“……唉,姐姐,那個那天送來的那個什麽打劫的重症現在怎樣了啊?”徐曉峰看她要走趕忙問……
“……說你事事,你還不服氣……人家一個大老板管你個髮型師什麽事啊?天天這心操的……人家那是被打劫,你這是打架,八竿子都打不著,你說你這心操的……”
“……八卦八卦嗎,嘻嘻……出院了也有個吹牛逼的材料不是……”徐曉峰笑嘻嘻的說到……
“……還得半個多月才能出院吧,他不是這個科室的,具體的不知道……你說你,明天就出院了……怎還有點戀戀不舍的啊?……”
“……艾瑪,這可不是啥好地方,我舍,舍……”
“你啊……明天不是我班,提前出院快樂,在特麽也別來奧……”護士推著小車邊走邊說……
“……謝謝姐姐,
祝姐姐永遠年輕美麗,天天泡小夥……” “……滾……哈哈哈……”
看著她走了出去,徐曉峰一邊躺下一邊嘟囔到“……那用的著八竿子奧,他媽的,我們就是一杆子上……”
“……你自己嘟囔什麽呢?”
“咦,老婆,你不是不來了嗎?”徐曉峰看著站在門口的馬小丹……
“……不放心你啊……”她把買的水果放到桌子上,做到他身邊“……唉,我告訴你啊,我剛剛路過那個??病房……你猜我看見誰了?”
“??病房……我去,不是那個什麽馬三媳婦吧?”
“……你怎麽知道?”
馬小丹這樣一說,徐曉峰馬上一聯系剛剛護士說得話……
對於馬三,他知道的不多,因為他不是總在“家”,對於他們的印象就是那家夥天天的就頂著一雙“熊貓眼”不是打老婆,就是打麻將……原來還以為他是打麻將熬夜,現在才知道,那是吸毒吸的……
“奧……這麽回事啊?艾瑪,幾乎全身都是繃帶……這的打多慘啊……”聽完他的敘述,馬小丹拍拍自己的胸口說……
“……你怎麽看到的?”
“……我過來時,剛剛好護士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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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今天你值班啊?”
“是啊……你到點了啊?”張醫生放下正在寫字的筆,活動著手腕,笑著問跟她打招呼的醫生……
“……累了吧?”
“……可不……這都多少天不拿筆了,冷不丁一寫字,累的不行……完蛋了,老嘍……”她依舊笑著說到……
“你說奧,都打印出來,簽個字就完了唄,非得手寫……這不是折騰人嗎?”
“……也不能這這麽說,利弊都有……”
“……你還能寫,我現在是提筆忘字, 要不是簽名,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怎麽寫了……哈哈……”
“……我也好不到哪裡,有時候不會了,就上手機查一下……哈哈……”
“……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個王清軍要往感染科轉嗎?”醫生把工作服放到門邊的收納盒內,保潔會把它拿走消毒清洗,每個人都在衣領內有自己的名字或是“記號”……
“不知道啊?為什麽?他一個外科和感染也不搭啊?”
“……我也是聽??說的……應該是現在感染科又輕松又賺錢吧?據說他為了轉科,花了這個數了……哈哈哈……”醫生衝著張醫生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不至於吧?……”她有些吃驚……
“……誰知道呢?人家願意啊……哈哈哈……走了啦,後天見,拜拜……”
“拜拜,後天見……”張醫生看著她走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拿起水杯去飲水機接水……
她知道王清軍為什麽要調到感染科……
年初的時候,醫院在感染科分列出一個性病科,本來性病科嚴格上講是屬於皮膚科,可是當下的一些形式不得不把它歸到感染科,這也是許多醫院的一個“潮流”……
可是,公立醫院畢竟不是私立的醫院,它的區別在於每天都要有大量的數據報告匯總,這個是絕對不能有任何馬虎的,尤其是在非典時期後,這一點在感染科體現的更為嚴格……
當然,王清軍花了那麽多錢,一定是要調到性病科的,因為那是最賺錢的科室,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