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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以東大海以西》第130章:讓他喚醒那沉睡的萬物,讓他溫暖這曾經的饑…
  夫人呀,您可聽到萬物的歌唱?

  夫人呀,您快將那春使者派來!

  讓他喚醒那沉睡的萬物,讓他溫暖這曾經的饑寒。

  願那春的使者早早歸來,願我們的家園幸福美滿。

  梵歌哼唱著改編版的春之歌謠,呼喚著旁邊還在沉睡的明珠。還是這地下河的洞窟,只不過在那岸上巨大石晶的下方,多出了一個鋪蓋著巨大虎皮的床榻。那床榻上,明珠慵懶的伸了一下腰,她身後的梵歌趕忙將被子再次給她蓋好,生怕她著涼。透過不算太厚的被子,可以看到此刻明珠已經微微隆起的肚皮。梵歌滿眼的溫柔盯著明珠的肚皮,手小心翼翼的隔著被子放在她的肚皮上。

  明珠感受到了梵歌手掌上的溫度,嘴角微微一笑繼續睡去。懷孕的女人似乎都十分嗜睡,此刻的明珠一天中有半天是睡著的狀態。而經過這近一年的歷練,梵歌的臉頰也開始逐漸長起了稀稀落落的胡須。

  每天的狩獵,也讓梵歌對這啼音螺的使用更加得心應手。此刻的梵歌,可以用啼音螺模仿動物的叫聲,吸引其他動物上鉤然後再改用殺招一招製敵。在這大草原上的荒涼彩音城內,兩人也算是過起了富足的小日子。

  梵歌知道明珠身子精貴,經常去捕獵一些珍貴皮毛的動物來為她添置衣裳。有了這啼音螺作為誘餌,梵歌捕獲了數不盡的各式上等皮草。而那些珍貴的上等皮草穿在明珠的身上,更加彰顯了她的雍容和華貴。

  每天夜裡,結束了一天勞作的梵歌都會朝著那鷹嘯峰的方向,在那涼亭中稍稍坐上一會兒。彩音城雖然距離鷹嘯峰較遠,但是在天色好的夜晚,依舊可以看到那閃閃雷鳴。每當看到那閃閃雷鳴,梵歌的內心依舊是充滿悲傷和無奈。

  雖未曾看到,但梵歌知道,那雷擊之下的一定是他的好兄弟熾。但是梵歌實在是想不透,自己的好兄弟為何一定要日日夜夜忍受天雷的轟擊。因為鵬鮫與熾和冰的關系,此刻也就只有熾和冰他們二人才能知曉,縱然梵歌絞盡腦汁,也是無法得知如何才能幫到他們。

  明珠翻轉了一下身子,面朝著梵歌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梵歌生怕擠到明珠肚子中的孩子,趕忙朝後退了一大截,好給明珠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騰個空間。看著大驚小怪的梵歌,明珠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梵歌溫柔的問道。明珠笑了笑說道:“自然知道,今天是立春。”

  明珠一邊回復著,一邊有些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梵歌為明珠穿好衣服,雖已初春,但依舊料峭。梵歌生怕明珠凍到,給她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衣服。除此之外,還將剛剛做好的狐狸皮的氈帽給她戴在了頭上。

  明珠一把將那氈帽拿下打趣道:“都已是初春了,你要給我捂出痱子來嗎?”梵歌傻傻的撓了撓頭,立在那邊不敢發作。明珠心裡也是十分好奇,一直看上去足智多謀的梵歌,自打自己懷孕後就開始變得傻傻呆呆的。已經是初春,卻讓自己穿那隆冬時節的衣服。明珠沒有繼續理會梵歌,緩緩朝外走去。梵歌趕忙跟在他後面,防止著明珠滑到。

  明珠自然知道,梵歌的體貼是為了她和腹中的孩子都安全。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明珠時時刻刻都被愛包裹著。但這過分的呵護,有時卻讓明珠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半彎著腰,仔細留神自己每一步爬上階梯的步伐的梵歌,明珠再次無奈的笑了笑:“我這身孕才五個月,走路我還是能走的,

你不用如此擔心。”  梵歌點頭答應著,但眼睛卻一刻沒有離開腳下的台階。那張開的雙手,只要自己稍有滑到的舉動,他就會上來將自己扶住。短短一段階梯,明珠輕輕松松便走了上來,連大氣都沒喘幾口。反觀梵歌,此刻已經是氣喘籲籲。

  明珠好笑的看著大驚小怪的梵歌,眼裡卻都是愛憐。她伸出手,為梵歌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微汗珠,兩人緩緩從涼亭中走了出來。放眼望去,原本那一人高的雜草,經過一個冬天,紛紛被積雪壓得趴在了地上。明珠揚起手,朝著初升的太陽看了看。透過指尖,奪目的陽光綻放出的火紅光耀讓明珠有些睜不開眼。

  她扭頭,看著那已經融化了的積雪。沒有了積雪覆蓋的彩音城,再加上這滿地的枯黃雜草,在這清晨的日光下顯得是那麽的蒼涼。明珠環繞一下四周問道:“若是你唱響那呼喚春天的詩篇,那這四周就一定會綻放花朵嗎?”梵歌搖搖頭道:“我小時候跟著阿爹阿娘吟唱的時候,是可以的。但是現在換我自己,我就不知道了。”明珠笑了笑道:“沒關系,若是有咱們就當欣賞美景。如若沒有,咱們就再等段時日,這城早晚是要回歸燦爛的綠色的。”梵歌看著體貼的明珠,點了點頭,心底原本緊張的心情此刻也緩緩歸為平靜。

  梵歌朝前走了幾步,面對著蒼涼的彩音城,緩緩唱道:

  睡夢中的人兒吆,你可曾聽到我們的呼喚?

  陽光下的花兒吆,你是否已經準備好蘇醒?

  那草原上的群獸,你們是否已經饑餓難耐?

  那河裡的魚兒吆,你們是否已經開始暢遊?

  上蒼呀,您可聽到我們的歌唱?

  上蒼呀,您快將那春使者派來!

  讓他喚醒那沉睡的萬物,讓他溫暖這曾經的饑寒。

  願那春的使者早早歸來,願我們的家園幸福美滿。

  一曲唱罷,梵歌將啼音螺伸到嘴邊緩緩吹響。城內寂靜,啼音螺的聲音悠揚婉轉,伴隨著梵歌那回蕩的歌曲,一起在這空曠的彩音城內波蕩著。兩音混合激蕩,再次又傳回到那吟唱廣場,聲音悅耳且洗滌心靈。站在梵歌身後的冰閉著眼,享受著四周這環繞立體的歌謠激蕩,一隻手伏在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心底在對那尚未出世的寶寶訴說著:你聽,那是爸爸的歌唱。

  一首歌過去,似乎四周沒有發生什麽異樣。梵歌有些失望,作為這梵歌族的唯一後人,自己卻沒有能力將這彩音城從那隆冬喚醒。他回頭,看著站在後方不遠處的明珠,眼神中有些失望和氣餒。

  但是,此刻明珠的眼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感動和震驚。他順著明珠的眼光,也朝四周看去。“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我是梵歌族的後人嘛!!!”此刻的梵歌,笑的像個孩子一般天真。

  只見吟唱廣場上與白色大理石形成強烈對比的各式黑灰植被已經開始微微泛綠,絲絲綠芽兒從枯草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長出。有些長得速度快的,此刻已經發出了一朵朵小花兒。明珠緩緩朝前走去,梵歌生怕明珠磕倒,在旁邊微微扶著她一起前行。

  來到這廣場的邊緣,明珠看著那奇跡般的生命正突破那乾枯雜草的遮掩緩緩透出,心底頓時感慨萬千。“你看,這些花朵的生命力多麽茁壯。”梵歌點點頭,一邊輕輕摸著明珠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邊說道:“簡直就是生命的奇跡。”明珠知道他的注意力全部已經在她肚子中孩子的身上。沒有繼續與他言語,而是獨自欣賞著這美景。

  “鈴鈴鈴...”一串銅鈴聲響起。梵歌和明珠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這荒涼的地方一般不會來什麽人。只見不遠處,一頭毛驢正不緊不慢地朝著吟唱廣場的方向走來。那毛驢上坐著的,不是正是那被查爾沁奉為波切大法師的老人。一別已經正好一年,沒想到波切大法師能獨自出現在這個地方。梵歌趕忙攙著明珠快步走上前去,要給波切跪拜磕頭。兩人剛要下拜,隻覺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二人生生托住,這一拜竟是跪不下去了。

  波切大法師不耐煩的說道:“別跪了別跪了,這些俗套的禮節就都免了吧。”梵歌和明珠知道波切的功力深不可測,但沒想到居然可以到如此令人難以理解的地步。雖然自己的好兄弟熾的武功很厲害,但是那種厲害還算符合邏輯。但眼前的波切大法師,他的功力卻只能用匪夷所思四個字來形容。

  波切大法師沒有從那毛驢上下來,而是示意他們二人一同到那吟唱廣場上去。一邊走著,波切朝著明珠問道:“再有五個月就生了,你緊張不?”聽波切這麽一說,明珠和梵歌都嚇了一跳。雖然自己的確懷孕,但是可以準確說出還有五個月就要生了,的確令他們二人吃驚不少。看來這波切大法師,的確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明珠點點頭道:“回法師,是有些緊張。”波切微微一笑道:“不礙事兒,別緊張。你會母女平安,幸幸福福。”兩人聽到波切這麽一說,心裡那原本緊張的情緒立馬化為烏有。波切大法師未卜先知,他說明珠沒事兒,那說明明珠自然就會平平安安。看著逐漸放松了的兩個人,波切露出的慈祥的笑容。

  而短暫的安穩後,梵歌再次陷入了巨大的驚喜中。他上前一步面對著波切問道:“前輩,您剛才是說...母女平安?”波切點了點頭:“對呀,有什麽不妥嗎?”梵歌搖了搖頭說道:“你意思是說,我夫人給我懷了個...”還沒等梵歌說完,波切便打斷了他的話語:“好了好了,點到為止,天機不可泄露。”冰在邊上滿臉的幸福,她整理了一下震驚的心情打趣道:“謎題都被你戳破了,還哪兒來的天機?”波切聽後哈哈一樂道:“哈哈哈,對世人來說是天機,對我而言但說無妨。”

  三人一邊聊著,便一起來到了吟唱廣場的中央。波切大法師似乎對這一切都十分的熟悉,他從那驢子上下來,從驢子後面馱著的包裹內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自顧自的就沿著石梯通往了地下的洞窟。梵歌和明珠沒敢多問,只能靜靜的跟在波切大法師的後面一起朝下面走去。

  到底以後,波切看著洞內的裝扮點了點頭道:“嗯,這婚房的裝扮不錯!後生,你品味與我這老頭子有的一拚,不錯不錯!”然後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繼續朝著那河邊走去。來到那河邊,他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我餓了。”然後,奇跡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地下河中的魚兒緩緩地都遊到了岸邊的淺水區,似乎等待著波切大法師的檢閱一般。波切看著那些遊弋的魚兒東看看西瞧瞧,就像是挑選水果一般,他指了指其中幾條比較肥碩的大魚嘴中念念有詞的說道:“嗯...你,你,還有你,給那孫女肚子裡面的孩子多補一補。好了,其余的先回去吧。”然後,只見那幾條魚快速攪動著魚尾,朝著這岸邊快速遊了過來。借著那水中的慣性,幾條魚嗖的就竄上了岸邊。其余的魚兒則緩緩又遊回了河中,潛入了深水區。

  兩人被波切大法師著神一般的操作下了一跳,雖說梵歌有啼音螺這法寶,抓魚亦是十分容易。但是如此簡簡單單一句命令的話語,就能讓整條河的魚兒可以心甘情願讓自己吃,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在兩人這吃驚的功夫,波切大法師已經將那幾條自己遊上岸的魚兒開膛破肚,七下五除二便收拾好了。

  波切回頭對著還處在震驚中的熾說道:“怎麽,難不成生火也要我自己來嗎?”梵歌這才從愣神中反應了過來,趕忙將牆角的柴火搬了過去,用牆上的火把引燃了篝火,又用木棍將魚肉穿了起來。

  就在梵歌忙活的時候,波切大法師卻被那牆上的一串串香料吸引。看著那牆上各式各樣的香料,波切震驚道:“後生,你牆上的這幾種香料叫何名字?”梵歌順著波切所指的地方看去,回道:“回波切大法師,那是我在城牆下的幾株高草下挖出來的。吃在嘴裡處時辛辣,但烘烤過後確異香撲鼻。”波切點點頭道:“嗯,這還真是個好東西。明天給我也裝一點帶走。”梵歌畢恭畢敬點頭答應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梵歌也逐漸處理好了手中的魚兒。波切從梵歌手裡接過已經準備好的魚兒,再次打開了他那百寶箱一般的小匣子。只見波切將那些瓶瓶罐罐中的各式粉末和汁水倒到那魚兒的身上慢慢揉搓了一遍,然後等了個幾分鍾,便將魚兒架在了那篝火的旁邊開始了烘烤。梵歌和明珠就這麽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想幫忙但卻無從插手。並且,似乎波切大法師很享受這個烘烤的過程一般。

  等了沒一會兒,那撲鼻的香氣便順著那烘烤的煙氣彌漫了整個地下河洞窟。兩人強咽兩口口水,上次吃到如此的美味佳肴,似乎就是一年前的今天波切大法師的烤魚。時隔一年,似乎波切大法師的廚藝又精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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