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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江湖客》第六十七章 賣馬(3)
  “鏘”的一聲,寒光一閃,少年終於拔出了那把之前一直不肯出鞘的直刀。
  鄭校尉見他拔煉,便大喝一聲,揮鞭砸了過去。他手中這根鋼鞭有將近二十斤重,若是砸下去的話,即便對方穿著重甲,也能輕易打碎骨頭。
  少年揮刀相迎,不斷抵擋,防守得滴水不漏,但卻是隻守不攻。二十多個回合下來,鄭校尉也並沒有佔得什麽便宜。
  鄭校尉暫時停止了進攻,瞄了一眼,發現粗重的鋼鞭上,竟然留下了數道淺淺的刀痕。他看著少年手中的直刀,點零頭,讚道:“好刀、好刀!”
  少年則:“這當然是把好刀!大叔,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把刀要是真砍上去,就算你的內力夠強,也未必頂得住。我一直不想傷人,但你若還不認輸的話,可就別怪我了。”
  鄭校尉的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呵呵,你大可以來試試。能山我,就算你贏。”
  罷,手中鋼鞭指地,一副不做任何防衛的姿態,似乎就是等著少年砍過來。
  圍觀眾人一片嘩然,少年更是摸不著頭腦:“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本校尉像是在開玩笑嗎?”
  少年猶豫了片刻,之後“啊”的大叫一聲,一躍而起,一刀砍向他的肩膀。
  雖然他無法理解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迷惑行為,但為了盡早擺脫其糾纏,他還是出刀了。不過,他這一刀,隻用上了自己五成的功力,並且已經做好了隨時收招的準備。
  面對這一刀,鄭校尉的身體紋絲不動,而眼神裡甚至還有些期待。
  圍觀眾人中有的已經發出了驚劍馮準雖然對鄭校尉比較了解,知道他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就硬扛的傻事,但依然為他捏了一把汗。
  眼看著少年的刀鋒就要砍到鄭校尉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鄭校尉裸露的皮膚,忽然在刹那間泛出赤銅一般的光澤,他就這樣變成了一個“大紅人”。
  “當”的響聲之後,少年砍上去的刀被毫不留情的彈了回來,竟讓他倒退了兩步。
  包括那些兵士在內的圍觀眾人全都吃了一驚,而馮準很快就想到了什麽,指著鄭校尉叫道:“是鐵衣門的【犀渠龍甲功】!我當兵之前見過這個,沒想到鄭大人也會!”
  聽了這個,陸青崖也是大吃一驚,他也沒想到,鄭校尉竟然是鐵衣門的內門弟子!
  【犀渠龍甲功】是中原陳州鐵衣門的絕學,是將內力在體表凝聚成甲,不論是對刀、劍、槍、斧、箭矢等利器,還是對錘、鞭、鐧等鈍器,甚至是劍氣、刀罡、槍芒、手印、毒素、火焰等攻擊手段,都有極強的防禦效果,號稱下第一護體神功。
  此功有四等境界,會讓聚氣而成的甲分別呈現出赤銅、黑鐵、白銀、黃金之色,江湖上分別稱其為“銅牛甲”、“鐵犀甲”、“銀蛟甲”和“金龍甲”。
  鄭校尉雖然練過此功,但長期陷入瓶頸,停留在“銅牛甲”的初等階段,只能把內力凝聚在皮膚表層,而不是以外放的罡氣成甲。但即便只有這種程度,也足以在強弓硬弩的射擊下不受一點傷害。若練成最高境界的“金龍甲”,則堪稱不破之體,縱你有神兵利刃,也無法傷其分毫。
  此功僅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修習,每代中過半都如鄭明一樣,停留在“銅牛甲”的初級階段;大約三成止步於真正的“銅牛甲”,練成“鐵犀甲”的有一兩成,練成“銀蛟甲”更是只有一兩個;至於練成“金龍甲”的,這五十年來,只有當今的禁軍第一高手東方勝一人。
  雖然這個“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的神功在防護力方面無可匹敵,但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在運功的同時,無法在兵器上使用內力,這樣就導致攻擊力不足。所以鐵衣門弟子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也更偏向於使用鞭、鐧等沉重的武器,作為彌補攻擊力的手段。
  已經變成“大紅人”的鄭校尉用手撣璃肩膀,對有些發懵的少年笑道:“子,你這力道不行啊!別跟我客氣,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少年一聽,又揮刀砍了上去。但縱使他不斷加強使出的內力,連續砍了數刀,卻都被彈了回來,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
  鄭校尉大笑了幾聲,嘲諷道:“子,早上沒吃飯嗎?”
  少年略顯尷尬的:“呃……今早上還真沒吃飯……”
  吳掌櫃發現他沒錢付帳,當然不會給他準備早飯,所以他現在還餓著肚子。
  聽到這憨憨的回答,圍觀眾人中發出一陣哄笑,這讓鄭校尉也感覺找回了頗多的面子。不過這還不夠,打倒這子,再捉他回去,才能實現他一開始的目的。
  鄭校尉笑了幾聲,又指著他道:“剛才讓你子砍夠了,這回換我了!”
  罷,他就揮舞鐵鞭,再次發起了進攻。
  而少年雖然武藝出眾,但由於剛才對方放開了讓他砍,他都不能傷其分毫,氣勢上早已被對方壓製。他完全陷入了被動,只能躲避或者招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對戰的時候,氣勢是相當重要的。如果氣勢上輸了,即便你的實力並不比對手差,甚至可能還比對手高,那麽也會陷入被動,甚至喪失戰鬥的勇氣。
  三十多個回合下來,少年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而鄭校尉則越打越勇。
  在陸青崖和其他一眾圍觀者的眼裡,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少年也意識到,如此下去,再有二三十個回合,他將完全喪失抵抗能力,成為鄭明的手下敗將,淪為階下囚徒。
  難道一直夢寐以求的神州之旅,剛剛開始,就要這麽結束了?
  他當然不甘心。他還有一個絕招未出,雖然他並不確定那招對於【犀渠龍甲功】這等絕學能有多大的效果,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那招孤注一擲了。
  只見少年忽然躍起,雙手舉刀猛的一劈,同時口中大喝:“【殘月臨江】!”
  刀身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形成了一道形如殘月的刀光,向著鄭校尉壓了過去。
  鄭校尉沒想到一路敗湍少年竟然還發動了反擊,趕忙橫起鋼鞭抵禦。誰知,他手中這根粗重的鋼鞭卻在瞬間就被切開,硬生生斷成了兩截!
  少年的刀身與繼續下落,砍到了鄭校尉的身上,讓他頓覺壓力山大。
  只聽“哢”的一聲響,雙方同時倒退了數步。
  鄭校尉的體表也恢復了原先的樣子,他搖晃了幾下,就單膝跪倒在地,接著便嘔出一口血。【犀渠龍甲功】一旦被破,會導致自身氣脈紊亂,至少要一個時辰才能恢復。他明白,這時自己的實力也就比一個兵高一些,他敗了。
  圍觀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這少年竟然隻用一擊就扭轉了戰局。
  “這家夥是什麽來頭,怎會如此威力強大的招式?”
  陸青崖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又看向少年,發現他也半跪在地,滿頭是汗,大口喘著粗氣。很顯然,他剛才也消耗了不少氣力。
  鄭校尉看了看斷成兩截的鋼鞭,搖頭苦笑道:“唉……終究還是敗了……練了這麽多年,也只能到這種程度,這次真是把鎮北軍和師門的臉都給丟光了……”
  少年聞言, 起身收刀入鞘,走到他面前,語氣平和的道:“大叔,我是因為有手裡這把削鐵如泥的傲北刀才能僥幸勝了一招,否則我根本無法取勝,所以這次我們平手。而且我該謝謝你,讓我見識到了神州的絕學,確實沒讓我失望。”
  他一邊,一邊俯身對鄭校尉伸出了手。
  鄭校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微笑,抓住了少年的手,讓其把自己拉了起來。
  他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跡,衝著少年點頭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子,你很不錯。不過敗了就是敗了,鄭某不是話不算數的人,今日我會放你走。”
  馮準一驚:“大人,這……”
  鄭校尉一抬手,道:“無需多言,如果上面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
  他又一臉嚴肅的對少年道:“不過,即便我今日放你一馬,他日再相見,我依然不會放過你!你無證禦馬,強闖邊境重要關卡,還縱馬傷人,罪責明確!國有國法,不論是我,還是其他鎮北軍的弟兄,都不會坐視不理!”
  “啊!?”少年一聽,苦著臉道:“大叔,你怎麽還是沒完沒了啊?”
  鄭校尉臉上忽又放松下來,道:“但還有一法,或可解你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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