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齊濤的四肢後,陳靜雪周身的殺氣瞬間消失,把剛剛凶厲的眼神收了起來,換做一副清純可愛的表情,走到江鶴寒身邊把畫顏搶到自己的懷裡。
“媽媽好厲害。”小姑娘說的時候有點有氣無力。
“顏兒,累了?”陳靜雪擔心的問。
畫顏點點頭“嗯。”
小丫頭又湊到陳靜雪的耳邊悄悄地說:“其實剛剛是我強行把自己幻化長大後的樣子給爸爸撐場面。所以我的天地靈氣消耗的就有點快,不過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說著畫顏就有點昏昏欲睡了,眼睛已經開始半眯著了。
陳靜雪陷入沉思剛剛小姑娘幻化成的樣子,她說是她長大以後,有些器靈的確是會成長。但這不是重點,而重點是長相,跟自己那麽的相似。這個小姑娘到底跟她有什麽關系,跟江鶴寒又有什麽關系,或者說他們三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算了,白撿的萌女兒不要白不要:“顏兒睡吧,媽媽帶你回房間。”
說著便往房間走。一旁江鶴寒心裡憋屈啊,都不征求他的意見嗎?
撇了一眼地上的齊濤,便走回了房間。
老板看著離去的兩人,看來他的擔心多余了。
回了房間的陳靜雪把懷裡已經入睡的畫顏輕輕地放在床上生怕吵醒她,又給她蓋了一層小被子,雖是夏天但也怕著涼。
怕蓋著被子會熱到她,陳靜雪又從儲物靈氣裡拿出一把折扇,躺坐在畫顏的旁邊給她微微的扇著風。
這把扇子還是他爹送她的,上面的題詞也是他爹親自寫的,她一直儲存住,沒想到第一次拿出來竟是給小姑娘扇風。
也不知道她爹怎麽樣,是不是著急的尋找她。
想著想著,也睡了過去。
江鶴寒回了房間以後,想了想又出來了,找了一個後院把畫顏琴召了出來。
他想練一練小丫頭剛剛說的《畫顏曲》,至於畫顏決,那是有攻擊的就先不試了。
江鶴寒盤坐在地上,他把琴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回想當時的音律。卻靜不下心來回想,出谷三天不到突破到了王決,獲得了畫顏琴和畫顏那個小丫頭,還莫名其妙的繼承了一個決。
努力的靜下心後,江鶴寒試著撥動琴弦,彈琴的動作很僵硬,一看就知道第一次彈琴。這跟剛剛陳靜雪的音樂簡直差的太多。
陳靜雪因為獲得了玉雪簫的認可,從小她就接受了各種音樂的教學,同時也學會了《寒意曲》跟《閻羅譜》兩首樂曲,而且她不僅是會吹簫,別的樂器也會。
學樂器對樂決之人來說非常簡單,對於他們來說樂器就像是他們的一個器官,對於運用自己的器官只有一個熟練過渡期而已。
江鶴寒就處於這過渡期,可能幾個小時或者幾天又或者幾分鍾都有可能。
江鶴寒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彈,整體聽起來非常的生硬、僵直,停停頓頓、斷斷續續,但是彈完一遍後他似乎覺得整首曲子已經記憶猶新,他也不知道如何記下的,就像本能一樣。
江鶴寒試著在彈一遍,這一次所有音符記憶猶新,什麽時候該動那根弦完全是靠肌肉記憶。
江鶴寒這一次彈得非常連貫,沒有斷續,整首《畫顏曲》完美的彈奏。
《畫顏曲》是一首非常抒情的曲子,不作為攻擊手段,像現在這樣的彈奏,它也是一首文人墨客最喜歡的。
琴聲飄蕩在客棧附近,伴隨著人們,在房間睡得很香的陳靜雪,
迷迷糊糊的聽見雙眼,半睜開雙眼聽見了琴聲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
明亮的陽光照進客棧房間,一個小女孩靜靜的,非常乖巧的坐在床上,旁邊睡著一個女生睡得非常踏實。
小女孩就靜靜的看著她,表情呆萌呆萌的,心裡在想要不要叫醒媽媽?
還在想,陳靜雪就感覺到有人盯著他,便緩緩的睜開雙眼,就看見眼前這個呆萌小女生在發愣。
陳靜雪做了起來,摸了摸畫顏的腦袋問:“小顏兒,在幹什麽?”
“等媽媽醒。”畫顏說。
陳靜雪看著眼前的畫顏,可可愛愛的,頭髮還是昨天給她梳的蠍子辮,但是衣服已經不是睡前的了,畫顏現在穿著一身淡藍色小襦裙,加上可愛的臉蛋和呆萌的表情,非常的惹人喜愛,唯一不足的就是辮子和襦裙有些格格不入。
“顏兒你這身衣服?”陳靜雪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衣服。
畫顏笑嘻嘻的說:“靈氣幻化的。”
陳靜雪:“……”忘記畫顏是器靈了。
“媽媽,我這身好看嗎?”畫顏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盯著陳靜雪,就好像在等她說“好看。”
“好看,來媽媽給你扎兩個丸子頭。”陳靜雪說。
“嗯。”
陳靜雪也不知道為什麽,跟這個小女孩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2天,但是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有一種親切,讓她想起小女孩那一聲聲的“媽媽”。
給畫顏打扮的漂漂亮亮以後,陳靜雪也給自己換了一身淡藍色的襦裙,但是她沒有扎丸子頭,畢竟你是小女生標配,雖然她才15,但跟一個樣子3歲左右的小女生比,真的沒那個勇氣。所以她就隨意的給自己梳了梳頭髮,有沒有去修飾就直接披著長發。
把自己也打扮的漂漂亮亮了以後,牽著畫顏就出去了。
一出門就看見了江鶴寒。
一襲白衣非常樸素,就像鬱超那般,只是江鶴寒給人的感覺沒有鬱超那般冰冷,他給人的感覺是闖蕩江湖少年。
看著兩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樣子,江鶴寒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們倆旅遊啊?”
陳靜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樂決打架基本不需要動,穿什麽樣無所謂。”
江鶴寒無語。
畫顏愁眉苦臉的,不知在想什麽。
江鶴寒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問:“顏兒在想什麽?”
“爸爸,我這樣不好看嗎?”畫顏很委屈的說。
江鶴寒笑了笑,原來這個丫頭在想這個:“顏兒這樣非常可愛。”
“你這身打扮跟我表哥倒有點相似,只不過氣質完全不一樣,他那樣可以冷死人。”陳靜雪不禁哆嗦了一下。
“不過,他也不是對誰都那樣。”陳靜雪不禁感慨。
……
晨曦一點點的照進霧氣籠罩森林,林間時不時會一聲蟲鳴或鳥叫,時不時的又有一點動靜似乎是林間的小動物,也有可能是猛獸,森林非常的安靜,周圍的樹木都是十年以上的,有的甚至百年的樹,遮擋著陽光,以至於照進來的陽光只有一縷一縷的,林間兩個人在行走,一大一小。
“大公子,這是哪啊?”跟在鬱超身邊的鬱楓兒看著四周問。
“鬼林,這地方白天有沒有多少光,霧氣也是長年籠罩。”鬱超邊走邊說。
手中的望生劍已經換上了一副劍鞘,劍鞘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那些礦石的靈氣。
鬱超當時說,進山洞是為了搜集材料做劍鞘,好隱瞞身份,對於普通人來說無所謂,畢竟武器不一直拿著,但是鬱超不一樣,他的劍從不離手。
鬱超拿到望生劍的時候,也是鬱楓兒被他剛收留的那一會。
那一段時間她剛到,整個人比較虛弱,日常的生活基本隻跟鬱超有來往,那段時間鬱超每天早出晚歸。直到那一天,他拿著兩把劍回來,她仍記得那一天鬱超回來時的表情和心情,整個人都是絕望的,悲痛欲絕的。
那兩把劍是望生劍和渴命劍,他把渴命給了她,自己留著望生,自那以後望生從不離手,她不知道為何取名望生與渴命,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幾年來她對這件事一字不問,她知道問什麽事鬱超都會回答唯獨這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