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先前耽誤了一些時間,今年開學宴會的流程,似乎要比往常更加簡練一些。
他們一起聊著天,聊了僅僅有五分鍾,副校長羅齊爾教授便離開了她的座位。片刻之後,她領著長長一排一年級新生走到禮堂頂端。
如果說馬修他們先前算是渾身濕透了的話,那麽和這些一年級新生一比,就根本不算什麽了……
看他們的樣子,就好像他們不是乘渡船,而是從湖裡遊過來的!
一個個全都成了落湯雞。
他們順著教工桌子站成一排,停住腳步,很多人在打著哆嗦,或許是因為又冷又緊張吧。
羅齊爾教授把一隻三腳凳放在新生前面的地上,又在凳子上放了一頂破破爛爛、髒兮兮、打滿補丁的巫師帽。
整個禮堂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巫師帽上。一時間,一片寂靜。
接著,帽沿附近的一道裂縫像嘴巴一樣張開了,它突然唱起歌來: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
也希望你們不要後悔來到這裡,
你們或許在這間城堡度過七年浪漫的時光,
也可能只是在這裡浪費大筆的光陰,
……”
……
歌詞大體上倒是和一年前沒什麽變化,依舊是讓大家要有危機意識,並呼籲團結,呼籲四個學院的學生和睦共處。
當歌聲結束之後,禮堂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羅齊爾教授則展開一大卷羊皮紙。
“我叫到誰的名字時,誰就過去坐到凳子上,然後帶上帽子,”她對一年級新生說,“等帽子宣布了學院,就去坐在各個學院相應的桌子旁。”
“西恩·艾弗裡。”
一個滿臉雀斑的高個子男孩,撞撞跌跌的走出了人群,帶上了帽子。
“斯萊特林!”分院帽喊道。
西恩·艾弗裡摘下了帽子,匆匆跑向了斯萊特林的長桌這邊。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紛紛開始鼓起掌來,馬修也象征性的鼓了鼓掌。
“特蕾莎·貝克。”
“拉文克勞!”
“梅林達·波賓。”
“拉文克勞!”
“科林·克裡維。”
“格蘭芬多!”
……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斯萊特林!”
阿斯托利亞似乎是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的妹妹,她坐到了她姐姐與阿格妮絲·萊斯特蘭奇之間,她們在開心的聊著天。
……
分院儀式繼續進行著,那些男男女女的新生們臉上帶著不同程度的畏懼,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走向三腳凳。隊伍在慢慢減少,羅齊爾教授已經念到了名單上以L開關的名字:
“盧娜·洛夫古德。”
一個怪裡怪氣,待有一種飄飄忽忽氣質的女孩,走到了羅齊爾教授身邊。她皮膚蒼白,銀色的眼睛和暗金棕色的頭髮,在人群中都很顯眼。
“拉文克勞!”
而斯蒂文·盧卡斯則成為了赫奇帕奇的新生。
……
一次又一次的掌聲,在禮堂中響起,剩下的學生已經越來越少了。
“伊蓮·沙菲克。”
馬修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姓氏,和麗痕書店的那位經理一樣,同樣這也似乎是一個純血巫師家族的姓氏。
“斯萊特林!”
……
隨著最後兩名學生,金妮·韋斯萊去了格蘭芬多,而瑪德蓮娜·亞克斯利來了斯萊特林,分院儀式徹底宣布結束。
羅齊爾教授拾起分院帽和小凳子,把它們拿走了。
克拉布急急忙忙抓起刀叉,然後眼巴巴地望著他面前空蕩蕩的餐盤——
格林德沃教授站起身來,他的台詞比起一年前還要簡練:
“吃吧!”
金色的餐盤裡,
突然冒出了各式各樣美味的食物,它們仿佛是從天而降。大塊的牛肉、餡餅、一盤盤蔬菜、麵包、果醬、土豆泥和一壺壺南瓜汁……
而早就等不及了的克拉布,開始將大把大把的土豆泥,塞進了他的嘴裡。
……
宴會依舊如同以往一樣,熱鬧非凡。
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著窗戶,不過天花板上的太陽消失了。
一陣閃電突然亮起,照亮了金色的盤子,盤子裡剩余的盛餐消失了,眨眼間又裝滿了布丁。
馬修拿起了一塊糖漿水果餡餅,這個味道還不錯,他很喜歡。
隨著布丁也被掃蕩一空,金色的盤子與高腳杯,也一同全部消失了。
大家都躺在椅子上,摸著漲的滿滿的小肚皮。
而這時,蓋勒特·格林德沃教授又一次站起身來:
“現在,我想大家都已經吃飽喝足了,我也要宣布一些注意事項了——”
“首先,對於新生們而言,當你們踏入霍格沃茨的那一刻起, 這座城堡就會和你們的家一樣守護著你們,並且陪伴著你們成長……無論何時何地,霍格沃茨都會是你們最堅實的護盾!”
“當然了,遵守霍格沃茨的紀律也是必須的。凱特爾伯恩教授讓我再次提醒你們,校園裡的禁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否則後果自負;此外,管理員普林格先生希望我告訴大家,今年,城堡內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幾項,分別是……”
簡單的介紹了幾句校規之後,格林德沃教授將目光轉向了身邊:
“除此之外,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這學期新的變形術課老師——”
“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
列車上,那位與他們同行了大半路程的男巫,連忙站起身來,衝著四張長桌分別點了點頭。
雷霆般的掌聲頓時響起,大家都熱切地歡迎著這位霍格沃茨的新教師。
……
馬修·威克菲爾有些呆呆地愣在了那裡。
他是為數不多沒有鼓掌的學生。
開什麽玩笑!
西弗勒斯·斯內普?
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斯內普?
馬修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他現在隻想喝口南瓜汁冷靜一下。
怎麽可能是斯內普……
除非馬修·威克菲爾是瞎子!
又油又黑的頭髮,大蝙蝠似的穿著,空洞的雙眸,以及標志性的鷹鉤鼻……這些斯內普的標志性特征,在火車上的那名男巫身上,他一點都沒看見過。
這到底是自己的問題?
還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亦或是這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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