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砰”的一聲!
接著,整個禮堂,頓時一片寂靜……
決鬥俱樂部的學生們,十分驚訝的看著舞台上所發生的一切;他們看了看受傷的馬爾福,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馬修,然後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哦,梅林的胡子!”
弗立維教授發出一聲輕呼,他慌忙爬下舞台,小跑向牆那邊。
至於“斯內普”教授,他略顯詫異的看了馬修一眼,接著也跑向了馬爾福先生所倒下的位置。
兩位教授將德拉科·馬爾福攙扶起來。
弗立維教授大聲喊道:“馬爾福先生,馬爾福先生?你還好麽?”
然而可憐的馬爾福先生,此時已經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完全無法給出回應。
“僅僅是繳械咒,傷的不重,”弗立維教授很快做出了判斷,“不過頭這樣狠狠撞在牆上,流了這麽多血,肯定很疼!”
“您照看好剩下的學生,弗立維教授,”“斯內普”教授果斷說道,“我帶這個男孩去校醫院……”
“只能這樣了,”弗立維教授點了點頭,“路上小心點。”
“斯內普”教授抱起了受傷了的德拉科·馬爾福,他健步如飛,人群連忙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
馬修·威克菲爾十分驚詫的站在舞台上。
隨著德拉科·馬爾福狠狠地撞在了牆上,那些強烈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他自己的意識也全部回來了。
仿佛剛剛腦海中所發生的一切,根本不存在這樣。
只有牆角處那依稀可見的血跡,還在提醒著他。
“到底怎麽回事?”
“我是誰?”
“發生什麽了?”
他現在腦海中亂成了一團漿糊。
低下頭來,看了看左手中的黑胡桃木魔杖,這根陪伴了自己一年多的魔杖,一時間他甚至感覺到有些陌生。
加裡克·奧利凡德不是說過,黑胡桃木製成的魔杖是最忠誠的魔杖,而獨角獸尾毛為杖芯的魔杖是最為穩定的魔杖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完全失控的現象?
無數的疑惑,開始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
“威克菲爾!”轉過身來的弗立維教授,看到了還僵硬著站在舞台上的馬修,連忙衝著他揮了揮手,“下來,快下來,孩子!”
馬修愣了愣,有些機械式的走下舞台。
“弗……弗立維教授……”馬修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別害怕,孩子!”弗立維教授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他完全沒有生氣,他輕輕拍了拍馬修的膝蓋。
馬修連忙彎腰蹲了下來,與教授平視著。
“不用害怕,這只是意外,”弗立維教授繼續說道:“決鬥中出現這樣一點意外是很正常的,哪怕是馬爾福先生、我想他也不會怪罪你的,不用害怕……對了,你之前學過、練習過繳械咒嗎?”
馬修搖了搖頭。
“是麽!”侏儒教授很明顯的挑了挑眉毛:“第一次使用繳械咒,就能用出如此大的威力!那只能說是在這方面卓越的天賦了,非常罕見……”
“……要是你在魔咒課上也能有這樣的天賦就好了!”他又看玩笑式的說了一句。
“抱……抱歉,教授……”馬修抿了抿嘴。
“好了,不要在意剛剛發生的那點小小的意外!”弗立維教授又一次爬上了舞台,同時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我們決鬥俱樂部的練習繼續,下一對對手,登上舞台……記得下手輕一點,不要向威克菲爾先生那樣重手重腳,不然我們的練習就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
毫無疑問,
哪怕是弗立維教授這樣經驗老道的巫師,也未能發現馬修·威克菲爾身上剛剛出現的異樣。更不要說圍觀的那些學生們了。
畢竟,他所使用出的“繳械咒”,其實沒有一點異常——
完美使用的繳械咒,在正常情況下,是可以達到這樣的傷害效果的。雖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巫師並不多。
至於馬修用出來了,也似乎並不讓人感覺奇怪,至少弗立維教授直接歸咎於天賦……畢竟馬修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各門課程上表現得都很不錯。
相反,學生之中,很多人衝著馬修指指點點……眼神之中,充滿了羨慕。
決鬥俱樂部的練習還在繼續。
當一些高年級的學生們登上舞台,互相開始使用繳械咒之後,也出現過一兩次馬修那樣的情況。
不過弗立維教授此時早已準備萬全,在學生徹底撞到牆上之前, 可以揮一揮魔杖將他們拉回來。
另外,帶著馬爾福去校醫院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始終未能再次出現……雖然現在的練習,也不太需要他了。
公開演練完成之後,大家又開始分散在禮堂中,進行二對二的練習。
當弗立維教授讓西奧多·諾特先生做馬修的新搭檔時,諾特拚了命的搖頭、怎麽都不願意……而且當馬修注意到,諾特始終都在避開自己的目光,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最後馬修的搭檔變成了斯平內特,一個格蘭芬多的四年級學生。
“你是怎麽做到的?”她非常感興趣的問道,“能教教我麽?”
“抱歉……”馬修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好吧,”斯平內特小姐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接招吧——”
“除你武器!”
……
在將德拉科·馬爾福打傷了之後,馬修一直在想,要不要找弗立維教授問問,自己當時身上出現的異樣,到底是什麽情況?
只不過,身體突然不受控制這樣的事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事。
而且,禮堂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單獨找弗立維教授談談、避免讓其他人聽見,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等到弗立維教授宣布今天的內容到此為止時——
當馬修努力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卻發現弗立維教授已經率先離開,看不見他的蹤跡了。
馬修隻得垂頭喪氣的走出禮堂,然後在考慮要不要去一趟校醫院,去探望一下受傷的德拉科·馬爾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