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面色猙獰的老頭,瞪了一眼門口的男孩,有些惡狠狠地說道。
馬修幾乎被嚇了一跳,他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先生……我聽說……您這裡……有黃油啤酒?”
毀了容的老頭,審視了馬修一番,繼續持續了十秒鍾——
“進來!”他冷冷地說道,然後打開了小屋的門。
馬修·威克菲爾終於可以認真看一眼“豬頭酒吧”內部的情況了。
這是一間又小又暗、非常肮髒的屋子。
幾扇凸窗上堆積著厚厚的汙垢,再加上玻璃上的霜凍,外面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如同拉上了窗簾一般;僅僅憑借著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的一些蠟燭頭,勉強照明。
地上更為髒亂,第一眼望去,原以為地面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當踩在上面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著的地面上,幾乎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汙垢。
毫無疑問,這間酒吧並不是什麽體面的地方。
“你在看什麽?”那個老頭有些狐疑的看著馬修,冷冷問道。
“我只是聽巴希達·巴沙特教授在《魔法史》課上說……您這間酒吧,在1612年曾經是妖精叛亂的司令部……”馬修慢吞吞的說道。
在說話的時候,“無意”的看了一眼老頭的眼睛。
不過很遺憾,當他提到巴希達·巴沙特這個名字時,老頭的神色並未有任何波動;另外,他的眼睛也不是想象中那樣天藍色的。
“那都是幾個世紀前的事了!”老頭不屑的說道:“你需要什麽,黃油啤酒還是火焰威士忌?”
“黃油啤酒吧!”馬修說道。
老頭轉身離開,馬修也開始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
毫無疑問,這間酒吧裡的,盡是些三教九流之輩。
客人不多,只有三五個,環境相對安靜。
一個圍著厚厚的黑紗巾一直垂到雙腳的女巫,一個厚厚的鬥篷將腦袋差不多都遮住了的男巫;總而言之,都不像是什麽正經人。
馬修一邊看著那個毀容了的老頭的背影,一邊暗暗思索著——
原著之中,豬頭酒吧的男招待,真實身份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他也一直隱姓埋名,在這間酒吧,為他哥哥收集情報。
那麽,這個已經毀了容的老頭,會是阿不福思·鄧布利多麽?
畢竟他的外貌特點,都和自己記憶中的阿不福思,截然不同了。
就在馬修思索的時候,男招待已經拿著一杯慢慢的黃油啤酒,走了過來。
黃油啤酒其實並非真正的啤酒,而是由奶油、黃油和紅糖所烹製的一種飲料;所以,它才會那麽受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歡迎。
“先生。”當男招待將黃油啤酒重重的放在了馬修面前時,馬修輕聲問道:“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您?”
“珀西瓦爾!”男招待冷冷說道。
這並非一個罕見的姓氏。珀西瓦爾是“亞瑟王傳說”中最著名的圓桌騎士之一,與加拉哈德、鮑斯並稱聖杯三騎士,在威爾士乃至整個英國都很有名氣。
馬修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他繼續問道:
“那麽珀西瓦爾先生,不知道您執掌這間酒吧,有多久了?”
只不過這一次,馬修並未得到回復。
這位面色猙獰的男招待,突然冷冷的看向馬修,惡狠狠地問道:
“你是在審訊我麽,小子?”
“……”
馬修連忙辯解著:“不,
我只是對您這間酒吧的歷史,有些感興趣……” 只不過男招待已經飛快的拔出魔杖,對準馬修:
“說,是誰派你來的?”
周圍那幾名外表詭異男女巫師,依舊在喝著他們的黃油啤酒或者火焰威士忌,仿佛沒有看到這邊出現的衝突一樣。
“不,沒有!我只是……一名霍格沃茨……一年級的學生罷了……”
就在馬修結結巴巴的解釋時——
“馬修!”
豬頭酒吧的門被推開了,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那邊傳來。
……
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這個胖得像頭大海象的禿老頭子,正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外。
接著,他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髒兮兮的地板,然後走了進來。
“你怎麽會在這裡?”斯拉格霍恩教授看著馬修,高聲問道。
那名剛剛還惡狠狠地男招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收起了魔杖。
“我……我只是聽說這間酒吧,曾經是1612年妖精叛亂的司令部。所以過來看看。”馬修松了口氣,連忙解釋道。
“哦,好吧!”斯拉格霍恩一把拉住馬修的手,他有些詼諧的說道:“歷史書上的記載, 往往和現實會有些偏差。”
“對的,先生!”馬修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這種地方可不是我們該呆的!”他衝著馬修搖了搖頭:“多虧剛剛我在窗外,看到了你……”
馬修被斯拉格霍恩強行從桌上拉了起來。
“一杯黃油啤酒,三個西可!”那名男招待粗聲粗氣的說道。
馬修剛準備往口袋裡掏錢,結果斯拉格霍恩已經率先拿出了幾枚銀幣,放在了髒兮兮的桌子上。
“我們快離開這兒!”接著,他催促著。
馬修隻得跟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身後,快步離開了豬頭酒吧。
……
又一次來到了熱鬧非凡的中央大道。
“教授。”馬修忙不迭的問道:“您剛剛說,那間豬頭酒吧,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
“當然!”斯拉格霍恩解釋道:“那種地方一看就不是正經人應該去的地方;像你這樣小家夥,如果不是我剛剛經過,被人吃乾抹淨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如果你想喝點黃油啤酒,我建議去兩把掃帚,無論是環境還是口味,都要好上許多!”
斯拉格霍恩熱情的說道:“走,一起去喝一杯?”
“當然可以,教授。”馬修點頭道。
……
而在馬修跟在斯拉格霍恩身上,剛剛離開豬頭酒吧時。
那個圍著厚厚的黑紗巾一直垂到雙腳的女巫,也急匆匆的付了帳,走了出來。
然後,她悄悄跟上了前面那一老一幼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