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天和尚原本一直都在挨打,讓金剛法禪宗的諸多僧人見了,都皺眉不已,覺得他給法禪宗丟臉。不過這和尚突然展露出明堂神府境界的修為實力,不由得讓這些僧人點頭不已,讚許連連。
“法天師侄不但修為深厚,而且還有謀略,是個人才!”一位老僧頷首笑道。
眾僧紛紛笑道:“掌教收了個好弟子,沒想到法天師侄也已經修煉到神府境界,他先示敵以弱,誘敵深入,即便江子川號稱小邪王,也要遭殃上當!” ..
“好個法天和尚,居然擺了我一道!”
山體之中,江南頭頂山海鼎,只見一顆顆舍利子化作的龐然大物轟落,紛紛砸在山海鼎上,山海鼎中寶氣氤氳,不斷有大山大河浮現,擋住舍利子的轟擊,饒是如此,他也被震得氣血翻騰。
法天和尚剛才只是動用七寶台境的修為,此刻把明堂神府的修為施展開來,法寶的威力頓時大了五六倍之多,江南盡管能抵抗得住舍利子的攻擊,但法天和尚擁有七枚舍利子,一個落下,另一個升起,攻擊從不間斷,永無止歇,砸得他不斷向山底沉去,無力挽回頹勢!
“既然如此,那麽就別怪我了!大五行劍氣!”
江南眼中凶光一閃,大五行劍氣激shè而出,如今他修為rì漸深厚,大五行劍氣已經被煉得長達數裡,身軀滴溜溜一轉,在金剛法禪宗的山體內部切了一個大圓。 ..
“給我起!”
他八臂張開,托起山體,生生將這座大山托了起來!
金剛法禪宗的山門有數千丈高,以江南的實力,還無法將這樣的大山連根拔起,但他是從半山腰將這座山門攔腰切斷,重量不及整座大山的五分之一!
呼
這半座大山被江南一擲。呼嘯向法天和尚砸去。
“區區的山頭,豈能傷到神府境界的強者?”
法天和尚冷笑,伸手一指,只見七枚山巒般大小的舍利子輪番砸下,將這座巨大的山頭砸得粉碎。
直到這座山頭被他砸碎,他才回過神來,腦中一懵:“糟糕了。這是我金剛法禪宗的山頭,上面還有我法禪宗的山門,如今被我砸碎,只怕吃罪不起……”
山門代表著一個門派的臉面,山門被毀,便相當於打門派的臉,意味著要滅門,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當初冒牌弑神谷群魔攻入玄天聖宗,首先便是把聖宗的山門連根拔起。代表著前來將玄天聖宗滅門,因此引起玄天聖宗所有人的對抗,殺得天翻地覆。
如今江南把法禪宗山門所在的雄山攔腰切開,擲向法天和尚,法天不察之下。稀裡糊塗便將山頭打碎,連同山頭上的山門都給砸得稀巴爛,這份罪孽可就大了!
金剛法禪宗諸多僧人看到這一幕,只見好端端的雄山只剩下下半截。而上半截被法相砸碎,一個個臉sè鐵青,有些手足無措。隻覺仿佛自己的臉被人狠狠扇了十幾巴掌,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把山門打碎的是掌教的二弟子法天和尚,出手乾掉法天,他們自然是不肯,而不嚴加懲戒,金剛法禪宗的臉面便要丟大了!
“此事全因那個小子而起,不如索xìng栽贓在他頭上,出手將他降妖除魔了,死人又不會說話。”一位老和尚白眉抖動,低聲道。
“此言大善。”眾僧點頭笑道。
“不妥啊,你們看,有人在遠處觀戰,估摸著應該是百曉樓的人在關注這一戰,準備重訂龍虎風雲榜的排名。”有僧人眼尖,指向遠處道。
眾僧紛紛看去,只見遠處果然有一艘樓船漂浮在半空中,有幾人祭起一面明鏡,照shè戰場,在觀察江南與法天和尚的戰鬥。
那艘樓船還有一面大旗,上書一個偌大的“曉”字,應該便是百曉樓中的高手前來刺探消息。
看到這一幕,即便是金剛法禪宗的掌教,臉sè也不禁黑了,百曉樓搜集天下情報,買賣消息,眾僧可以想象法天砸碎自家山門一事肯定會傳遍天下,到那時法禪宗的名頭估計便要被人傳為笑柄!
法相和尚不由有些幸災樂禍,心道:“法天師弟即便勝了,但闖此大禍也要關他禁閉,三五十年都不得出門!他想與我爭下任掌教,卻是再也沒有這個可能了!”
法天和尚也知道這個道理,自己砸碎了山門,便再也沒有希望能夠成為下任掌教,心中既是惶恐又是大怒。
“法天師兄果然了得。”
江南身形升起,與法天齊平,讚歎道:“你隱藏修為,突然暴起,的確很是強悍。很久以來,我都沒有被人壓著打沒有還手之力了,今天你又讓我體會到境界高的好處。話說,這七枚舍利子,便是你煉製的七寶麽?”
“你還說風涼話!”
法天怒不可遏,心念微動,七枚舍利子光芒大放,呼嘯輪轉向江南砸去,同時身形一動,向江南撲來。
他前途被毀,不由動了真怒,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殺氣彌漫。
江南輕笑一聲,一座天府重樓升起,轟然墜落,向法天和尚壓去,同時八手齊揮,一門門神通爆發出來,轟在七枚舍利子之上,讓這些舍利子不能近身。
法天只見偌大的yīn影罩落,心中一驚,他早已聽聞江南的天府重樓是件異寶,若是被收入樓中,多半便九死一生,急忙一拍腦門,只見佛光從頂門湧出,化作一尊大佛,向上托起,讓天府重樓無法落下。
天府重樓雖然不能落下,但樓中道紋不絕,條條道紋滌蕩,繼續鎮壓,讓他行動艱難。
“法天師兄,我來送你一程罷。”
江南伸手一抖,一卷陣圖展開,平平鋪在法天和尚腳下。
法天和尚心中大驚,臉sè劇變,他知道江南會來挑戰他。因此對江南的根底打聽的一清二楚,參研過江南從前的種種戰鬥經歷,把江南的各種寶物的情況都掌握在心。
量劫陣圖他也知道,這卷陣圖的威力讓人心悸,甚至連神府一重二重的強者落入陣圖之中,不死都要扒下一層皮!
“若是我落入陣圖之中,必然敗亡!”
法天面sè凝重。身後的神府愈發清晰,向下鎮壓,擋住量劫陣圖,與此同時大腳突然重重一跺,腳下佛光湧出,化作一片金sè湖泊,湖泊中一朵朵蓮花升起,托住他的身軀,不讓自己落入陣圖之中。
“師兄果然厲害。不愧是佛門高徒。小弟唯有再動用一件法寶,才能降服師兄了。”
江南面sè一整,整了整衣衫,盤膝坐下,面sè凝重。只見一張天魔琴出現在他膝上。他靜坐片刻,這才伸出兩隻手,輕抹慢挑,彈動琴弦。天魔葬神曲叮咚作響,在他手中化作音律彈奏出來。
每一聲琴音響起,法天便覺神魂震動。如遭刀割斧劈,心知這是自己前所有未的勁敵,稍有不慎便會被他斬殺,當即把心中的怒火散去,靜下心神,口誦金剛般若多心經,一心數用,觀想大rì佛祖,壯大神魂,抵抗天魔琴的斬殺。
“師兄竟然能夠擋得住我的天魔琴,神魂強度卻也驚人得很,令人佩服。”
江南露出訝異之sè,無往而不利的天魔琴竟然無法斬殺法天神魂,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笑道:“看來我需要使出更多的力量,才能斬殺師兄。”
他其他六條手臂齊齊探出,落在天魔琴上,加上原來兩條手臂,足足有四十根手指,齊齊彈動天魔琴。
天魔葬神曲的音律頓時狂暴,嘈嘈切切,如同狂風暴雨吹過竹林,風雨吹打,掃蕩一切!
魔音重重疊疊,瘋狂湧入法天和尚的眉心,法天大叫,觀想的大rì佛祖頓時破碎,一雙手堵住耳朵,又有一雙手捂住眉心,卻還是無法抵擋魔音攻伐,終於讓他神魂撼動,境界不穩,腳下蓮花池再也無法抵擋得住量劫陣圖,半邊身子陷入陣圖之中。
他還在掙扎,神府大放光芒,一雙佛手從那座寺廟中探出,拉住他的身軀向外提去。
突然,他頭頂上方的大佛被天府重樓壓得粉碎,重樓鎮壓而下,狠狠砸在他的腦門之上,將他的腦袋砸得粉碎。
與此同時,量劫陣圖威能爆發,把他下半身也化作虛無!
法天身死,屍骨無存!
“這和尚是個厲害人物,同為年輕一輩,虎榜之上他的實力只怕僅在陽邏之下!咦,這是什麽?”
法天一死,他的紫府瓦解,從中飛出紫府中收藏的諸多寶物,江南突然看到一卷竹簡飛出,心中微動,揮袖一卷,將所有的寶物統統收入自己的紫府之中。
“此地不宜久留,我乾掉法天,金剛法禪宗的老和尚小和尚未必能按捺得住,還是先走為妙!”
他心念一動,神鷲妖王當即衝天而起,雙爪抓起戰爭巨獸,背部落在江南腳下,戾嘯一聲,振翅狂飆而去,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飛出百裡!
“江子川,你殺我掌教弟子,還想走?”
金剛法禪宗的眾僧不由大怒,紛紛怒喝,江南站在神鷲妖王背上,回頭看去,只見後方一隻隻大手探出,向他抓來,足足有四五十隻大手,每隻手掌都有方圓百十畝大小,組成一片金sè大幕,赫然是金剛法禪宗的老一輩齊齊出手!
“各位前輩,不用送了!”
江南哈哈大笑,突然身形騰空,眉心裂開,將神鷲妖王和戰爭巨獸統統收入眉心紫府,與此同時一艘小舟從他丹田中的瑤台上飛出。
江南落在這艘小舟之上,只見小舟生出千翼,齊刷刷震動,這艘小舟微微一頓,下一刻破空而去,留下一串串雷音,將金剛法禪宗諸多僧人探出的大手拋之腦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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