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總覺得咱這麽做太被動,要是在來醫院的路上把他倆解決了,弄出個車禍就好了。”陳紅嬌兒子說。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這行不通!”陳紅嬌丈夫說,“習銘昊在剛上車的時候就給王麗麗家人打了電話了,咱再弄出個車禍,如果咱倆一點傷都沒有,也太明顯了!如果太冒險了,咱倆說不定也得搭進去,風險太大,不合算。”
“再說了,王麗麗和習銘昊只是受傷,事兒不算太大,咱還不是主犯,犯不著這麽做。”陳紅嬌丈夫教導他兒子,“咱要是那麽做了,一旦讓人查出來,咱就真的萬劫不複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做事要多動動腦子,三思而後行,不要衝動!比如習銘昊和陳天一打架的時候,你要是沒有捅那一刀,就根本沒有你啥事,哪還需要現在提心吊膽的?”
“那咱現在做什麽?”陳紅嬌兒子問。
“去看看陳老爺子,記住,到那兒之後別亂說話!”陳紅嬌丈夫說。
陳老爺子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陳衛國表情凝重,陳紅嬌坐在手術室門外的木凳上捂臉哭啼。
“怎麽了?”陳紅嬌丈夫問道。
“醫生說咱爸的脊柱摔斷了,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陳紅嬌傷心地說,“還有可能截癱,甚至……,甚至危及生命!”
“唉!”陳紅嬌丈夫歎了口氣,說,“醫生總是喜歡危言聳聽,也許情況沒那麽糟,在這裡治不好,咱轉到北京大醫院去,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爸的這點傷肯定是能治好的。”
“你跟舅舅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陳衛國問陳紅嬌兒子。
陳紅嬌兒子看了一眼蜷縮在木凳上,鼻青臉腫、被陳衛國老婆抱在懷裡的陳天一,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仨人在玩遊戲,可能是因為動作有點親密,習銘昊回來看到之後,不由分說就動手了。”
“我們倆平白無故被人打,又喝了點酒,就還手了。”陳紅嬌兒子說,“結果就那樣了。”
“那你外公是怎麽受傷的?”陳衛國又問。
“是……是他自己摔倒的。”陳紅嬌兒子猶豫了一下,說,“我們一打架,外公就來勸架,摔倒了。”
“不對吧?大門都砸碎了,怎麽回事兒?”陳衛國想了想,又問。
“大門呀?大門……”陳紅嬌兒子眼珠一轉,說,“大門是習銘昊砸壞的,可能是他在外面敲門,我們只顧玩遊戲,遊戲聲音太大沒聽見,他就把門砸了,進來就動手了。”
“你說你外公是自己摔倒的,天一說是習銘昊推倒的。”陳衛國盯著陳紅嬌兒子問,“你們倆誰說的是實話?”
“當時我爺爺摔倒的時候,我是背對著他的,沒看清楚。”陳天一連忙解釋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習銘昊推倒的!”
“是這樣嗎?”陳衛國目光如電。
“外公摔倒的時候,天表哥確實是背對著他的,我看清楚了,外公確實是自己摔倒的!”陳紅嬌兒子語氣肯定地說。
“這麽說的話,事情經過就明了了。”陳衛國說,“他們倆口供一樣,門是習銘昊砸壞的,是習銘昊先動的手。”
“山裡人野蠻,動不動就動手打人,他習銘昊要是不動手打人,爸怎麽會摔成這樣?”陳衛國老婆摸著陳天一紅腫的臉哭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自己孩子,有你這麽當爹的嗎?”
陳衛國面色陰沉,一語不發,陳衛國老婆埋怨了陳衛國一會兒,又埋怨陳紅嬌:“你看你用的都是些什麽人?這習銘昊就是山裡的惡狼!平時道貌岸然的像個人,發起狠來多可怕!不光讓咱爸傷成那樣,還把我家天兒的屁股扎破了。”
“嫂子你就別埋怨紅嬌了,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習銘昊會是這樣的人?”陳紅嬌丈夫說,“等爸的傷治好了,我一定得跟習銘昊算帳,我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