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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裡沒好人》一百六十一
  大觀園裡寶玉屋裡呆著沒意思,就出了院子,剛到院門外邊,忽見寶琴的小丫鬟名小螺者從那邊過去。

  寶玉忙趕上問:“哪裡去?”

  小螺笑道:“我們姑娘去找我家大姑娘,現在都在榮國府林姑娘房裡呢,我如今也往那裡去。”

  寶玉聽了,想著許久沒有見過林姑娘了,就打著探望的借口,轉步也便同她往榮國府來。

  一到榮國府,不但寶釵姊妹在此,且連邢岫煙也在那裡,四人圍坐在熏籠上敘家常。外面還圍著個屏風,賈琮在外面與內訴話,原來是是圍在一起打聽在外的薛潘和林如海的消息。

  知道寶玉他來,曉得他和林家姑娘自小的交情不一般,也沒得因為林姑娘住在自己家裡,就不讓人家見客了。

  大觀園的紫鵑不知道何時也來了,她來探望舊主,自然是情分,也不好攔著,只是這紫鵑一來也不見外,把這林姑娘的地方當成大觀園的瀟湘館了,忙裡忙外的。這時候真坐在暖閣裡,臨窗作針黹哪。

  林姑娘自小的丫鬟雪雁一萬個不樂意,低聲對林姑娘的奶娘道:‘哪裡顯得出她來了,到這不是客還成主了。’

  王嬤嬤低聲訓斥道:“住嘴,姑娘不介意,我們就沒話說。權當全了他的情分,難道她還能進了這榮國府不成。”二人自此不再說話,有外人在自家姑娘的顏面重要,想著等人走了,再和姑娘說一聲不妥吧。哎,自家這姑娘,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哪裡曉得做下人的該守的本分啊。

  紫鵑見他來,笑說:“又來了一個!可沒了你的坐處了。”

  寶玉笑道:“好一幅‘冬閨集豔圖’!可惜我遲來了一步。橫豎這屋子比各屋子暖,這椅子坐著並不冷。”說著,便要往裡去坐,看上了黛玉常坐的搭著灰鼠椅搭的一張椅子。

  可惜這外堂還有賈琮,這幾天因為賈琮沒有好好的聽巧姐的話,沒少被巧姐折騰,起因就是這賈寶玉,如今這賈寶玉更是大半夜的來自己瞎折騰,還不管不顧的就要往姑娘家的內堂闖,那還能慣著他的脾氣。

  賈琮一把抓住了寶玉的發髻,抓了寶玉一個踉蹌,冷笑著對寶玉道:“寶兄弟,來和我坐坐吧,我們兄弟許久沒見了,我這剛還來你也不說來看看我。”其實輪起來寶玉要比賈琮年長的,賈琮也叫寶玉哥哥的,可是賈琮真的叫不出口啊。

  寶玉被生生的抓下了一把頭髮,疼的直咧嘴,只是看著賈琮的模樣也不敢發作,想著有這賈琮在今個是萬沒機會和姑娘們親近了,只能退步找了個離賈琮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因為隔著屏風,屋裡也沒看到外面怎麽了,隻當是賈琮要和寶玉親近。黛玉還有些欣喜,若賈琮真能和寶玉處的不錯,著以後寶玉來看自己也方便了。

  寶玉與賈琮也沒話臉,只能在屋裡四處觀望,因見暖閣之中有一玉石條盆,裡面攢三聚五栽著一盆單瓣水仙,點著宣石,便極口讚道:“好花!這屋子越暖,這花香得越濃。”

  黛玉因說道:“這是你家大總管送薛二姑娘的,兩盆臘梅,兩盆水仙。薛二姑娘送了我一盆水仙,送了探春一盆臘梅。我原不要的,又恐辜負了她的心。你若要,我轉送你如何?”自林黛玉入榮國府來,這府裡的東西除了巧姐因為身份的關系,東西比這他人重一些,其他的姑娘的東西都是一直的,若有不同,也是因為喜好不同,萬沒有因為薛寶釵是商家女新進的做官人而輕慢,更加不會因為林黛玉的父親官職小兒輕慢了,姑娘之間走禮,也是你送我我喜歡的,我送你你喜歡的,卻沒有轉贈之說。就算有送來的東西別人喜歡,大家也大大方方的討要,誰也不在乎這事。可這轉贈就有點顯擺了,那個意思就是別人想著你,你的讓其他人知道。

  這就如同當年宮花之事一樣,告訴人誰受待見,誰不受待見哪。嬤嬤說,皇宮裡長講這一套,是個風向筏子。林黛玉已經許久沒吃這個虧了。

  所以叫這寶玉把東西拿回去,她是不想要的。

  寶玉是聽不懂這個的,隻當是林妹妹想著自己道:“我屋裡卻有兩盆,只是不及這個。琴妹妹送你的,如何又轉送人,這個斷使不得!”看,你都知道轉送是不妥的,怎麽就忘了這寶琴也是轉送的啊。

  黛玉道:“我一日藥吊子不離火,我竟是藥培著呢,那裡還擱得住花香來熏?越發弱了。況且這屋子裡一股藥香,反把這花香攪壞了。不如你抬了去,這花也清淨了,沒雜味來攪他。”黛玉的病早就好了,只是她聞慣了藥香,所以這屋裡多有藥香包而已。

  這寶玉卻誤會了黛玉,隻當黛玉時刻關注著自己哪。笑道:“我屋裡今兒也有病人煎藥呢,你怎麽知道的?”

  黛玉笑道:“這話奇了,我原是無心的話,誰知你屋裡的事?你不早來聽說古記,這會子來了,自驚自怪的。”黛玉是真不知道,只是自己找個由頭想讓寶玉把花打發了。

  屋裡自寶玉來了,就很沉默,本就是和親戚打聽血親的事,如今寶玉來了就不好多言了,邢蚰煙更是新奇,都傳這林黛玉與寶玉知己,如今看來,兩人連話都說不明白,整個一個雞同鴨講,怎麽就知己了。想來這知己不過是自認為人家懂他吧。

  寶玉見黛玉要生氣笑道:“咱們明兒下一個詩社吧,如今有了現成的題目了,就詠水仙、臘梅。三姑娘早就想弄詩社了,只是因你們在這面住著也不方便。如今親戚來的多了,大家也好走動,不如起詩社吧。”

  黛玉聽了,笑道:“罷,罷!我再不敢作詩了,又沒人打小抄給我,到時候還不得罰我啊。”說著,便兩手捂起臉來。還在手縫裡偷瞄寶釵。

  寶釵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心中道,這姑娘這麽大了,怎麽還是個孩子性子,若不是運氣好,有貴人看護,真是個遭人煩,不招人待見的。

  寶玉笑道:“何苦來!又奚落我作什麽?我還不怕臊呢,你倒捂起臉來了。”

  寶釵見二人拿自己做筏子玩笑,只能接過話茬,把這事當成真事去吧,打消玩笑的最好辦法,不是開另一個玩笑,而是把玩笑當真,你若用玩笑去打消玩笑,別人會當你是個開得起玩笑的,以後還會找你玩笑,可若你總把玩笑當真,正兒八經的和人掰扯,以後就沒人自找沒趣了,不信你想想,你願意和杠精杠嗎?

  寶釵笑道:“哪我邀一社,四個詩題,四個詞題。每人四首詩,四闋詞。頭一個詩題《詠》,限”一先“的韻,五言排律,要把”一先“的韻都用盡了,一個不許剩。”說的是正兒八經,鄭重其事。反正這府裡也不據著姑娘們玩鬧,只是不做傷風敗俗的事,就好。若是巧姐行事,可能只要不造反就好吧。嗯~沒準造訪也無所謂。

  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寶琴見寶釵說著這麽正經,曉得她是在難為人,這時候出來不賣好一番,顯擺一番,怎麽能體現出自己比寶釵強啊,笑道:“這一說,可知姐姐不是真心起社了,這分明是難人。若論起來,也強扭得出來,不過顛來倒去弄些《易經》上的話生填,究竟有何趣味!我八歲時節,跟我父親到西海沿子上買洋貨,誰知有個真真國的女孩子,才十五歲,那臉面就和那西洋畫上的美人一樣,也披著黃頭髮,打著聯垂,滿頭戴的都是珊瑚、貓兒眼、祖母綠這些寶石,身上穿著金絲織的鎖子甲、洋錦襖袖;帶著倭刀,也是鑲金嵌寶的,實在畫兒上的也沒她好看。有人說她通中國的詩書,會講”五經“,能作詩填詞,因此我父親央煩了一位通事官,煩她寫了一張字,就寫的是她作的詩。”

  大觀園裡,這寶琴受人喜歡,就是因為她是個會標榜自己見多識廣,會賣巧的。可這等人卻在榮國府吃不開,天下新奇之物,皆出自榮國府,天下奇聞異事,皆能在榮國府有所耳聞,邢蚰煙也是隨兄長走南闖北做官的,自然知道寶琴說的什麽,見寶琴顯擺自己,寶釵也不好多說,出言打趣道:“你快別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了。外方蠻夷,就是會作詩,還能強過我們這靠作詩當官的不成?那個也不是真真國,是真臘國,瞧你說的穿著打扮,應該不是真臘國的土著,應該是西方荷蘭的殖民者吧。”

  寶琴自己說的這個,不過也就是道聽途說,她還真怕別人要看她所說外國美人寫的詩,早就做好了要問就說詩在南京,沒得拿過來。卻不想,接茬的邢蚰煙,三兩句話就拆穿了她。

  這種事就是誰撒謊,誰尷尬,因為說謊的能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被揭穿了,而外人多半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就算有反應過來了,也多裝作沒事,本就不是大事,誰還硬難為誰不成。

  寶琴怕叫人知道自己說話,不甘心的圓謊道:“就那麽一走一過,我還真能打聽了人家家世不成,雖沒帶來她寫的詩詞,可我卻也背了下來。”一個謊話自然用另一個謊話來圓,詩詞是寶琴現寫的,她也有幾分急智。

  別人也沒追究,她倒是自顧自的背了出來:“昨夜朱樓夢,今宵水國吟。島雲蒸大海,嵐氣接叢林。月本無今古,情緣自淺深。漢南春歷歷,焉得不關心。”

  眾人聽了,都道“難為她!真的是難為她了”

  寶琴以為這是說難為這外國女子能寫出這麽出挑的詩詞來,其實眾人的難為她了,是說難為這寶琴,為了點無所謂的事,下了這麽大苦力。

  可是這詩詞卻把賈琮嚇了一跳,因為這是首反詩。反詩其實也不重要,我大慶朝又沒有文字獄,也不會因為你寫點76年的故事就封你書的。可關鍵是,這首詩賈琮聽過。

  賈琮一聽就知道這絕不是洋女子寫的,一個殖民者怎麽會寫反詩啊。殖民者帶著奴隸鬧解放嗎?

  再一個,這個詩詞,也必定不會是薛寶琴寫的,他一個商家女,還能有反慶複明的志氣不成。

  賈琮之所以這麽可定,是因為曾經在書房,聽賈璉給巧姐講故事的時候聽過這首詩。故事叫遠大前程,講的一個叫韋小寶的混混,憑借運氣,與龍定海,裘清月,茅罡三個江湖大佬周旋,最後出人頭地的故事。其中有一個明朝遺老的殺手組織的老大叫納三少,出場的時候,寫的就是這首詩詞。

  昨夜朱樓夢(明朝剛滅亡不久),今宵水國吟(慶朝剛建立不久)。

  島雲蒸大海(得“反慶”和“每”),嵐氣接叢林(得“複明”和“木”)。

  月本無今古(得“明”),情緣自淺深(得“愛”)。

  漢南春歷歷(“反慶複明”勢力),焉得不關心(表現得“很關心”)。

  這個就不能不叫賈琮多心了。只是這麽多外人,賈琮也不好發作,只能等人少了,再與賈璉商量。畢竟家裡是慶國高層,有這反動組織不能不重視啊。

  一語未了,賈琮還沒想出個子午卯有來,只見一個大丫鬟走來說:“回姑娘,二房的太太打發人來告訴二房少爺,明兒一早讓他往他舅舅那裡去,讓寶少爺回家去準備哪。”

  寶玉忙站起來答應道:“是。”就問問寶釵寶琴可去。

  寶琴剛想說去,寶釵卻開口道:“我們不去,昨兒單送了禮去了。”大家說了一回方散。

  說著寶玉就要回家,賈琮忙出面相送,黛玉也要送送,沒得辦法,眾姐妹只要一起出門送,外沒有給人說二人私下相送這樣的話出來的。

  這個明顯古今一樣,大家一起聚會,有人有事要先走,若是大家一起送送,那就不叫個事,若是有人單獨私下送,哪你倆要是沒啥, 誰也不信的。

  寶玉想讓諸姊妹先行,自己落後與林妹妹私下說幾句話。卻無奈賈琮一直盯著他。

  黛玉見寶玉像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便又叫住他,裝作問事道:“襲人到底多早晚回來?”

  寶玉道:“自然等送了殯才來呢。”

  黛玉還有話說,因著賈琮在旁又不曾出口,出了一回神,便說道:“你去罷。”

  寶玉也覺心裡有許多話,只是口裡不知要說什麽,想了一想,也只能關心關心她的身體道:“明兒再說罷。”一面下了階磯,低頭正欲邁步,複又忙回身問道:“如今的夜越發長了,你一夜咳嗽幾遍?醒幾次?”

  黛玉道:“早就好了,不咳嗽,卻是這睡覺還是那個樣子,隻睡了四更一個更次,就再不能睡了。”

  寶玉又笑道:“正是有句要緊的話,這會子才想起來。”一面說,一面便挨過身來想要和黛玉說悄悄話。

  卻被賈琮一把抓住,拽了過來,道:‘可別裝著多關心人家,真關心人家還能不知道人家的病早好了。’

  一時間,鬧得二人一個大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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