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管王熙鳳的叫囂聲,賈璉隻身往賈赦院子去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口子也是如此的,思想不在一條線上,真的是雞同鴨講。王熙鳳啊,王熙鳳,你若是如此作死,將來都不好洗白啊。
要不是體驗過你兩條白腿肩上扛的銷魂,老子才不願意搭理你哪。
女人,在權利面前一文不值。
澳門鐵塔下,一千四的愛情,那個不漂亮了。
哼╭(╯^╰)╮
賈璉邊想邊走,不多時,就到了賈赦的院子。
門口的丫鬟見賈璉來了,連聲通報,賈璉也沒等賈赦讓,自己就進去了。
賈赦一聽賈璉來了,有點頭疼。
對於這個孩子吧,賈赦心裡還是喜歡的,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嫡子,只是以前吧,這孩子見了他如同老鼠見了貓是的,也不和他親,反而和自己的弟弟賈政親。這叫賈赦十分的不喜。
可最近這兒子變化的有點大啊。
不再和賈政親近了,但是也不怕他這個老子了。
以前賈璉見賈赦,有什麽喜歡的東西了,會求他問,賈赦高興了才會賞了他,不高興了就一頓臭罵。
如今的賈璉來賈赦屋和進自己屋是的。一點也不避諱,弄得賈赦都不好意思在屋裡調戲丫鬟了。
見到什麽好東西也不和賈赦求了,得是賈璉開心了才會告訴賈赦一聲,這東西我喜歡,我拿走了啊,不開心了連說都不說,抄起就走。
你賈赦讓不讓無所謂,反正最後都會被賈璉拿走。
這點吧,倒是不怎麽叫賈赦惱火,那個老子希望兒子和自己見外,就是有點肉疼。
要不說兒子偷爹不算賊哪,真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所以啊,賈赦一聽賈璉來了,是又是開心,又是肉疼。
一進屋,賈璉見賈赦在床上盤著,賈璉的後母邢夫人在地上站著,自己也沒客氣。順手抄起椅子坐下了,也沒叫丫鬟來動手,自己就給自己斟上茶了。
一邊喝一邊打發邢夫人道:“夫人,我和父親有話說,你打發丫鬟下去,順便幫我們父子看看門。”
邢夫人不是賈璉的母親,是賈璉的繼母,賈赦的續弦。賈璉的親生母親早就亡故了,就連留下了賈璉這麽一個嫡子。
賈璉上面還有個嫡出的哥哥,叫賈瑚的。長到了六歲夭折了,後花園中掉水裡淹死的。那一年正是賈璉要出生的一年。
這也就是賈璉為什麽是璉二爺的原因。
並不是排在了賈家二房的賈珠後面。被叫做了二爺,而是上面有親哥哥的。
賈璉還有個庶出的弟弟叫賈琮,如今還小,不到兩歲。
看賈赦給兒子起名字,就能體會這麽多年的心境變化。
瑚是指古宗廟盛黍稷的禮器,說的是將來你們都得指著我兒子賈瑚吃飯。
璉是說別管你們怎麽作妖,這個孩子才是正經的繼承人,連王嗎,連續的主子啊!
琮是說我們這一脈才是正宗。
呵呵,這訴求,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
賈璉對邢夫人的態度哪,也說不上好,甚至都不算客氣。別問賈璉怎麽對邢夫人這麽不客氣,說好的古人都講究孝道哪,邢夫人怎麽也是賈璉的繼母啊?
一是因為邢夫人自己的身份相對於賈家來講太低了,二是,賈璉真的不怕邢夫人用孝道壓自己,因為她不配。
來自現實世界的賈璉,
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就是縱觀歷史。人,越強調什麽,就證明當時越缺少什麽。 古人越強調孝道,就說明,古人也多拿孝道不當回事。如果大家都習以為常的事情,那還需要強調嗎?
如果真的都講孝順,孝磚這種事情又是怎麽來的。
所以都說史老太太拿孝道壓賈赦,賈璉卻不以為然,這孝啊,能壓的了奔著進取的賈政,絕對拿不了一個老紈絝賈赦。
能拿捏賈赦的,絕對不是孝這個事,一定是別的。
老紈絝名聲都這麽臭了,難道還會害怕人說不孝嗎?這只能說明賈赦在自汙。
至於賈赦為什麽自汙,賈璉目前還不知道,也許以後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不過如今該不知道,還是不知道吧。
因為賈璉還是相信賈赦的,至少在賈璉的心目中,賈赦比他傳說中有能耐的爺爺賈代善強多了。
因為賈赦字恩侯,這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取得。就憑借這個字,就說明賈赦行冠禮的時候不簡單。
就問你,什麽樣的人才敢給你起名叫賈主席或者賈澤東啊!
你品,你細品。
邢夫人聽賈璉叫她出去把門,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能是習以為常了吧。起身就出去了,心態很好的出去把門去了。
見邢夫人出去了,賈璉直接開口道:“父親,我在禮部謀了個缺。”
賈赦也沒覺得這事有多大,問道:“找誰辦的。”
賈璉回答:“禮部的張大人。”
賈赦一聽是他,就道:“那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錢給夠了問題不大,怎麽了,還有別的事。”
賈璉道:“那個,如今我舅舅家如何了。”
賈赦一聽,眼睛眯了起來,賈璉口中的舅舅自然不是邢夫人家,而是賈赦的原配,賈璉的親生母親張家。
“你外祖父犯了事,成了犯官,如今人雖健在,但是也在老家圈禁著,不得自由。
你外家是犯官之家,三代不得為官,你外祖那一輩,你舅舅那一輩,和你這一輩都沒什麽出路了。不過你外甥這一輩倒是還有奔頭,如今張家全族都往這一輩努力哪,張家也是大族,雖是你外甥,不過也有不少年紀不比你小的了。
怎麽?你有用的上的地方。”
賈璉道:“兒子想找幾個聽話的外甥,給他們補個貢生。”
賈赦一聽急了道:“胡鬧,張家把希望都寄托在這輩人身上,你給他們補了個貢生,不就是斷了人家的前程嗎?清流世家,貢生當了官也是被瞧不起的,看看寧府的敬老爺,你就知道了。”
賈璉忙道:“哎,父親,我怎麽會害我自己的外家啊!都說了張家也是大族,怎麽地我那外甥們還都能科舉考上進士了啊,總有資質有限的吧?補貢生也是條出路啊,這事正好歸禮部管,兒子如今在禮部任職,辦起來也方便。”
賈赦一聽,也對。道:“你小子到底要做什麽?”
賈璉回答道:“事,成於密而失於疏。父親別管,交給兒子去辦就好了。對了父親,您外家如今可還有用得上的人。”
賈赦的外家,就是賈赦的祖母家。如今賈璉覺得,自己本家沒啥人,妻族不著調,隻好指望自己的外家和自己父親的外家了。
賈赦聽賈璉問自己的外家,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如實道:“何家也是大族,不過也已經落寞好多年了,早就回鄉去了,如今在京的也就小貓兩三隻。”
賈璉道:“行吧,這樣,父親明天叫人都幫我給張家何家通知到,有科舉無望還想謀個前程的,後天來找我。能識文斷字的就好。”
賈赦嗯了一聲,也沒多言。
賈璉緊接著道:“父親再給我點銀子, 錢都用來捐官,兒子沒錢了。”
這給賈赦氣的,說了一堆話還以為這個兒子長進了,結果還是變著法的騙銀子,但是還是拿出了一張1000兩的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賈璉笑眯眯的收了起來,轉身就奔賈赦的書架去了,什麽名畫,孤本劃拉一堆。往懷裡一踹就要跑。一個老紈絝,文玩字畫這麽風雅的事玩的這麽精,這和常威說自己不會武功有什麽區別。
賈赦見賈璉拿了銀子還偷東西,氣的抓起軟枕砸他,邊砸邊道:“滾滾滾,給老子滾出去。”
賈璉邊躲邊撤,護著自己的字畫孤本揣著銀票就往外走。
走到門外,見邢夫人敬業的守在門口,就對邢夫人道:“家裡可還有用得上的子侄。”
邢夫人對賈璉居高臨下的語氣也不以為然,習慣成自然,這家裡是個主子就敢這麽和她說話,她也有自知之明:“有那麽一兩個。”
賈璉道:“要是能識個文斷個字,後個就叫他們來找我。”說完也不管邢夫人什麽反應直接就離去了。
邢夫人有點蒙,但是還是知道這是賈璉在抬舉她,看賈璉走遠了,就進去對賈赦道:“老爺,璉二爺讓我叫家裡子侄後個去找他。不知何事啊?”
賈赦不耐煩的道:“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麽多幹嘛?”
邢夫人在賈赦這裡沒打聽到什麽,心裡煩嘀咕,但是還是照做了。
賈璉哪,不管老爹屋裡怎麽了,自己也沒回屋裡,去書房對付了一宿。
第二日就去禮部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