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腿影漫天。
一腿直奔陳希象的頭顱。
砰!
陳希象面前的腦側都被王處一的一腳踢的爆炸了!
但王處一這在這時候聽到了心田中炸開般的一道冷幽幽聲音:
“找死!”
伴隨著這道聲音。
他這一腿踢過去,居然正好是陳希象的一隻手掌張開!
五指如天羅地網,掌心內凹。
呼!!
一團空氣頓時在這一掌之下塌陷了下去,出現了空氣渦旋,氣流被撕扯的呼呼發響!
“不好!”
王處一眼皮猛烈一跳,剛才已然感受到了陳希象可怕的修為力量。
這一腳踢出秉持的是速度和力量,直奔陳希象的腦門而去,想的是即便這小輩修為力量或許比他強一些,但以他“鐵腳仙”的名號,這一腳的身法速度和力量下,若是踢中大腦,即便是大宗師也要廢!
可他卻沒想到陳希象反應如此之快,好似周身長了眼睛,一掌探過來,帶的氣勁呼嘯,直接抓向了他的腳腕。
若是與之力量碰觸,不用想又會是之前拳掌硬撼的局面,他再次被打退。
“不能與他硬碰!”
電閃一念!
王處一道袍翻動,整個人好似一條從大江中跳出的鯉魚一般,腰腹用力,搖動脊柱大龍,渾身都彈了起來。
呼啦啦~
這一彈之下,劇烈勁力帶動衣衫爆響同時,他踢向陳希象頭頂的一腳,以不可思議的姿勢變向,整個人都扭轉了一圈,避過了陳希象抓來的手掌,旋即收回右腳,另一腳以更猛烈的氣勢踢向了陳希象的腰腹!
這一變招之下,那股北鬥巨神“魁星踢鬥”的意境化為了“江山倒懸”。
一腳踢出,不再踢鬥,而是踢向了陳希象的身體肋下,有一種“一腳踢翻江山社稷”的恢弘霸氣,全真教的武功都創自王重陽,既有北鬥之象,又有人間詩書之氣,可謂是包含三教!
轟!
這一腳變招極快,已然提到了陳希象的道袍衣衫,觸及刹那,將陳希象的道袍一腳踢得恐怖炸開!
但卻就在下一秒踢中陳希象的身體的時候。
“空有花哨招式,修為太差,丟人現眼。”
他眸光一片淡漠。
電光石火之間。
陳希象身體一前一後晃動,讓這一腳擦著自己的道袍而過,絲毫沒能碰到他!
繼而,
一掌探出化拳,然後五指緊緊一捏,帶起空氣中好似鬼哭狼嚎一般的劇烈震爆!
轟!
一擊太極圖,朝下一栽!
直接轟在了王處一的這條腿腕關節上。
哢嚓!哢嚓!
王處一尚來不及被陳希象這恐怖的應變反應震到,這一拳就已經砸進了他的腿關節,無邊劇痛立即傳遞進大腦。
一拳之下。
鐵腳仙王處一的這條腿,直接被一拳如刀般從中間砸爛,斷成了兩截。
他的大腿和小腿從膝蓋關節處直接分開,血液霎時四濺飛起,在一陣劈裡啪啦的骨骼炸響中,那半條掉落的小腿還沒落地,就被隨後一拳栽下去的勁風打成了爛泥!
“啊!!!”
卻才在王處一發出慘嚎的瞬間。
陳希象一拳之後,腳下一踏,再接一個進步,一出手就是狂風暴雨不放松。
他進步探手一拉,一把抓住了王處一的上半截大腿,另一手抓在了王處一的腰帶上。
轟!
進步一踏,兩臂袖袍舞動,渾身勁力暴湧下,陳希象提起王處一猛然一拋!
兩個人交手到這一刻,那數招變幻,其實都是電光石火的事情。
周藻行只看到王處一一腿踢向了這少年道人不成,就反被陳希象一拳打爛了腿,然後提著王處一如雞仔般就拋飛了出去。
“道長留情……”
他一句話才出口。
轟隆!
王處一卻已經被從他的府中大院拋出了十丈,直接砸在了一面牆壁上,恐怖的勁力和道士身體將一面牆都砸塌了!
再一刻。
磚石土霧暴起飛揚,王處一砸穿了一面牆後,在地上托出了長長的血跡,捂著胸口瘋狂吐血。
以先天高手強大的身體素質,即便是這樣的重傷,他還沒有昏死過去。
躺在漫天土霧和碎石之中的玉陽真人一臉的灰敗和絕望,腦子裡就隻回蕩著剛才陳希象的一句話。
“空有花哨招式,修為不足,丟人現眼……”
身為全真七子之一的玉陽真人,竟被一個少年人打斷了一條腿,還被冷叱修為不足,丟人現眼!
一刹那之間,如此敗果化作了無邊屈辱和羞憤吞噬向了王處一的心田,讓他簡直比死還難受。
而目睹了這一戰完整過程的院中幾人。
包拯和展昭全都瞠目結舌。
展昭一臉的駭然,被這少年道人動手之後所展現的剛猛凶暴之實力震得不輕。
堂堂全真七子之一。
天下道門全真教的二代弟子,被朝廷賜封“真人”之號的玉陽子,
居然在交手不到一兩個呼吸,就被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到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打斷了腿!
周藻行此時簡直是又驚又喜。
既震驚懼怕的是陳希象的出手如此凶暴,卻又因為陳希象所展示出來的恐怖實力而心中大呼“這次真的碰到‘真人’了”。
玉陽真人王處一身為真人,卻被陳希象教訓成這個樣子,那麽陳希象顯然也是與他一樣的“真人”一級,甚至於實力遠超王處一這種普通的先天宗師。
有這樣的一個人幫他鎮守洛陽,防范那些武林人士來搗亂,鬧事,守護那把刀。
他還有什麽再不放心的。
而再看到遠處十幾丈外的玉陽子之斷腿淒慘模樣。
周藻行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些憐憫,卻又更多的是厭惡,不由冷聲對道。
“你如此一位真人,本來為護鎮本府而來,本府對你也是禮遇有加,但你一言不合就對另一位你道門中人出手,明明希象真人已經說了原委,你即便不信,也應該多方取證之後,再來出手對峙,但你卻只是偏心偏袒自己教門,不分是非就對希象真人出手,連本府開口讓你住手你都不聽。”
“現在落到這一步,當真是自討苦吃。”
周府尹的這些話擴散在庭院裡,流進了渾身血汙,斷腿一條的王處一耳中。
蘇東坡和包拯也都歎惋。
這二人都是文人極致,自然聰明智慧,對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清楚王處一倒也並非真正的十惡不赦之輩,不過只因此人太過“固執己見”,再加上對於全真教的聲名有一種先天的“維護本能”,不能忍受全真教的名譽有絲毫汙點被人指出。
何況又是一個他眼中的“小輩”。
這才至此下場。
聽到周府尹的這些話,王處一臉上青白變幻,一陣慘笑,揚聲長嘯,道:
“好!好!好!”
他轉而艱難的雙手撐地想爬起來,雙眸遙隔十數丈外死死地盯著陳希象:
“但即便如此,我全真教也並非你能侮辱,我敗於你這小輩之手,是貧道學藝不精,愧對恩師,絕不代表我全真教是如你所說一般不堪,你有本事便殺了我!”
陳希象聞言,眸光幽冷:
“執迷不悟,送你一程!”
一語落。
他一步踏出,就要讓這老道士遂願。
但卻就在此時。
哧!哧哧!
突然空氣裡一陣劇烈的嗡鳴!
連著數十道無形氣勁朝著陳希象如暴雨天劍一般激射過來,將空氣都割裂打穿了層層!
這是……
無形劍氣!
陳希象在這些劍氣打來之前,就已經心中生出危機感應,而後一瞬之間,腳下連綿踏步。
一道道無形氣劍紛紛跟陳希象擦肩而過!
陳希象道袍獵獵,避過了眾多期間之後,瞬間抬頭,一雙眸光如電一般射向了牆頭上竄下去的一條人影。
那人影在發出劍氣的同時,便從院牆外跳了進來,一把抓住了斷腿的王處一,再一躍翻上了周府的屋頂,從上而下俯視一般看了下來。
“大理段氏的一陽指!”
展昭在那些無形氣劍射向陳希象的時候,立即脫口而出,繼而臉色冷然喝一聲,拔劍遙指屋頂上之人: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府尹宅邸,你是何人?”
陳希象已然看清楚了這個屋頂上人的身形。
一襲白衣,身材高挑,手中執拿一把紙扇輕搖,氣質豐神如玉,是為讀書人打扮的白衣公子。
這位白衣公子將王處一從地上救走之後,臉掛如玉淡笑,對著陳希象拱手見禮:
“在下大理段玉樓,這位王道長之師重陽仙人和我大理國素有交情,是以玉樓當然不能見死不救,還請道長原諒則個。”
大理段氏。
段譽的後人?
陳希象站在院中,眸光波動了一點,旋即淡漠一笑:
“我猜你不會這麽巧出現在府尹府上就是為了救這全真教的老道士,你應也是為了周大人的那把厚背刀來的吧。”
一語既出。
點破來人目的。
周藻行當即面色一變。
自從厚背刀的消息被那秦夢瑤放出去之後,雖然也有一眾小毛賊會來府邸附近打探,但都不敢進來。
今日這終於是有人進來了。
還是大理皇室的人!
段玉樓聽到陳希象的聲音之後,不由得微微一笑,輕搖紙扇,也不掩飾來意,道:
“本來這府上是王處一道長在鎮壓,在下礙於我大理和全真教的情面,始終不願意和王真人起衝突,是以不得不先在附近看著,直到看見王真人被你打傷,還要下殺手,才不得不出手。”
說罷,他轉身看向了一臉灰白,羞慚滿面的王處一,歎息勸慰道:
“真人也不必如此,聽說貴派的丹陽真人和長春真人已然下山尋找你了,今天在這裡敗了一場,來日再找回便是,武林中人,哪有不敗的。”
王處一聽到自己的師兄弟居然也下山了,不由得心中升起一團亮光,旋即又神色黯然,自己今日大大丟了師尊和教門的臉,這還有何臉面再去見……
就在段玉樓正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
突然,下方庭院裡。
陳希象負手再後,袖袍飄舞。
他望著屋頂上這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不由得沉笑一聲:
“貧道受府尹布告邀請,來這府上是為了護刀,而你既然是來盜刀的梁上中人,見到貧道不知快逃,還敢在這閑聊漫談。”
一語落,
陳希象神情冷然,朝著屋頂暴喝一聲:
“梁上鼠輩,還不給貧道滾下來!!”
這一喝!
真宛如雷出山中,驚天動地!
音波震蕩, 隱隱約約一圈圈漣漪以陳希象為中心,四面發散出去!
砰!砰砰!砰!砰砰!
四面八方,砂石震蕩,土霧飛揚!
方圓數十丈之內,好似神靈叱喝,天搖地晃,萬靈顫抖。
轟隆~~
段玉樓和王處一腳下的屋瓦一陣簌簌而動!
竟然要在陳希象這一喝之下,有整座屋頂都要塌陷地危險!
“不好!”
段玉樓面色大變,感覺到自己的體內血液都被一喝帶的震蕩起來,再加上腳下屋頂劇烈晃動,他二人身形立即不穩,直接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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