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要給我錢?”
“對。”呂澤笑著點頭:“幫主讓我給高堂主五十萬兩,另外,如果高堂主覺的不夠,還可以再加。”
“為什麽?”
薛道有點糊塗,有點納悶,有點好笑:“幫主發財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呂澤笑了笑:“具體什麽原因,高堂主得去問幫主,反正幫主跟我說的是,他想讓你把武林郡給平了,但又知道你手下人手不夠,所以就讓我派下來五十萬兩銀子,讓你招人。”
“哦?”
薛道心裡面感覺有點異樣。
之前蘇禦問薛道要不要招點人手的時候,薛道倒是說過幫裡面給錢,他就招。
但是當時蘇禦聽罷還生了氣,根本沒有給錢的打算。
怎麽現在幫主又給了?
薛道有點疑惑。
“是大護法幫我爭取的?”
“倒不是。”呂澤搖搖頭:“是幫主給你。”
頓了頓,呂澤又說出來了一番讓薛道一愣的話。
“高堂主,咱們幫主,可是真的器重你啊!”
“還行吧。”薛道聽得心裡面納悶,嘴上就笑笑,公式化的回:“我跟幫主認識的早一點。”
“那確實!”
呂澤深以為然,青龍幫裡面,新人不知道,但是老人都清楚,最初的幾年,幫裡面的那些大人物沒來的時候,幫主可是很看重這位高堂主。
是後來青龍幫敵人越來越強,高堂主實力不行了,才被安排在了武林郡鎮守後方。
“高堂主跟幫主是抵足之交,心腹中的心腹!不然,幫主也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高堂主!”
“等等!”
薛道又愣:“任務,什麽任務?”
“高堂主別急啊!”
呂澤笑笑,遞給薛道一封信:“幫主的話,都在裡面。”
等薛道接過去,呂澤又笑:“我聽幫主的意思是,咱們青蓮堂畢竟是直屬於幫主的第一堂口,但是青蓮堂的實力,卻一直不行,所以現在幫主就是想,讓高堂主你,想辦法,讓青蓮堂,擁有至少跟其他州堂分庭抗禮的實力!”
“……”
薛道又好氣又好笑又詫異。
“五十萬兩銀子,就想讓我弄出來跟州堂一樣的隊伍?”
還當南子良是大出血了一次。
結果他還有這小九九。
薛道真的是好笑又好氣,當我是神是吧?
隻給五十萬,就要求我一個山窩窩裡面的郡分堂,要跟那些雄踞肥沃厚土的州總堂一個實力等級?
他當我這是自帶光環的經濟特區怎的?
而且再則就是:南子良真的想讓青蓮堂,跟州堂一個實力?
他……這麽放心薛道?
薛道不自覺的,揉了揉額頭。
呂澤一見立刻就又道:“高堂主,幫主也說了,你要是錢不夠,就去找他要,不管是錢,還是武技什麽的,只要是你能招攬到靠譜的手下,缺什麽,都可以找幫主要!”
“……真的?”
“真的!”
……
薛道這……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了。
南子良真的要發展青蓮堂?
“呂護法稍作休息,我先看看這封信,再說。”
本沒打算看南子良密信的薛道打開了信封,看了看。
一看,薛道眉頭又挑了挑。
長信不短,兩三頁。
除了絮絮叨叨的一些沒營養的吾弟為兄之類的客套話之外,南子良信裡面,主要意思概括一下就三點:
第一,南子良知道,他現在看似風光,實則危機無限,周圍沒有能信的人。
【處生死之境,臨不測之淵,周身萬丈,無可信之人,無能言之語!】
第二,南子良確實是想讓薛道的青蓮堂厲害起來,原因還是跟異盟有關。
【異盟勢大,波詭雲譎,其賊變化無端,常人不能製,唯吾弟能察善惡,除毒瘤,能使麾下皆人世英豪,如揮臂使!】
第三,南子良充分肯定了薛道的實力,想讓薛道做奇兵!
【吾弟有神威莫測之能,有胸懷天下之意,上能體察天心,下能安撫百姓,怒則四方瑟瑟,喜則萬眾齊歡……望吾弟以天下蒼生為念,訓練虎龍精兵,囤聚無當高手,於千鈞一發之際,釋雷霆天威,將異賊一擊斃命,為兄俯首拜謝!】
“……唉!”
不得不說,身為天之眷顧的天命之子,南子良不愧於他天命之子的身份。
武力之類,自不必說。
單單是筆墨文采,就已經是非常人所能及……至少薛道,看完南子良密信之後,薛道雖然知道,南子良這全是在給他灌迷魂湯。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薛道……確實有點被他給說動了。
南子良這家夥,在密信中,把自己的處境跟薛道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言辭懇切,真情流露,核心內容都只有一個:我不行了,你是我兄弟,你得幫我.
只看這信,南子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了薛道。
把他的後路,也托付給了薛道
乃至於他的大業,他的一世成就,也全都托付給了薛道!
一句話,沒你,我不行!
說真的,這樣的話,這樣的信任,誰不感動?
——薛道就不感動。
薛道太冷靜了。
這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這些非常冷靜的人。
他們理智到近乎無情。
薛道,算是這類人。
“這家夥……”
薛道揉了揉眉頭。
心裡面幾絲漣漪過去。
他抬頭看看呂澤:“呂護法,勞煩你回去之後,告訴幫主,必要之時,青蓮堂,不會讓他失望。”
呂澤聽到這一笑,正要說什麽。
卻見薛道又開了口:“但是……”
“噢?”呂澤忙問:“但是什麽?高堂主請說!”
“也沒什麽。”薛道又揉揉頭:“你就回去,告訴幫主,應州路遠。”
“額……”
呂澤懵了。
應州路遠?
這是什麽意思?
他不懂,只能先回去再說。
隨後,呂澤一回到靖州之後,立刻就找到南子良,跟南子良原封不動的,把話帶到了。
“幫主,這高堂主的‘應州路遠’,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南子良悠悠的,看了呂澤一眼:“還能什麽意思?要錢唄!”
“嗯嗯嗯?”
呂澤更懵了:“要錢?”
這應州路遠,跟要錢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