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字據和生死狀全都簽訂畫押弄好了之後,這一場曠世大戰,便就這樣,在黑壓壓一大片,被迫前來的人們的見證下,開始了。
開始之前,士變來到吳巨的身旁,小聲說道:“這一場大戰的意義,你應該都清楚了吧?”
“只要你能贏,我便向我哥推薦你,讓你做下一任的蒼梧太守。”
“但是,如果你輸了,哼哼,你的家人,一個都不能活!”
“你家的男丁,我會賣到邊關去,當奴隸使喚,在皮鞭下,讓他們勞累至死!”
“你家的女眷,年輕的,我便送到官妓裡去,官妓,你應該曾經玩過不少吧,她們的日子過的怎麽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年老的,我也不會放過,我會打發她們去洗衣服,掏糞池,日夜不停的乾,直到累死臭死!”
士變的話語,不可謂不惡毒,吳巨聽後,渾身一顫,心裡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很憤怒,但是,他同樣知道,憤怒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如今這整交州都掌握在士家的手中,士變如果想要他死,簡直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他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按照士變的安排,殺了擂台上,那個看起來瘦弱不堪的男人,便別無辦法了。
他吳巨別的不在行,但是單挑殺人,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因為,自從他出道以來,他虐殺過的人,不計其數,時至今日,沒有一個人能夠從他的手中活下來。
他如今的官職,蒼梧尉,便是靠著殺人殘暴,而得到了士變的賞識,而提拔起來的。
不然,以他賤民的出身,他怎麽可能當朝為官呢?
漢朝不比後世,武官的地位是相當高的,甚至比文官手中的權勢和地位都要高,可不是像什麽宋朝、明朝那樣,武官都卑賤的沉到了泥土裡,任由文官隨意拿捏。
吳巨知道他自己的價值所在,他很清楚,他之所以獲得如今的富貴,全是因為得到了士變的賞識。
而士變之所以賞識他,也不過是因為他異於常人的力量武力,以及凶殘血腥的殺人手段。
這一切都讓士變看的很過癮,很爽。
士變爽了,他吳巨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現在,有一個更大的誘惑擺在了他的面前,蒼梧太守下一任的機會。
只要虐殺了眼前這個羸弱的男人,他便能夠成為下一任的蒼梧太守了!
士變的任期已經要滿了,馬上士燮就將要安排士變擔任一個更大的官職,這個蒼梧太守的位置,便要空下來。
很多人想要打這個位置的主意,但是決定權,卻牢牢握在士家人的手中。
士變這個人雖然無恥,但卻有這麽一個好處,承諾的好處,基本都能夠兌現。
吳巨毫不懷疑,當他虐殺了眼前這個羸弱男人之後,士變一定會非常講信用得,把承諾他的東西給他。
現在,他需要做的,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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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僅僅是殺了眼前這個男人,而是要非常殘忍的虐殺眼前這個男人。
要殺的讓士變看著爽,看著痛快,看得他心滿意足,看得他開懷大笑,滿足他那變態的。
只有這樣,他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只要讓主子開心了,奴才的日子過的絕對差不了。
這是吳巨這麽多年以來,混跡世事,所領悟到了唯一的人生道理。
他一直把這一條人生道理奉為圭臬。
“喝!”
吳巨揚天咆哮一聲,聲音響若洪鍾,又仿佛一道驚雷憑空炸開,那聲音震的四周的眾人耳膜劇震,一個個被嚇的心驚膽戰,腿腳發軟。
一些膽小的人民,甚至直接被嚇的滾在了地上。
只聽見吳巨粗聲粗氣的對士變說道:“放心吧,太守大人,卑職一定會好好伺候眼前這個瘦弱的男人的!”
說著,吳巨滿是橫肉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這笑容,非常難看,但是一旁的士變卻非常喜歡,因為,每次,當吳巨露出這樣一個笑容的時候,接下來的表現,一定非常精彩。
轉瞬間,對手便會在吳巨的手中,被活活撕開,血肉橫飛,那畫面,是士變最喜歡看到的。
“期待你精彩的表演!”士變咧嘴一笑,親切的拍了拍吳巨的肩膀,隨後便哼著小曲,下台觀戰去了。
為了便於欣賞比賽,他特意坐在了擂台最前沿,在這裡,擂台上的一切都盡收他的眼底,他能夠看的一清二楚,所有美妙的細節他都不會錯過。
士變很滿意這個位置,他翹起二郎腿,一手拿著茶壺,一手完弄著一直花嘴鸚鵡,神情很是愜意。
鸚鵡這種動物,在拉丁美洲比較多見,但是這並不代表亞洲沒有。
在越南等少數熱帶地區,像鸚鵡這種東西,雖然稀少,卻的確是存在的。
正因為稀少,物以稀為貴,鸚鵡便成了交州權貴們, 顯耀自己顯赫身份的一種方式。
其意義,就和後世的人,購買高檔奢侈品,名牌豪車,限量版豪車是一樣的。
都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財力和地位,簡稱炫富。
士變原本就是一個喜歡嘚瑟的富二代,像這樣能夠出風頭的稀有物種,他怎麽可能不千方百計弄上一隻,然後拿出來炫耀一下呢?
哐當!
一聲銅鑼聲響,大戰拉開了序幕。
吳巨揚天咆哮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參天狼牙棒,便朝著易鵬狠狠砸了過去。
這一棒槌勢大力沉,砸在空中,激起翻天氣浪,那氣浪向著四周擴散而出,一陣飛沙走石,沿途的小草樹木都被吹的歪到了一旁,可見,這一棒子的力度。
士變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每次看見吳大人使狼牙棒,就莫名的興奮。”
“這麽一棒子下去,就算是個鐵人,也能敲碎了!”
“接下來就不用看了,這易鵬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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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笑著對一旁的徐慈說道:“軍師,我們可以去接收戰力品了。”
“這易鵬雖然傻逼,腦子不好使,但是出手倒是挺大方的,竟然把他全部財產壓上去了。”
“現在想想,我倒是有些喜歡他了。”
“哈哈哈哈……”
士變自顧自的笑著,突然,他發現許慈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認真的看著擂台,臉上掛著極其驚駭的表情,仿佛是看見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