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為了求證他心中的辦法的正確性,便問那個還在添加煤油的小太監道:
“本皇子問你,你可知道這皇宮之中的煤油同宮外的煤油有什麽區別嗎?”
那小太監根本就沒有想到五皇子會同他講話,一激動手一抖,將煤油打翻在地上,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告罪。
朱皓並沒有責怪小太監的失誤,而是再次問小太監,宮中煤油與宮外煤油的區別。
那小太監雖然被朱皓的問題,問的滿腦子問號,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回稟殿下,這宮內的煤油燃燒起來,是不會產生濃煙和刺鼻的氣味!”
“而宮外的煤油則是不同,一旦燃燒不但會產生濃濃的黑煙,還會產生刺鼻的氣味!”
朱皓聽著小太監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這小太監的話,讓他基本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對著那個小太監揮了揮手,讓小太監退下了,然後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興奮,激動的對公孫策道:
“公孫,我有辦法了!”
公孫策此刻還沒有想明白,朱皓說有辦法指的是什麽,便有些疑惑的說道:
“微臣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朱皓見公孫策居然都沒有想明白,臉上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很是有些飄飄然道:
“公孫,剛才那個禦膳房采買羅祥的話,讓我們無法確定煤油是否是來自宮外。”
“如果就這麽將調查延伸到宮外,一旦方向錯了,就白白的浪費時間了!”
“可是你還記得,那個坤寧宮的執事劉和,說的坤寧宮的怪事嗎?”
“本皇子基本已經能夠確定,這坤寧宮的煤油就是來自宮外!”
“且和那個禦膳房的采買羅祥脫不開關系!”
公孫策聽了朱皓的話後,先是點了點,後又搖了搖頭道:
“這件事畢竟耳聽為虛啊!”
“如果那個劉和是皇后派來的,故意向錯誤的方向引導我們偵查,那殿下與臣可就上當了!”
朱皓聽著公孫策的話,知道公孫策的這個話不無道理,畢竟現在查案時間很是緊張。
因此朱皓在公孫策的話說完之後,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道:
“公孫所言極是,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依本皇子看,必須先確定那個劉和說的是真實情況,然後本皇子再與你出宮探查不遲!”
公孫策聽著朱皓堅定的話語,臉上再次掛上了疑惑的神情道:
“臣不解,殿下如何證明劉和所說的是真話呢?還請殿下明示!”
朱皓對著公孫策神秘的一笑道:“公孫且附耳過來!”
公孫策聞言,帶著一臉的疑問,彎著腰將耳朵靠近朱皓的嘴邊,朱皓便小聲的在公孫策耳邊,這般那般的說了好一陣。
當朱皓說完之後,公孫策直起身,滿臉的矛盾神情道:
“殿下,如此這般不太好吧?”
朱皓嘿嘿的詭異一笑道:
“公孫,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之手段!”
公孫策仿佛是不服氣一般,繼續開口道:
“可是殿下,臣並不知道,殿下和臣身邊,有哪個人……啊……才可以完成殿下的計劃啊?”
朱皓聽著公孫策的話,再次神秘的一笑道:
“公孫不必憂心,本皇子自然知道派誰去!”
“這個人定然能輕而易舉的完成本皇子的計劃,公孫就等著好消息吧!”
說完朱皓親自走到房門口,吩咐剛才給他添煤油的小太監道:
“你去禁衛軍找他們統領謝綱,讓謝綱通知韋小寶立刻回來見本皇子!”
那小太監聞言不敢耽擱,便立刻應了一聲便向外跑去。
朱皓之所以沒有讓小太監,直接去坤寧宮尋找韋小寶,而是讓小太監通過謝綱去尋找韋小寶,是因為韋小寶監視坤寧宮,這種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況且保不齊,韋小寶這個賭鬼現在就正陪著謝綱賭錢呢!所以朱皓就拐了個彎,讓謝綱通知韋小寶。
小太監出去後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韋小寶便帶著一人,興衝衝的進了朱皓的寢宮,見到朱皓後便立刻嬉皮笑臉的拜道:
“奴才韋小寶拜見殿下,殿下終於想起奴才了,奴才還以為殿下忘記奴才了呢!”
看著韋小寶和自己耍貧嘴,朱皓佯裝生氣道:
“少跟本皇子嬉皮笑臉的!”
“本皇子問你這兩日坤寧宮可有什麽異常?”
韋小寶不知道朱皓是真的發怒了,還是裝的,但是他還是很畏懼的,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回稟殿下,這兩日坤寧宮並無異常,奴才時刻監視著,絲毫不敢松懈!”
朱皓聽著韋小寶信誓旦旦的話,有心詐道:
“本皇子看你這兩日是日夜陪著謝綱賭錢,一刻不敢松懈吧?”
韋小寶聽著朱皓的話,當時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道:
“奴才雖然這兩日有陪著大哥賭過錢!”
“但是確實沒有放松對坤寧宮的監視!”
說著一指旁邊跪著的那個禁衛軍打扮的人道:
“這位是禁衛軍負責坤寧宮護衛的軍士!”
“這兩日奴才不在的時候,都是他在替奴才盯著坤寧宮,殿下不信可以問他!”
朱皓聞言,這才打量韋小寶身後跪著的這個年輕人,此刻這個年輕人正垂著頭,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
韋小寶指向這個年輕人的時候,這個年輕人才開口說道:
“小的時遷,參見殿下!”
朱皓看著此人,心中暗道,這人就是,用公孫策忠誠度滿值,獎勵的一到五星隨機召喚,召喚出來的梁山第一百零七位好漢,鼓上蚤時遷啊!
朱皓看著兩人道:“都別跪著了,起來說話吧!”
兩人站起身來,朱皓這才看見時遷的面貌。
對於時遷的長相,並不是朱皓所想象的那種賊眉鼠眼的形象,更不是英俊瀟灑的形象,要說這時遷的形象,就兩個字“普通”,真的是長的太普通了。
時遷的普通,就是那種扔進人群之中,絕對讓你找不到哪一個才是他的普通。
朱皓對於時遷的長相,不禁心中暗道:
“這位賊祖宗,這種長相,當賊還真是有先天的優勢!”
對於時遷這種出廠設置就是忠誠度滿值的人,朱皓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便開口道:
“時遷,本皇子現在這裡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交給你去做,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時遷聽著朱皓的話,連忙再次跪地拜道:
“承蒙殿下看得起小的,小的定當竭盡全力粉身碎骨以報殿下的信任!”
對於時遷的反應,朱皓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很好,這件事雖然棘手!”
“但是並不需要你粉身碎骨!”
“本皇子希望你能去坤寧宮的庫房之中,把每一桶的煤油都給本皇子帶回來一些,本皇子有大用處!”
“這件事你可能替本皇子做到?”
時遷聽完了朱皓的話後,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
“小的別的不敢說,就這點小事,殿下可以放心交給小的,不需一刻鍾,小的便能取回殿下想要之物!”
“還請殿下稍候片刻,小的去去便回!”
時遷的話音剛落,就噌的一下出了朱皓的房間,速度之快令人怎舌。
朱皓看著時遷的身手,暗暗咂舌:
“如此輕功,還真的是表現不俗,看來這個人不止能當賊,以後也許還有其他的妙用!”
時遷走後,公孫策表情怪異的上前問道:
“殿下,這便是你說的能完成計劃的人……啊……才?”
看著公孫策極不情願的從口中說出人才兩字,朱皓微微一笑道:
“公孫,本皇子知道你是飽學之士!”
“不願與這等人為伍!”
“但公孫可還記得孟嘗君,這雞鳴狗盜之徒,關鍵的時刻是可以救命的!”
“術業有專攻,有一技之長的都可稱為人才,公孫不可小瞧此人!”
公孫策聽著朱皓的話,臉上盡是羞愧之色道:
“殿下識人如此,用人更是別具一格,公孫佩服!能跟隨殿下是臣等之福!”
朱皓並沒有被公孫策的恭維之語所動,而是目光看向門外,有感而發的道:
“希望時遷帶回的東西,能夠映證劉和的話,這樣也許離真相大白就不遠了!”
“如果早知道這個簡單的大火案, 竟然會這麽一波三折,本皇子一定不會讓公孫你卷入其中,最後還得壓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公孫策聽著朱皓的話,感動的身體都微微顫抖道:
“殿下說的這是哪裡話,能為殿下分憂解難,那是臣分內之事!”
“至於身家性命,臣早已經拋之於外了!”
“生死有命,即使最後無法查明大火案,臣不得不死。”
“但能與殿下相識相知一場,臣雖死無憾!”
朱皓聞言上前拍了拍公孫策的肩膀,以示鼓勵道:
“公孫,本皇子知道你的心意!”
“但本皇子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這樣你才能,幫本皇子做更多有利於江山社稷的事情!”
“本皇子相信時遷一定能帶回好消息!”
“本皇子不會讓你就這樣冤死的!”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時遷便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還真的是如同時遷自己所說的那樣,來回並沒有用上一刻鍾。
時遷進入房間後,臉色有些興奮的拿出六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然後對著朱皓拜道:
“時遷幸不辱命,將殿下所要之物帶了回來,現在向殿下複命!”
朱皓看見地上裝著煤油的六個小瓷瓶,心情也是大好,便誇讚時遷道:
“乾的不錯!以後你就跟著本皇子吧!”
“本皇子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於本皇子的人!起來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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