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世界陰宅多。
說一句遍地凶宅,那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特別是一些年代久遠的莊園別墅,那就更是如此了。
而隨著天堂享的講述,他們也知道這件別墅,為何被賣的那麽便宜的原因。
原來這棟別墅本來是一對超級有錢的兄弟蓋的,每年到了這個時期,他們便會帶著妻子來到山間的別墅度假避暑之類的。
但是,在某個下著大雨的夜晚,那個哥哥卻突然說出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他說有個不明的妖怪,從窗戶飛了進來。
睡完覺之後他們立刻用釘子,將那扇窗戶給釘死,讓它再也沒有辦法打開,但是那個哥哥卻依舊一臉的驚恐。
「不行的,那家夥已經棲息在屋裡了。」
那位哥哥在說了這麽句話之後,就重新裝潢了這棟別墅。
地板、壁紙、家具,屋內的所有東西全都給換了一遍。
但是就在別墅重新裝修完畢的第二年,第一起事件就發生了。
就是那位哥哥的妻子,對方在後花園料理花草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
看到了那扇被封死的,絕對不可能打開的那扇窗戶,居然打開了!
不但如此,那窗戶的一片漆黑中,還有一隻眼睛正注視著她!
“誒...”小蘭聽到三人的講述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那之後呢...”
“所以說...是妖怪...”本堂瑛佑也是一臉的驚懼,似乎對於鬼怪類的東西很是害怕。
而在那之後,那位哥哥的妻子就仿佛像是被那別墅中的無形妖魔附身了一般,竟然在自己的房間之中用繩子上吊自殺了。
這哥哥,在這件事發生後不久,也從三樓自己的房間的窗戶跳了下去,像是要隨妻子而去一般,自我了斷了。
而這件事發生之後,檢查一下弟弟和妻子,覺得像這樣充滿悲慘回憶的別墅還是乾脆賣掉比較好。
最終以超低的價格落到了幾人的手中。
“回去後,把別墅賣了吧?”
唐澤看向一旁聽了三人講話後,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綾子還有園子調笑道:“你家的這棟別墅附近的風水還真是有點不太好呢。”
“恩恩,回去我就給爸爸說,讓他把別墅賣掉!”
園子聞言連連點頭,一旁的綾子也是一副讚同的模樣。
雖然兩人倒不是害怕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但是就光聽幾人講述說這裡有夫婦在這不明不白死掉,就足夠讓人發怵了。
他們又不是缺錢,沒有其他房子住,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來這種附近有人死掉的房子住呢。
而且再想到曾經自己家的別墅也差點發生案件,兩人心裡還真的覺得唐澤的建議是需要聽一聽的。
雖然唐澤的建議雖然是大半是玩笑,但其中也確實帶了幾分認真。
說實話,這座山也算是柯學世界中的“大凶”之地了。
如果沒有唐澤出現的話,那麽園子家的別墅,會發生“繃帶怪人”殺人案,而這棟別墅也會再度發生案件。
那可不就是兩個凶宅面對面,冤魂屍體排排坐了麽。
哪怕因為他現在的出現,這兩個案件注定不會再發生,但風水不好那肯定是絕對的。
他也沒忘了這個世界還是有“氣運”一說的,他家的“平安福”還有後來他拿到手的“仁王之石”都是這方面的道具。
既然又不在乎這一動小小的別墅,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其實也沒那麽誇張啦,你們不覺得在這裡應該能夠寫出很棒的詞曲嗎?”聽到園子等人的話,槙野純反而笑了笑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喂喂...是什麽曲子啊...’一旁的柯南聽完對方的話都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雖然作為“唯物主義戰士”,柯南是一點都不相信鬼怪之類的東西,但這別墅畢竟死過人,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說出這種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值得吐槽了。
“但是...那扇窗戶真的已經封死打不開了嗎?”一旁的本堂瑛佑依舊有些不安的再次詢問了起來。
“如果不放心的話,不然你自己親自去試試看就好了。”倉本耀治說著便拉著本堂瑛佑前往了傳說中有妖魔居住的那間屋子。
自然,唐澤一行人也紛紛跟上,見到了那個被封死的房間。
猙獰、可怖,陰森。
在進入房間後,入眼的那扇窗戶和周圍明亮的氣氛完全不同,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眾人的眼光。
木板從外面整個封死,能夠打開的玻璃窗上,呈現“井”字形的木條也訂著密密麻麻的長長鐵釘,深深釘在了後面的沉重木板之中。
“確實...這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啊。”
本堂瑛佑甚至還上前推了推木窗,但其結果卻是紋絲不動。
“我們之前買的時候,他們還說要修好這扇窗戶,但我總覺得有點可惜,就讓他們放著不動了,保持原樣了。”
槙野純這一番“虎狼之詞”在小蘭這個怕鬼怪的人眼中簡直就是離譜,心中暗暗腹誹為什麽不修好它。
畢竟對於正常人來說有這麽一扇窗戶,反而更加的可怕。
不過唐澤倒是不覺得對方有什麽怪,畢竟搞藝術的嘛,和常人有些不同也是正常的。
喜歡陰宅覺得這裡更有靈感什麽的,也不算什麽,為了創作歷史上的藝術家中更奇葩的習慣都有。
不過捉弄害怕的人,總是人們喜歡看到的事,一旁的倉本耀治見狀笑著打趣道:“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要不要試著在這裡過夜啊?
說不定還能夠遇到傳說中的那個妖怪呢~”
“不用!真、真、真的不用了!”小蘭聞言慌忙雙手連連擺動,“我們就在這裡燒烤就行了!”
而在眾人談話之際,唐澤也不是什麽事都沒做,只見他的手指間有一隻米粒大小的銀白色蜘蛛順著他的褲子正一路向下,並很快向著身後的門縫爬去。
而等到唐澤做完了這一切,他身後的大門卻是突然打開。
“我說啊,我可是正在作曲中呢,你們幾個就不能安靜些嗎?”突然出現的短發女人滿臉不耐煩道:“你們這樣我根本沒有辦法專心做事!!”
說完她也不管周圍的人作何反應直接摔門離開。
“抱歉,那是我們的同伴保波倫子,她就在隔壁的房間住。”天堂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可能脾氣有些急躁,讓你們見笑了。”
“從來到這邊別墅之後,她就一直心浮氣躁的,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槙野純無奈歎了口氣。
“嘛...不過我們DORCUS一直都是靠倫子的曲子過活啦。”
倉本耀治說到這兒臉色也有些陰鬱,“所以一般我們也不敢吭聲啦。”
“誒?原來是DORCUS啊!”
小蘭聽到倉本耀治的話後不由驚訝道:“你們在獨立音樂界很有名是吧,我也有一張你們的CD哦!”
小蘭不愧是“日常系生活百科全書”,對於當下流行的名人、樂隊之類的可謂是一清二楚,在這山間別墅碰到了樂隊都能知道人家的底細。
“那還真是多謝你的支持了。”天堂享呵呵笑道。
“好了,窗戶也看完了,我們快去燒烤吧!”一旁的唐澤見話題都快進入閑聊環節了,立刻將話題終結引導眾人下樓離開。
“那就在後院進行燒烤吧,那邊有大片的空地。”一旁的天堂享笑道:“我去幫你們拿烤爐。”
“那我們就先把準備好的食材拿出來。”園子興致勃勃的拉著小蘭還有自家老姐便向門外走去。
而一旁的本堂瑛佑跟柯南也跟了上去,不過兩人幫忙是一方面,另外則是想要從後院那邊看看那扇被詛咒的船戶。
“我想要借用下洗手間,不知道在哪裡?”唐澤看向一旁的倉本耀治詢問道。
“往裡面走就是了。”
槙野純、倉本耀治跟唐澤一起出了門,接著給他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兩人也各自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唐澤走向洗手間後,將房門關閉接著拿出了命運手機,一番操作後手機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音樂聲。
聽起來,似乎竊聽的目標正在進行音樂創作。
而唐澤竊聽的目標,正是剛剛那位一出場就顯得非常暴躁的女人——保波倫子。
而唐澤監視對方所使用的道具自然就是【彈射式定位竊聽器】了。
至於為何竊聽對方,自然不是因為齷齪的心思,純粹是為了救對方一命。
畢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本次案件的受害者便是這位了。
所以在剛剛他聽到身後有腳步傳來的時候,便讓竊聽器化作了蜘蛛形態在門口進行“守株待兔”了。
等到對方開門過來發脾氣呵斥的時候,蜘蛛便已經爬到了對方身上,之後輕松跟著對方回到了房間之中。
他將連接手機的耳機帶好,之後耐心的竊聽起了房間中的聲音。
而片刻後,敲門聲響起,隨機便是腳步聲與房門打開的聲音。
「“是你啊,找我什麽事?”」
女聲響起,顯然這便是保波倫子的聲音了。
「“關於吉他的練習我已經訓練完畢了,所以想要讓你聽聽成果。”」
清晰的男聲從耳麥傳入唐澤的耳中,聽見對方比較獨特的聲線,他也很快判斷出了對方便是倉本耀治。
保波倫子:「“是嗎?那就讓我聽聽吧。”」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維持太久,接著便是一陣的吉他聲,從唐澤耳中傳來。
他耐心的等待著,很快吉他聲便消失,傳來了保波倫子那不耐煩的話語。
「“你這樣完全不行嘛!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你有去聽過最近的那些暢銷金曲嗎?你的彈法實在是太落伍了!”」
保波倫子的話語從耳麥傳來,愈發的刻薄尖酸:「我看你乾脆還是從頭學習比較好!」
接著耳麥中便傳來一陣嘲諷謾罵聲,雖然唐澤不知道對方所說的人名都是誰,但聽內容也能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倉本耀治所崇拜的偶像。
於是唐澤打開了洗手間的門,一邊聽著保波倫子堪稱刻薄的話語,一邊向著對方所在的房間走去。
而待到唐澤無聲息的抵達保波倫子房門前,屋內的譏諷聲卻依舊在繼續。
“你這賤人!!”
可刻薄的謾罵聲卻突然被男人憤怒的低吼打斷,旋即耳麥與房門後傳來的,便是保波倫子掙扎時造成的響動和些許的痛苦低吟。
她不是不想求救,而是脖子被倉本耀治手中的繩子死死勒著,根本沒有辦法發出太大的求救聲。
此刻她的心中滿是後悔與恐懼,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惡意譏諷居然會帶給她這樣的反噬。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
可惜,脖頸間的痛苦與大腦缺氧所帶來的意識昏迷明確告知她,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轟!”
就在這時,房門被最純粹的暴力打開,那力量甚至讓房門把手狠狠鑿在了後面的牆壁之上,最終點點白色牆灰緩緩落下。
而在巨大的聲響間,倉本耀治被巨大的聲音驚到,手中的繩子也下意識送了片刻。
脖子禁錮的繩索突然松懈,那一刻的她仿佛溺水的人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息。
而下一刻脖頸間的再度繃緊,可這份痛苦卻在維持了短短的片刻後伴隨著一陣風消失不見。
不,那不是風,直到保波倫子跪倒在地大口喘息之際,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救下了。
而相比於之前背對著大門,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保波倫子,倉本耀治所看到的一切就清晰了許多。
在他在房門被暴力打開的那一瞬間便下意識扭過了頭去,然後看到了朝著自己衝來的男人,這也是他再度拉緊手上繩子的原因——太過緊張導致的。
然後,他便看到了一隻越來越近的拳頭靠近自己,接著巨大的力量轟上了自己的臉龐,強烈的疼痛與力量直接將他擊倒在地。
而之後男人便很是熟練地將他雙手反到背後,並且給他戴上了手銬。
至此,一場謀殺就這麽略顯“草率”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