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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不斷的天空下,伴隨著看不到的陽光落下,整個天空也愈發的陰暗了。
相比於晴空的夜晚,雨天的天空更加的陰沉與壓抑,落在唐澤眼中,更是仿佛在醞釀著什麽無形的可怖之物,預示著今夜的血雨腥風。
但這不過是唐澤的主觀感覺罷了,實際上整個莊園可是異常的熱鬧。
無數的賓客帶著男伴或女伴來到宴會場,那佔地巨大的豪宅在夜幕之下燈火通明,盡情展示著豪宅主人奢靡的一面。
而豪宅內部,就更加的熱鬧了。
無數的上流賓客聚集於此,手端著酒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而一張張圓桌之上放著各式的美食供人食用。
「談論了半天,結果最後還是沒有談論之前生日宴會上,發生的那場事故的詳細情況嗎?」
站在保科瑠華子旁邊不遠處,看著對方和賓客談笑,一旁的小蘭好奇的詢問道。
「是啊,但說起生意上和她結仇的家夥們,她倒是講個不停。」毛利小五郎雙手抱懷抱怨道。
「綾子姐,唐澤刑事會來這裡,是保科夫人通過你的吧?」一旁的小蘭看向綾子詢問道:「不知道你是否對這內部的事情清楚?」
對此,綾子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實際上是家父和去世的保科先生有些交情,我和保科夫人也只是最近有了些生意上的往來。
這次她找到我的時候,原本我第一反應也是推脫的,但對方提起了亡夫,還說僅此一次,迫於父親的面子我也能勉強答應下來。」
說到這綾子不好意思的看向唐澤,在她看來自己答應下來卻是讓唐澤出力去還這份人情,著實有點不太好。
「沒事,就算沒她邀請,我知道了也會來,現在也算是還人情了。」
唐澤握著綾子的手笑著微微搖頭:「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相反,他還要感謝綾子讓他能夠在案發前就參與案件,讓他有機會能夠阻止案件。
之前運氣不好,不是沒什麽參與度就是錯過了阻止的時機。
這次唐澤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成功阻止案件拿到獎勵。
可惜這些話沒辦法說出來,也就只能找個理由寬慰對方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蘭聽到綾子的解釋後恍然道。
「不知道那次事故的詳細情況,總感覺漏了些什麽。」毛利小五郎皺了皺眉道。
「看來當年發生的事有些蹊蹺。」
唐澤看著前方的保科瑠華子,眯了眯眼開口道:「這恐怕也是對方不願意詳談的原因。
恐怕當年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有些不利,而這恐怕也是為何她會一直受到恐嚇信的原因。」
「不利的事...」聽到唐澤的話,兩女對視了一眼好奇心提到了最高,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畢竟如果知道,他們就不會在這裡討論這件事了。
「吶,那封恐嚇信的寄信人署名是「時間的守護者」對吧?」一旁聽著眾人對方的柯南突然開口道。
「啊?那又怎麽了?」毛利小五郎聽到柯南的文化不耐煩道。
「那樣的話,鍾表師應該也算是「時間的守護者」吧?」柯南表情略有嚴肅的提醒道。
「恩?」毛利小五郎雙手抱懷低頭撇了一眼柯南:「那你得意思是說,之前雇傭的那三位鍾表師,是寄出這封匿名信的嫌疑人嗎?」
「我、我只是舉個例子啦。」柯南聽到毛利小五郎這麽想,連忙擺了擺手。
要是毛利小五郎真的這麽認為,然後興致匆匆的去發表觀點,那對他來說才是頭疼的麻煩。
「但如果這麽說的話,
守時間的保科夫人反而更像是時間守護者呢。」一旁的小蘭說著看向不遠處的保科夫人道。
「總之今天晚上還是保護好保科夫人吧。」
唐澤看到管家走向對方,又聯想之前對方曾說過生日宴會是在六點,便主動靠近了對方。
雖然不知道對方隱瞞了什麽,也不知道犯人和其有什麽恩怨情仇。
但既然他在這裡,那就要最大限度的保證對方的安全,就算她犯了事,也該由法律來製裁,而不是由仇恨驅動去私自復仇。
這樣也只會讓自己的後半生在牢獄中度過,搭上自己的人生。。
而看到唐澤的動作,毛利小五郎也走向保科瑠華子,打算靠近保護對方。
而另一邊唐澤已經悄然靠近了對方,並且時刻注意著周圍,甚至還忍著空氣中繁雜的味道開啟了超嗅覺,檢查是否有毒物。
「青梅,時間快到了。」
就在唐澤靠近對方周邊之際,保科瑠華子正好拿出了自己的隨身攜帶的金色懷表確認時間道。
「嗨,我知道了。」男管家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而看到這唐澤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毛利小五郎是不靠譜的保鏢,這一點已經是毋容置疑,半天的談話時間一直在那詢問是否有什麽人和她結仇,還在那探究去世的鍾表師的事情。
但最重要的宴會流程卻是一點沒問,最後還是他出聲詢問了之後,才得知對方準備在6點準時關燈切蛋糕。
而這一信息毋容置疑的非常重要,在得知了這一情況後,便立刻被唐澤重點關注了。
畢竟在犯罪預告函上,可是清晰的寫著「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用無形之劍永遠停止你的時間」這句話。
毫無疑問,這就是明顯昭示時間的暗語,蘊含著凶手要在保科瑠華子生日的時刻動手。
這些分析是唐澤早就想到的,不過來到這裡接觸了保科瑠華子,了解了其本人對於時間無比苛刻的態度之後。
再聯想到保科瑠華子切蛋糕的舉動,唐澤覺得犯人會挑選這個時刻動手的幾率非常的大。
對於時間觀念精準到秒的保科瑠華子來說,六點整肯定是非常有儀式感的時刻。
而犯人肯定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才會特意在預告函上寫下那句話,這也是犯人犯罪心理上的「儀式感」。
除此之外,從動手時機上來說,將房間中的燈光關閉,也會在一瞬間讓人失去視覺,漆黑的房間也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結合之前的總總案件的特點,唐澤覺得關燈或者吹蠟燭的那一瞬間的完全黑暗就是動手的好時機。
而靠近了對方後,保科瑠華子還沉浸在生日宴會的喜悅中,對危險毫無察覺。
「夫人,我剛剛就注意到了,您手上的金表可以讓我看看嗎?」
就在保科瑠華子剛剛交代完男管家生日事宜後,一旁的輕邊定悟靠近了過來看著對方手中的金懷表詢問道。
「當然可以,請便。」保科瑠華子雖然對於時間很苛刻,但對於懷表卻沒多少忌諱,爽快的直接答應了下來。
看著對方遞來的懷表,輕邊定悟道謝後接過,拿在手中打量把玩。
「哇~之前的銀懷表就已經足夠漂亮了,不過這個金色的好像更搭配夫人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周防知秋也從人群中走出湊到了保科瑠華子跟前,有些諂媚的誇讚著保科瑠華子。
但好聽話誰都願意聽,保科瑠華子聞言很是受用的捂嘴低笑:「這可是特意向瑞士的工匠定製的特別限量產品哦~」
「噔!」
木杖與地板的敲擊聲突兀響起,古坦輪作拄著拐杖走了
過來看向保科瑠華子道:「但由於主人的一時興起而遭到冷落,只能躺在抽屜中慢慢腐朽生鏽的銀懷表,未免有些太過可憐了。」
「這一點就不勞你操心了。」
保科瑠華子輕哼一聲,伸手要過了自己的懷表,然後冷言道:「那個懷表現在已經不在我手裡了,因為壞掉已經被我扔掉了。」
而聽到對方那冷酷的話語,在場的三人神色都有些凝滯。
就在這時,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旁冷眼旁觀的唐澤立刻快步貼近了保科瑠華子,目光卻放在了三人身上。
他的視力經過強化對於夜視已經有了很強的適應性,那種完全漆黑沒有一絲光亮的視線距離會受阻,但現在人都在身邊,自然是沒了這種限制。
對於眼前的這三人,唐澤的警惕已經拉到了最高。
三人在入門時候和毛利小五郎前後到來,還一起去了鍾樓,這樣的戲份已經證明三人是嫌疑人了。
再加上三人還和死去的周防鍾表師有聯系,如果有隱情為其報仇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更重要的是,在唐澤判斷凶手大幾率會犯罪的時間節點上,這三人也不約而同的靠近了保科瑠華子。
就單單這一點,就不得不讓唐澤提高警惕重點關注三人。
說實話保護一個人其實很麻煩,但不管是答應了對方,還是為了獎勵,唐澤都必須用心。
頂著大廳繁雜的氣味開啟超嗅覺檢查三人身上是否攜帶了危險物品,同時集中力也提到了最高。
但凡保科瑠華子身邊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一時間進行阻止。
而相比於唐澤的警覺,突然的黑暗卻是帶來了賓客們暫時的慌亂,一時間整個宴會廳都亂糟糟的。
而毛利小五郎也是緊張無比的環顧四周,可惜以他的眼睛什麽也看不到。
不過伴隨著大門口出現的亮光,看著男管家推著奢華的蛋糕推出宴會場,所有人因為黑暗的嘈雜結束,紛紛變成了微笑。
「嘩啦啦…」
不知從哪裡響起的掌聲帶動著一種賓客紛紛鼓掌,而眾人也紛紛為男管家讓路,方便他將蛋糕推到保科瑠華子面前。
保科瑠華子微笑著向四周微微鞠躬道謝,人走了兩步靠近蛋糕後,一手持著金懷表查看時間,同時俯身準備去吹蠟燭。
對於她來說,在六點整鍾聲響起的那一刻將蠟燭吹滅,就是完美的生日儀式了。
而在這一刻,唐澤的集中力也提升到了恐怖的地步,周圍的一切落在他的眼中都仿佛放慢了一般。
而秒針還在繼續前進著,在即將轉動到「12」的那一刻,保科瑠華子彎腰吹滅了拉住。
在光線再度消失的一瞬間,保科瑠華子身後的某個早已準備好的黑影,此刻手持凶器刺向保科瑠華子。
但那瞬間的黑暗禁錮住了他人,卻沒有影響到唐澤一絲一毫。
眼看利刃即將飽飲鮮血,一隻手後發先至的直接如鐵鉗一般從側面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將那即將刺下去的手牢牢禁錮在半空之中。
黑暗中襲擊的黑影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應該萬無一失的計劃出了差錯,他下意識的想要掙扎,但唐澤的速度更快。
在黑暗中,他看清晰看到犯人正準備撐傘, 而傘尖位置不正常的長度,也讓他明白了犯人的打算。
犯人將利器安裝在了傘尖的位置,然後打算在殺人的時候將傘撐開遮擋濺射的鮮血。
雖然不知道對方打算怎麽在殺人後,解決凶器,但不用想都是利用機關之類的。
於是唐澤在一個橫步跨過,握住對方的手臂阻止他前刺的動作後,緊接著便是橫
踢膝蓋,同時手按著對方腦袋向下一壓,直接將犯人放倒壓製在地,。
「砰!」
身體與地面接觸發出了沉悶的聲響,而唐澤沒有進一步的控制犯人的動作,而是伸手去抓對方的手上的凶器。
因為對方既然敢選擇這樣的作案方式,那肯定是有解決凶器的手段。
唐澤不用想都知道,對方估計設置了什麽機關,能夠讓凶器瞬間消失。
而他也沒忘了,那把傘上還插著利刃呢,這麽黑的情況下還這麽賓客,那刀被機關帶走的過程就是凶器機關。
萬一阻止凶手瞬間,凶器被機關帶走時候造成傷亡,那就真的不劃算了。
所以在製服對方的瞬間,他便伸手去拿對方手中的雨傘,然後快速在旁邊的蛋糕車架上纏繞了兩圈。
這樣就算有機關在,有餐車這麽大的固定物,也不可能瞬間帶走凶器了。
就算有輪子的餐車會被機關帶動撞到人,那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而這也是唐澤能在這片刻間做到的最優解了。
而這一切發生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而仿佛昭示著事情塵埃落定了般。
本該在蠟燭熄滅那刻就響起的鍾聲,姍姍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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