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擁有超嗅覺的人,他怎麽可能會放過和氣味相關的線索。
更別說龍尾綾華剛和犯人接觸過,氣味基本都沒有消散的情況了。
而其中更讓他注意的是,對方嘴上的那條白色手帕。
那上面所攜帶的護膚品氣味,和虎田達榮手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而這之後,唐澤又詢問眾人對於他破門之後每個人的印象,果然只有虎田達榮沒有人看到蹤跡。
也就是說, 對方在勸住唐澤他們讓龍尾凌華靜一靜之後,恐怕就用手機將其約出去了。
想到這,唐澤將龍尾凌華的包從地面撿起,這是他營救時候放到一邊的,沒有讓龍尾景帶走。
“果然沒有發現手機。”
一旁的大和敢助湊過來看了一眼:“是內部犯無疑了,你們所說的虎田達榮嫌疑很大。”
“但繁次是她的兒子吧?”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詫異道:“虎毒不食子,如果她真的是犯人那不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不是親生的。”
一旁的大和敢助作為本案的負責刑事,早就查清了之前兩位死者和虎田、龍尾的關系。
根據對方的介紹,虎田義郎是虎田家主姐姐的兒子,其姐姐和姐夫很早之前便去世了,便由虎田直信將其收養為了義子。
而龍尾康司也是一樣,他也並非是親手的,而是龍尾為史女兒的丈夫,也就是上門女婿。
雖然他的女兒之前因為車禍去世了,不過結婚之前康司就是阿景的同學了,後來也一直沒有立刻龍尾家。
“也就是說,這次死掉的兩個人,還有差點被殺的綾華小姐,實際上都和龍尾家還有虎田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嘍?”
越水七槻恍然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虎田達榮的嫌疑就更深了呢,特別是綾華小姐嘴上的白布...”
“你們也都注意到了?”
唐澤聞言道:“其實我在救綾華小姐下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對方嘴上的白布了。
一般來說,如果犯人想要將其偽裝成自殺,是不可能犯下這麽低端的錯誤的。
而且對方還將綾華小姐包裡的手機拿走了,說明犯人有充足的時間處理後續的事務。
而對方既然特意沒有取下對方嘴上的白布,恐怕是另有含義。”
“警告。”
大和敢助開口道:“犯人是在警告剩下的人不要開口,讓對方什麽都別說乖乖閉嘴。
當然計劃不錯, 可惜出了你這個變數...”
“恐怕犯人也沒有想到,唐澤刑事你居然會直接在之後直接選擇破門吧。”
服部平次笑道:“這樣一來,我們發現了龍尾綾華的消失,立刻開始了尋找。
而犯人則在聽到我們的呼喊後,意識到不對立刻離開之後騎馬混到了搜查的隊伍之中。
當然如果是這樣也沒什麽,但最致命的是...”
“唐澤刑事救下了綾華小姐。”
越水七槻笑道:“這樣一來,等到對方蘇醒,一切就全完了。
如果之後龍尾綾華脫離生命危險,那被“將軍”的就是犯人了。”
“恐怕那家夥現在比誰都著急吧。”毛利小五郎嘿嘿笑道。
“現在還不是大意的時候。”
唐澤看向毛利小五郎道:“之後我們要分頭調查了,毛利偵探拜托你守著綾華小姐了。
她現在是犯人的心頭刺,肯定會對她不利的,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只能拜托你了。”
“沒問題,就交給我吧。”
被唐澤誇了兩句後,毛利小五郎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拍著胸口直接答應了唐澤的請求。
殊不知在柯南還有服部平次眼中,這就是“閑棋”利用,直接被唐澤當做工具人還不自知了...
“那我們也去好了。”
小蘭聽到唐澤的安排後自告奮勇道:“我跟和葉都是女生, 照看綾華小姐也更方便一些。”
“沒錯沒錯, 而且如果有壞人來的話, 我們也能夠用合氣道跟空手道製服犯人!”和葉一臉英氣道。
“話說,你們兩個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昨天晚上的時候不直接拉開門衝出去製服那個武士啊。”
服部平次看著眼前想要大乾一場的兩人,無語道。
“那不一樣啦,那是鬼怪,我最怕那些了!”小蘭說到這不自覺的就和和葉抱在了一起。
“而且不管是空手道還是合氣道,都對鬼沒有用的吧!”一旁的和葉也是小臉煞白,回答起服部平次的問題也是相當的一本正經。
只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人感到好笑。
“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們好了。”
服部平次無奈扶額道:“哪有什麽鬼啊,這個世界可是講究科學的,那武田信玄明顯就是人扮演的!”
“雖然不知道沒有鬼怪,但這起案件和武田信玄還是有些關系的。”
唐澤經過這個案件後,總算是把腦海中僅有的一點情報和現在對上了關系:“犯人是采用了種花家著名兵法家“孫子”的“風林火山”進行的犯案。”
“原來是這樣!”
聽到唐澤話後,服部平次也反應了過來:“被卷入龍卷風摔成重傷的義郎,是因為有人見死不救而死亡的。
所以他的死是代表的“風”!”
“先把人綁起來,之後被埋在土堆裡被毆打致死的康司,這個手法代表的是“山”!”柯南沉聲道。
“被人偷偷帶出去,在嘴巴綁上白布吊在樹上的綾華小姐,這麽殺人是為了代表“林”!”越水七槻緊隨其後,將最後一個案件的含義說出。
“犯人是在依照武田信玄喜歡使用的軍事戰略,才進行犯案的麽。”
大和敢助神色嚴肅了起來:“那麽犯人的下個目標就打算用“火”了麽。
目標的話...是和死者一起挖寶的虎田繁次和龍尾景麽!”
“繁次那邊交給我。”唐澤開口道:“我會負責他的安全。”
“綾華小姐和阿景先生在一起,交給我好了!”毛利小五郎沉聲道。
“那我們分頭行動。”
服部平次道:“這個案件未解之謎太多了,等下我們先去虎田家調查一下昨天出現的“戰敗武士”,之後看情況進行後續的行動吧。”
因為兩人負責的人選,一個在進行急救一個則守在對方身邊,所以他們兩個暫時沒有什麽任務,反而可以暫時的自由行動。
“那我和由衣小姐一起。”
越水七槻開口道:“雖然她目前在案件中存在感最低,但也不能忽視。
而且在虎田家的話,也能觀察到其他人的動向。”
越水七槻沒有指名說虎田達榮,但其意思也差不多了,只不過是因為嚴謹目前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才這麽說的。
“大和刑事,拜托你再調查一下六年前甲斐玄人的意外案件。”
唐澤看向對方開口道:“這起案件年代久遠,而且似乎和現在的連續殺人案有更深層次的聯系,需要熟悉的人調查。”
“事到如今,也不是單獨調查的時候了。”大和敢助轉身向林外走去:“不過你們可別掉鏈子了。”
“放心吧。”
唐澤笑了笑,又看向眾人道:“總之我們先離開林子吧。”
“大叔,如果阿景先生離開醫院,記得通知我。”
服部平次看向毛利小五郎道:“到時候我們會立刻趕過去的。”
“那就隨時電話聯系吧。”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旋即話音一轉道:“但現在已經是“將軍”局面了吧,目前優勢在我們。
如果凌華小姐能夠蘇醒,那一切都結束了。”
“在這之前,還是不要放松的好。”
唐澤搖了搖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再度叮囑道:“誰也不知道犯人會采取怎樣的行動,毛利偵探一定要小心看顧對方。
就算是虎田家或者龍尾家的熟人,也要小心戒備。”
“放心吧,我也會派刑事過去的。”
大和敢助雖然答應了合作,但語氣依舊不客氣:“我們長野縣還不至於淪落到光靠一個偵探保護重要人證。”
“那就好。”唐澤倒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做更加安心。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唐澤唯一能夠肯定的便是自己應該阻止了龍景綾華的死亡。
這還是少數他在不知道劇情的情況下,救下被害者。
但是在這種連續殺人案件之中阻止案件,特別是犯人還沒落網的情況下,犯人到底會采取什麽行動沒有人知道。
可以說,這次的案件是完全脫離了唐澤的預知,徹徹底底的向著未知的方向發展。
而結局是好是壞,就需要他們後續的努力了。
但正如他們之前所說,現在佔據優勢的是他們,犯人才是要焦急的那一方。
只要守好現有的優勢,再繼續向前推進調查,這個案件終歸會水落石出的。
“那就祝我們好運吧。”
眾人走出樹林之後,唐澤說了一聲後大家開始向著各自的目標趕去。
因為他需要知道虎田繁次的下落,所以他便先跟越水七槻等人一起返回了虎田家。
在回來的路上,唐澤也將聞到的氣味情報告訴了三人,這下更是讓他們對虎田達榮警惕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基本就可以確定她是犯人了吧。”越水七槻道:“只可惜,沒有證據…”
“是啊,如果有證據就可以直接抓住他了。”服部平次可惜道。
“不過好在她還不知道我們知道了她就是犯人,現在敵明我暗,靜觀其變吧。”柯南說道。
“如果她行動的話,我…”
柯南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唐澤徑直打斷:“想都別想,就算你作為一個小孩子在隱藏上有優勢,我也不可能讓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的。
對方可是殺人如麻的凶手,被發現的話你就死定了。”
“但我們現在基本就已經她是鎖定犯人了,如果放任不管對方肯定會有動作的。”
越水七槻皺眉道:“我們已經“將軍”了她,但對方也不是沒有狗急跳牆的可能,不然我去…”
“不行,太危險了。”
唐澤搖頭道:“對方可是村子裡的地頭蛇,我們現在還不能排除對方是單人作案還是有同夥的。
不過別忘了對方殺死龍尾康司的時候,可是把對方整個人豎著埋進了土堆裡。
就算她沒有任何防備偷襲了對方,但就她一個中年婦女,你覺得要多久才能完成這體力活?”
說到這,唐澤將收縮起來的竊聽蜘蛛遞給了柯南:“這是竊聽器,你裝在她身上這樣不就搞定了。”
“誰會知道你這家夥會隨身攜帶竊聽器啊!”越水七槻見狀不由得吐槽道。
“哈?這不是常規裝備嗎?”唐澤裝作訝異的模樣道:“柯南這孩子就有啊。”
“誰家小孩子會配備這麽危險的東西啊喂!!”
越水七槻聞言瘋狂吐槽道:“你這個師傅教授的技能太過了吧!!”
對於不知道柯南真實身份的越水七槻來說,這屬實是有些“教導出線”了,不過對於知曉情況的服部平次來說,卻是習以為然了。
“那這個人物就交給我吧。”柯南笑著道:“保證完成人物。”
“總感覺你們好像很熟練的樣子。”越水七槻看著這一幕再度無力吐槽了起來。
交代完這些後,唐澤等人回到虎田家轉了一圈,發現虎田繁次果然是立刻家中了。
詢問過虎田由衣之後, 得知對方去了他們幾個人挖掘寶藏的地點後,唐澤便獨自前往了他們的挖寶地。
雖然沒有人指路,但是到了附近之後“禁止入內”的警示牌和那棟各色木板拚湊而成的木屋,還是讓唐澤輕松找到了虎田繁次。
走進房間之後,唐澤敲了敲門,一旁的虎田繁次扭過頭道:“是你啊刑事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和你談談。”
唐澤看向虎田繁次,神色嚴肅道:“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你很危險,或許已經被殺害你三個同伴的凶手盯上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沒有說出來?”
“我沒有什麽隱瞞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有人盯上我的性命。”
一旁的虎田繁次臉色一變,旋即冷聲拒絕道:“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