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道具的功用後,唐澤的腦海中就一個念頭。
還有誰需要撮合,麻溜的報名!!
這波特殊獎勵真就是誘人!
這次麻醉針的雖然是一個械智手表的子功能,但實際上就算是單獨利用出來,也足以作為一個完美級的道具來使用了。
畢竟單憑自動補充麻醉針這個功能,就已經足夠這個價值了。
總的來說,這波是賺大了,而且是意外之喜。
畢竟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壓根沒抱著能夠獲得獎勵的打算。
主要是因為原來看到阿笠博士與布紗繪兩人故事的時候,覺得實在太遺憾了,而且在之後也再沒有關於兩人感情線的故事。
這就讓唐澤覺得很是“意難平”,包括劇情中布紗繪說要10年後再麻煩比利開車帶她來學校,也讓唐澤覺得其實兩人之間的誤會似乎並沒有完全解開。
只不過因為阿笠博士最後鼓起勇氣喊的那句話,讓布紗繪重新燃起了一點點的希望罷了。
但她那個時候,可能只是抱著十年後能夠再見阿笠博士一面的心思。
或許,那已經更偏向於友情多一點了。
但唐澤可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展開,畢竟明明是兩個互相等待了四十年的人,再次見面因為誤會而耽擱,甚至要到十年後再見面。
那個時候兩人都六十歲了,未免也夾雜了太多遺憾了。
唐澤不想因為誤會讓兩人錯過,所以他才當場和布紗繪說了那些,解開了誤會並將所有人轟走將空間單獨留給了兩人。
至於之後是怎麽樣的發展,那不是唐澤可以左右的。
他能夠幫兩人做的,就只是為其解開誤會罷了。
而最後皆大歡喜的結果也確實沒出唐澤的意外,也衷心的為兩人而開心。
兩世為人,雖然都是年輕人,但他卻在第二次的人生中學會了一個理念。
隻爭朝夕!
當你開始對一件事猶豫的時候,與其權衡利弊,不如去勇敢嘗試。
人總是會面對失敗的,與其去不斷的猶豫,不去開始不敢接受失敗,那不如去行動。
逃避失敗和面對失敗是兩種不同的選擇,但結局的導向卻完全不同。
你逃避,永遠獲得不了成功,只能依舊保持現狀。
而你去行動,沒到結果落地那一刻,你就有著成功的可能性。
現在要說唐澤最期待什麽,那或許就是兩人之後的發展了。
這可是連原著中都沒有的展開,完全是他一手引導而成的。
看著後續的發展,唐澤就算沒什麽實際的參與感,但每一步的發展都會感覺有參與感在其中。
畢竟基點是他奠基的,往後的展開都要歸功於他幫助了兩人開始。
不管怎麽說,今天對於唐澤來說也算是喜事連連的一天。
可這好心情,也隻隻僅維持了一夜加半個上午的時間罷了。
唐澤怎麽也就想不明白,他就是上午睡了個懶覺,醒了後帶著綾子去幸平那邊吃了個中午飯,為何“科搜研”那邊卻鬧出了那麽大的亂子。
在接到齋藤博的電話,聽對方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
唐澤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腦海中唯有一個念頭浮現——特麽的,這柯學世界果然會玩!
他新定的普及“測謊儀”這個政策剛剛實行了沒幾天,在剛要見到成效之際,這邊卻來搞事情了!
沒錯,這次的案件跟“測謊儀”牽扯很深,甚至如果處理的一個不好,甚至會讓唐澤之前的決策毀於一旦!
雖然這個事情讓唐澤有點糟心,但他卻沒有什麽意外。
這種意料之外,
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了不是很正常麽。柯學世界不就是這樣,不管你幹什麽事,都有可能牽扯到案件之上,成為某個案件的“背景板”或“觸發器”。
所謂吃飯、睡覺、死個人,睡覺、吃飯、破個案,這波循環在這個世界不是最常見不過了麽。
所以你有了什麽重大決策,首先要擔心的不是你這項決策能不能成功,而是你這個策略能不能渡過名為“命案”的難關。
壓下了心情略顯煩躁的情緒,唐澤告別了笑著寬慰他綾子,他先是去阿笠博士那開車,接著便向著“科搜研”走去。
“你來了。”
剛一到科搜研,唐澤便看到了齋藤博迎面而來:“目幕警官他們這會也在這裡。”
“先過去吧,瞬間再仔細說一下案件的情況。”
因為之前是在電話之中交談不太方便,所以唐澤對於案件的情況也隻了解了個大概。
這會兒既然來到了科搜研,那自然是要對案件進行詳細了解的。
我們已經把所有的資料準備好了,去會議室一邊看資料一邊說吧。
唐澤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和對方一起來到了會議室之中。
進門過後,便發現目暮警官與高木一臉愁容的坐在座位之上。
“你來了,話不多說,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看到唐澤抵達後,目暮警官先是一喜,接著便神色沉著的直接跳過了寒暄,選擇了開門見山。
也由此可見,這個案件給了目暮警官多大的壓力。
當然,並不是說這個案件本身的影響力有多大。
而是因為它恰恰好趕上了唐澤的決策,如果因為這個案件導致唐澤之前的決策除了波折,那可不是目暮警官想要看到的。
很快根據資料,唐澤了解了案件的全貌。
案件發生在米花町的米花理工大學內,一位名為小路香佑的女助教被人殺害在了學校內。
死因是脖頸受到壓迫的窒息性死亡,簡單來說就是被勒死的。
趕到現場之後,目暮警官自然是第一時間帶隊勘察現場進行搜查,看是否能夠找到有關於凶手的證據。
而他們很快在案發現場附近,發現了一個領帶夾。
這個領帶夾不是一般常見的領帶夾,它是米花理工大學大學創立周年紀念的時候,給每位教員發放的具有特殊意義的紀念性領帶夾。
而在領帶夾的內側表面上,是刻有序號並且限量發放的。
而他們根據領帶夾上的號碼找到了領帶夾的主人。
代田宇野,米花理工大學物理學副教授,不但如此對方還是死者小路香佑的直屬領導。
也就是說小路香佑是代田宇野的助手。
領帶夾掉落在案發現場屍體的附近,其主人還和小路香佑是直屬的上下級關系,這樣一來交集點也有了,自然對方便成了他們的首席懷疑對象。
於是在這種懷疑度極大的情況下,目暮警官直接以“非強製性的審訊”將對方帶回了警示廳進行詢問。
“這家夥嘴巴硬的很,根本不開口。”高木說到這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起來,顯然是被對方氣的不輕。
“我們這邊有詢問時的監控,唐澤老弟你先仔細看看吧。”
目暮警官說了一聲將筆記本電腦遞了過來,唐澤接過後看著暫停的視頻直接選擇了播放。
審訊的時候有監控和錄像其實很正常,這對於嫌疑人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雖然說刑事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但很多時候刑事為了破案,也會對嫌疑人進行一些非法手段進行逼供。
所以早在很早之前,審訊室就安裝了攝像頭與錄音設備,將這些作為證據。
其實這些不但是為了保護嫌疑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工作的刑事。
正如有很多不良刑事會使用一些非法手段進行嚴刑逼供,也有很多窮凶極惡的犯人為了脫罪,去誣陷審訊他的刑事對他進行了非法逼供。
在那件小小的審訊室,沒有什麽和平與善良,有的只是勾心鬥角的算計與黑暗。
當然了,這些額外話題就沒必要再此多說。
視頻在播放後,唐澤很快便集中精神查看起了視頻中的審訊。
一成不變的審訊室之中,坐在嫌疑人座位上的是一位身著藍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
第一眼望過去,代田宇野這個男人雖然帶著一些科研人員的味道,但更多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位精明中帶些傲慢的商務精英。
視頻中,面對目暮警官的詢問,對方一臉淡然,甚至帶著些許輕佻的否認了自己是凶手的事實。
“不要說謊了!”
目暮警官一拍桌子徑直起身俯視著代田宇野呵斥道:“你敢說你是偶然經過的那片樹林,然後又不小心將領帶夾掉在了那裡。
之後你的助手小路香佑小姐就這麽恰巧的在那裡被人殺害了!?
你是說這一連串都是巧合,是這個意思嗎!?”
看著視頻中目暮警官發火的樣子,唐澤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在開始審問的時候,很多犯人自然都不肯承認自己犯了罪。
而負責審訊的刑事借機發火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迫使對方心中慌亂,突破對方的心理防線,也是審訊中很常見的手段。
但很顯而易見的,這一招對代田宇野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面對目暮警官的質問,對方坦然的笑了笑,看著兩人面色平淡道:“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的話,只有這一種可能性吧。”
“你這家夥,最好不要小看刑事啊!”視頻之中,目暮警官將桌面拍的震響:“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偶然!”
能夠看到,如果說之前目暮警官還是假裝憤怒的話,那麽此刻的他面對對方那好像在面試自己智商一樣的態度,是真的生氣了起來。
“偶然?”
但看著大發雷霆的目暮警官,代田宇野卻仿佛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他看著兩人反問道:“對你們來說,偶然的定義是什麽?”
“誒?”對方的話語讓高木一懵,但旋即他也板起臉道:“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那裡是我上班的地方,我經常經過那個池塘。”代田宇野神色輕佻道:“畢竟那裡是連接著停車場和研究室的近路。
而這條路這條路小路香佑也是知道的。
所以說本來應該昨天休息的她,出於某些理由需要前往研究室,在將車停到停車場後,走池塘那條近路之後在旁邊被什麽殺害了。
這麽想的話,在案發現場到附近找到我的領帶夾,就不能說是偶然了,應該稱之為是必然。
因為我在那裡丟失領帶夾的幾率,在日複一日的往返過程中,可是比其他地方要大的多。”
“誰會相信你這些胡言亂語啊!”
被對方這麽戲弄,即便是高木這個老好人脾氣也不由得有些火大了:“你這些都是強詞奪理!”
“哈哈哈哈哈哈...”代田宇野笑著攤了攤手道:“你們說的偶然就是有理有據,我提出相反的論據就是強詞奪理?
科學啊,是講究證據的,既然你們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那還想拿出理論上的證據。
不然的話,你們的依據和我的理論從本質上來說其實是一致的從本質上來說其實是一致的。
還請你們不要隻憑著感覺,就把我當成犯人來對待。”
這從容有余甚至帶著居高臨下戲耍的態度態度激怒了兩人,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說的是事實。
終歸辦案還是要講究證據的,哪怕對方的再可疑,沒有證據也無法給對方定罪。
只不過對方那一副詭辯的態度,也確實讓兩人窩了一肚子火。
但是,之後佐藤美和子的調查卻帶給了兩人更大的打擊。
因為這次的調查不僅沒有找到對方的嫌疑,反而證明了對方的清白。
這是一位披薩外賣員的證言。
披薩是在9:10的時候送到的,而根據小路香佑被殺之後的死亡推定時間來判斷,當時的代田宇野就算是飛速開車過去,也不可能抵達學校殺害對方。
而且外賣員也很是篤定的表明了,是代田宇野本人親自開門出來取走了外賣披薩,兩人甚至還聊了兩句。
這也就證明了代田宇野沒有使用任何的詭計。
面對這種情況,即便再不甘心,目暮警官也只能放對方離開。
畢竟,從目前搜查到的證據來看,對方確實是無辜的。
可對方從進入審訊室後的姿態實在太過反常了,那一舉一動中無不表達著“我是犯人,但你們就是拿我沒辦法”的從容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