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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時間非常苛刻,甚至忍受不了時鍾慢一秒鍾的誤差。
而從她剛剛針對毛利小五郎遲到兩分鍾就責怪的行為來看,對方對於時間的苛刻已經到了融入日常生活的地方。
和對方打交道,恐怕會很心累。
這樣的性格,會被犯人在預告函上如此譏諷也就有跡可循了。
「算了吧,夫人。」
就在這時一位留著大胡子叼著煙鬥,面容粗礦的中年男人和一位黃頭髮的女人各自打著傘來到了宅邸門口。
對方似乎也聽到了保科瑠華子的話,走過來一邊收傘一邊笑著打圓場道:「就像是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需要休息,偶爾讓鍾表喘口氣,也順帶的能讓人放輕松。
這樣的話,又有什麽不好的呢?」
「啊啦,你嘴中的時鍾有沒有生命,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必要像人一樣休息吧?」打著紅傘的中年夫人笑著反問道。
「不,鍾表和人是一樣的!」
就在這時雨中走來一位穿著雨衣的老爺子,對方拄著柺杖一邊上樓梯一邊道:「就像人需要隔一段時間體檢確認身體健康一樣,如果不能定期檢查毛病的話,時鍾也會很快就生鏽出故障的。
別忘了,在人們睡覺的時候,鍾表可是仍然在繼續工作。
記錄時間的同時,也在不斷磨損著齒輪,發條也會慢慢失靈的不是嗎?」
看著三人接連出場,唐澤眯了眯眼睛,也由不得他不謹慎,畢竟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他們都來了,這就代表今天這棟宅邸肯定要發生命案了。
也就是說,前兩年沒什麽動靜的預告函恐怕要在今天晚上發生了,而被害者自然就是身邊的這位保科瑠華子了。
而眼前這三人,自然被唐澤列為重點關注對象。
雖然今天宴會肯定回來很多客人,但這三畢竟是和毛利小五郎前後抵達的,而且人數又是敏感的「經典三選一」的配置,自然要上心幾分。
不過就在他打算開口詢問一下三人的基本信息的時候,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向保科瑠華子笑著問道:「請問這三位是?」
「他們分別是設計這棟豪宅的輕邊定悟先生,負責內部裝潢的周防知秋女士。」
保科瑠華子笑著看向最後來的那位老爺字笑道:「至於最後這位,則是製造這棟豪宅大鍾的古坦輪作先生。
他們三位也都是今天晚要參加生日宴會的賓客。」
「我只是來查看一下那座大鍾的情況,至於你的生日宴會只是順便參與而已。」
誰知聽到保科瑠華子的話,古坦輪作這位老爺子卻是毫不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一讓,我要陷進去了。」
古坦輪作拄著拐棍,另一隻手提著工具包向裡面走去:「我承諾過要一輩子照顧那個大鍾,這可是我跟老友之間的約定。」
「那個,請問老朋友是誰?」柯南仗著身邊的便利,好奇的詢問道。
「是我們以前雇傭的鍾表師,這個宅邸的鍾表,基本上都是由他全權負責的。」
保科瑠華子說到這雙手抱懷看向周防知秋道:「我記得他是你的哥哥對吧?」
「沒錯,也多虧我哥哥他美言,我才能有機會接下這棟宅邸的裝潢工作。」
周防知秋笑著回答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快步走向對方,拿起掛在胸前的相機笑道:「我找到了一樣非常漂亮的地毯,您要看看樣品嗎?」
「還是等一下再看吧。」保科瑠華子雙手抱懷笑著道。
「好的。」周防知秋諂媚點頭道。
「好了,各位還是進屋裡來吧,站在門口也不方便說話。」保科瑠華子伸手做出請的手勢:「
進來再說吧。」
「那麽各位還請把雨傘交給我保管吧。」一旁的男管家伸出雙手去示意眾人將傘交給他。
毛利小五郎與唐澤等人紛紛將傘交給對方,倒是輕邊定悟笑著道:「我的就不用了,這是折疊傘。」
「好的。」聽到輕邊定悟的話,男管家也沒有強求。
等到眾人叫了傘後,便跟著保科瑠華子向著宅邸內部走去。
向著客廳走去,毛利小五郎三人便立刻向著唐澤兩人靠了過來。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們。」毛利小五郎笑著和唐澤打了個招呼。
「對方和綾子有些關系,因為預告函的事情,便希望我能夠參加幫忙解決問題。」
唐澤笑著解釋了聲道:「倒是毛利偵探,這次是作為保鏢參加宴會的。」
「嗯,當然。」
毛利小五郎整了整領帶得意道:「有我作為保鏢,這次必然安然無恙。
凶手只要敢來,我就直接將其繩之於法!」
「我信你個大頭鬼!」唐澤聽到毛利小五郎那自信滿滿的神態,內心腹誹不已。
要知道在「柯學定律」之中,請毛利小五郎當保鏢的死亡率基本是99%左右,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才能勉強躲過一劫。
所以為了毛利小五郎的名聲而請他當保鏢,那真的是自己給自己加「喪命BUFF」。
而表面上唐澤只是笑著敷衍了兩句,
而另一邊,小蘭也和綾子湊到了一起,而兩人的話題就明顯輕松了很多。
而很快隨著眾人進入客廳,兩人便被那寬敞的大客廳中擺放的各式鍾表吸引了目光。
這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鍾表,有的奢靡有的低調,有掛在牆上的掛鍾,還有很多精致的座鍾。
「這些都是夫人你買回來的嗎?」看著各式各樣的鍾表,小蘭不由得驚喜道。
畢竟這樣的環境確實太難得了,就像是博物館一般,給人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也難怪小蘭她們會這麽驚喜了。
「是啊,這些都是我買回來的。」
保科瑠華子慢步走來:「我家外子去年的時候因為疾病而去世了。
他在生前的時候一直向我抱怨,說自己好像和鍾表結婚了一樣。
但是,我對於時鍾非常的著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保科瑠華子走到掛滿鍾表的牆壁前,手中的懷表也同樣展開:「聽到這滴滴答答的美妙聲音,還有分針走到正上方時候,那響起的悅耳鍾聲…」
「噠!」
保科瑠華子將手中的懷表合蓋,下一刻分針來到了數字「3」之上。
當時針來到三點整,下一刻房間的所有鍾聲都在同一時刻響了起來。
百鍾齊鳴的悅耳鈴聲回蕩在整個宅邸,也給第一次來到這個宅邸的眾人帶來了一絲震撼。
「這樣百鍾其響的感覺,確實很壯觀。」毛利小五郎感歎道。
「好厲害!好熱鬧!」小蘭更是毫不遮掩的看著面前的鍾表誇讚道:「就像是在遊樂園裡一樣!」
但這樣的誇讚卻沒有引來保科瑠華子開心的客套,相反看著眼前鍾表的她,臉色無比的陰沉:「青梅…」
「是!!」
聽到保科瑠華子的呼喊,管家瞬間就是一個激靈,而保科瑠華子仿佛變臉一般怒斥道:「怎麽會有一個鍾慢了0.5秒!!這是怎麽回事!!」
「是!!」男管家連忙來到保科瑠華子身邊鞠躬道歉:「實在是抱歉,我馬上去調回來!」
「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憤怒的保科瑠華子毫不留情的當著所有人的
面訓斥道:「要是在下午六點整我生日的時刻所有的時鍾沒有在同一時間發出聲響的話,你就直接滾蛋吧!!」
「是!!在下遵命!!」男管家謙恭的彎腰低頭應答了下來。
但這毫不顧忌場合的訓斥,直接讓原本良好的誇讚氣氛冷了下來,甚至小蘭呆呆的保科瑠華子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之前對方突然發脾氣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嚇人。
也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在客人面前有些失禮,保科瑠華子笑了笑看想周防知秋緩和氣氛般的笑道:「關於鍾表的調整,果然還是你哥哥最棒了。」
「誒?」聽到保科瑠華子的話,周防知秋表情有些詫異。
「實際上在他去世之後,我已經雇傭了三位鍾表師,但每個星期都還是會有一兩個時鍾變慢。」
保科瑠華子半是唏噓半是解釋的說道,仿佛是在向眾人解釋自己剛剛為何那樣大發雷霆的原因。
「整個豪宅之中,也只有那個大鍾是個例外了,這十多年來基本很少出現變慢的情況。」
保科瑠華子笑了笑道:「不過這也是因為造鍾的師傅每年都親自上門調整的緣故,這也就難怪了。
各位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如和我一起上鍾樓內部看看如何?」
或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太過僵硬,保科瑠華子連忙轉移了話題想要調解氣氛。
而眾人也不習慣剛剛那僵硬的氣氛,紛紛附和著答應了下來。
在保科瑠華子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鍾樓內部。
實際上那個大鍾他們之前來到這棟豪宅停車的時候就已經見到了,畢竟那龐大的鍾表高聳豎立在豪宅旁,看到的人自然不自覺的想要瞄上兩眼。
摸著黑上了樓,保科瑠華子將牆壁的燈光打開,鍾樓內部的景象也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哇,好厲害!」隔著護欄小蘭看著前方那巨大組合起來的齒輪,不由得感歎道。
「確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呢。」綾子站在小蘭旁邊附和道:「沒想到巨大的鍾樓內部是這個樣子的。」
「是啊,這個果然很震撼人心呢。」毛利小五郎看著轉動的巨大齒輪道。
而一旁的小蘭看過了轉動的齒輪後,再向著往房間裡走去,便看到了齒輪銜接著一根橫著的鐵柱子通向牆壁。
想必牆壁外便是指針了。
而在鐵柱子旁邊,則有一扇小門。
「這門後面是什麽呢?」小蘭好奇的伸手拉開了方形的大門,「哇,綾子姐你快看,這是這座大鍾的鍾面,面向著後院。」
「這還真是不錯。」唐澤和柯南湊了上去後,站在高處眺望遠方的風景,不由得讚歎道。
不過遠處的風景只是吸引了一時的注意力,很快唐澤和柯南兩人的目光便投注到了後院的草地上。
在瀝瀝不斷的大雨中,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古坦輪作正站在一個被鐵網封住的大井前雙手合十祭奠著什麽。
「那不是之前見到的那位古坦先生嗎?」
柯南看著下方的古坦輪作好奇道:「他為什麽會對著那口井祭拜呢。」
「因為我的哥哥,他就是死在那裡面的。」
聽到柯南的話,周防知秋走到窗前看著下方的井開口說道:「我哥哥他生前是保科家的鍾表師,但他在修理大鍾表的數字盤的時候,被大風吹了下去。」
「實際上這棟豪宅在改建之前,就有那口井了。」
保科瑠華子開口道:「因為太過危險,之前也出過事故,所以我打算等到下周找人把那口井給封住。」
「那麽,我等會也下去拜一拜他把。」輕邊定悟說著走到窗口
便,看向院子下方:「畢竟去世的周防,也是我兒時的發小玩伴。」
「那麽麻煩你幫我也拜一拜吧。」
一旁身為妹妹的周防知秋聽到輕邊定悟的話後卻是說出了想到無情的話,徑直轉身離開了。
「你自己不去祭拜你的哥哥嗎?」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聽到周防知秋的話, 不禁看向對方遠去的背影問道:「畢竟你是他妹妹吧?」
「其實我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已經去哥哥那掃過墓了。」周防知秋扭頭看向眾人道:「畢竟今天可是我哥哥的忌日。」
「是忌日啊…」毛利小五郎聞言道:「那也就是說,是在夫人生日的那天發生的意外…」
「是啊。」周防知秋點頭道。
「詳細的情況,還是到我的房間裡說吧。」
保科瑠華子似乎不想在眾人面前多提,笑了笑又看向唐澤和綾子兩人:「二位也一起吧?我還想要請兩位名偵探幫我查清楚恐嚇信的來源,找出寄信人的身份。」
保科瑠華子神色有些凌厲,顯然對於這個連續三年都給她恐嚇信的犯人很是惱怒。
對此唐澤他們自然是不置可否,眾人一起下了鍾樓之後,便跟著對方來到了對方的房間中,從對方口中了解更為詳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