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詢問後,唐澤與高木警官離開了香取家。
奔波了一上午,此刻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兩人開車先是回警視廳了一趟,將在松下太太宅邱門口大衣上。取下的衣服上的皮毛交給鑒識課讓其幫忙化驗,之後便去了食堂吃飯。
雖然化驗也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時間,畢竟鑒識課也不是他們一家開的,還有其它案件的物證需要化驗,加上化驗也需要一段時間,只能耐心等待。
但好在兩人也不急,吃過午飯後,便各自回去休息了一會。
這些“物證”都是唐澤偷偷采集的,沒有征詢過其主人的意見,畢竟當時不想剛進屋就弄的那麽難看。
要是向對方征詢能否采集證據,就是明擺著說“我懷疑你是犯人”了,人家會給你好臉色才怪,采集完證據估計就給你攆滾蛋了,更別說之後的問話了。
所以雖然這些“物證”沒有法律效益,不能充當指認犯人的證據,但唐澤也就是確認一下。
如果真有和死者身上材質一樣的,那唐澤就可以直接申請搜查令,光明正大采集證據後等著抓人了。
畢竟沒有人會在被懷疑成為嫌疑人後,還能跟心平氣和的協助警方辦案,說不定對方有什麽重要的證據,就會因此而錯過。
所以為了辦案,很多時候雖然刑事們知道偷偷采集證據沒有用,但依然樂此不疲,因為這能減少和“重要參考人”之間的衝突。
像電視劇中常見的,刑事交換名片時候用手帕小心保存,或是拿對方用過的一次杯子,都屬於這個伎倆。
甚至遇到社會上的“大人物”們的時候,這樣暗中的調查,也能避免對方向上頭施壓,給自己調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短暫的午休過後,兩人便再度奔波起來。
下午都是有目的的奔波和拜訪,從香取太太那得知死者生前貪婪的行為後,唐澤和高木警官又拜訪了另外兩位太太。
在單獨見面的情況下,她們終於各自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唐澤兩人。
果不其然,她們都知道三鳥太太的情況,之後唐澤根據她們的回憶,對三鳥太太拿了松下太太多少物品,做一個統計。
得益於此,兩人現在算是確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死者真的是個貪婪無度的家夥。
光是三位記得的物品,差不多就有十來樣,拿的實在太多了!
這情況,別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了,除了你老婆和父母或者情侶,一般就算是親戚也不會送你那麽多東西!
而且聽說還是三鳥太太恬不知恥的開口索要的,松下太太還真就好脾氣的都給了她。
這情況實在讓人感覺不對勁,就高木這個好脾氣的老好人,看著筆記本上十來件物品,也不由得嘟囔著“真虧松下太太能忍得下去”這樣的話語。
這種索取過渡,也確實讓唐澤兩人第一次遭到了有殺人動機的嫌疑人——松下太太。
面對這種索取過度的貪婪之人,任誰都會內心不滿吧。
更別說要的時候,還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而且還有一個地方讓唐澤感覺到異樣。
換個角度想,三鳥太太的貪婪索取一直沒有停下,證明松下太太一直沒有製止過這種行為。
反過來想,松下太太“給予”的也很過度呢。
總結出了這個情報後,一下午的時間也就這麽過去了。
至於別的什麽重要線索或者重大發現,
則是統統沒有,兩人大多時間基本上都花在趕路上了,但這也是必須的。 確認一個證據,本就需要腳踏實地,切實的確認,下午的拜訪算是對香取太太證詞的一個補充和確認。
第二天一早。
唐澤兩人來到鑒識課,習慣性的買好了早餐帶了過去。
“喔,早餐真是多謝了,這是你要的化驗報告。”登米將文件交給了唐澤。
“似乎其中沒有灰鼠的毛呢。”接過之後,唐澤卻發現昨天采集的三套衣服上的毛發,都和死者身上掉落的材質不同。
“多謝了登米老叔,那麽我們先走了。”這個結果本就在唐澤的考慮中,所以倒也沒有太過失落,看過之後便打算告辭離開。
“啊,等等。”就在這時,一旁吃著早餐的登米喊住了唐澤兩人,轉身從辦公桌抽屜裡遞過來兩袋咖啡遞給兩人,“每次來都請我吃早餐,這是我的回禮。”
“多謝了,真是讓你費心了。”唐澤感謝道。
“沒有沒有,是我老婆啦。”
一邊吃著早餐的登米擺了擺手說道:“有幾次回去我跟她說你請我吃過早餐, 不用讓她準備早飯了,她知道後便讓我準備這個給你回禮。
用我老婆的話說,這種人際交往也是需要費心重視的事情呢,你來我往才是正確的。
畢竟我也總是吃你給我帶的早餐嘛,不能一直享受,而沒點感謝,不過我是不懂這些啦,都是老婆在幫我做啦。
用我老婆的話說,我就是個榆木腦袋,很標準的理科男。”
雖然是這麽說,但任誰都看得出對方臉上的幸福和滿滿的炫耀。
“原來如此…”
唐澤倒是沒有因為登米的“秀恩愛”而吃狗糧,反而對方的話語提醒了唐澤,“比起給的那一方,拿的那一方想的更多麽。”
“多謝了登米老叔,那麽我們就先走一步。”
唐澤說完,便拉著高木警官徑直走出了鑒識課,他此刻迫不及待想要驗證一下心中所想的事情。
……
再度來到松下太太的宅邱,唐澤兩人只是剛剛下車,卻看到松下太太正好出門。
“刑事先生…”
看到兩人再次出現,松下太太有些疑惑道:“有什麽事情嗎?”
“昨天非常感謝您的配合,今日前來還有兩三事想要詢問一下。”唐澤笑道:“不過看樣子,似乎您要出門?”
“恩,女兒的鋼琴班要放學了,我去接她回家。”
“那麽,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嗎?”唐澤面帶微笑,沒有絲毫尷尬,禮貌的提出了這個有些唐突的要求。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