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溝警官,你突然間說什麽呢”
面對橫溝參悟的指證,毛利小五郎尬笑著打起了圓場,“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池波女士就是犯人吧?
而且,池波女士可是主動上門委托,和我們一起過來靜岡的,如果她是犯人,幹嘛還要再帶著我們回到現場呢?”
“很多犯人都會折返犯罪現場的,這一點我想毛利先生你也是知道的,而且池波女士也並非沒有返回來的理由。”
橫溝參悟看向毛利小五郎,面色肅然道:“吉川先生和柴田太太的話你也聽到了,池波女士之前跟柴田先生打過電話,也就是說兩人其實是有過聯系的!
那麽毛利先生,你說池波女士委托你來找柴田先生,但這就很矛盾了!”
說到這,橫溝參悟看著池波靜華冷聲道:“池波女士,為了確認你年輕時那張相片的位置,你應該早晨來過柴田先生家吧!”
但你們在玄關的談話並不順利,兩人發生了衝突,之後你順勢拿起了放在鞋櫃的木刀打擊了對方的頭部。
當時柴田先生直接暈了過去,但你慌亂中誤以為自己殺了對方,便直接從樓梯間逃走了。
而另一邊,柴田先生醒過來後,拚命想要爬到臥室求救,可中途便沒了力氣。
而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和你通話時放在書堆上夾有你相片的書,於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將那堆書堆倒,將你的相片握在了手中。”
“但是…單單憑借一張照片什麽也無法證明吧…”處於被色誘狀態的毛利小五郎,聽到這有理有據的推理,有些底氣不足的竭力反駁著。
“恐怕這張相片,有你我不知道的隱秘吧。”橫溝參悟猜測道:“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為了取回照片,又委托你和她一起來了。”
這一番有理有據的推理下,讓毛利小五郎有些啞口無言起來。
橫溝參悟看向池波靜華面色肅然:“池波女士,勞駕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抱歉,恕難從命…”池波靜華依然是那幅波瀾不驚的模樣,她微微笑一道:“如果你想要帶我去警局問話,還請先走程序向法院申請拘捕令吧!
任意的話,我選擇拒絕。”
“啊?”對方的回復讓橫溝參悟不由一愣。
霓虹請人前往警局一個是走正規程序讓法院頒發逮捕令,而另一個便是任意搜查了。
當然,這個“任意”並不是肆無忌憚的那個意思,而是自願配合調查。
當然,嫌疑人也是有權利拒絕的,但也會加重警方的懷疑,所以一般人都會選擇配合,甚至很多沒接觸過這種事的人,遇到刑事要求回警局根本不知道有這個概念,刑事說去那就老老實實的去了。
而今天,他們便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看著橫溝參悟遭到拒絕後那呆滯的表情,池波靜華微微一笑道:“以現在的情況來說,你們所掌握的相關證據,還不足夠支撐法官來給你們提供拘捕令吧!
所以,
我想你們是沒法強迫我去警局的。”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說的橫溝參悟啞口無言,而毛利小五郎和小蘭等人也是面面相覷,被池波靜華這一番話給震住了。
“當然了,想要帶我去警局也不是沒有辦法。”池波靜華衝著柴田恭子笑了笑,語氣平靜道:“如果柴田夫人以我們非法入侵民宅來起訴我們的話,那我也隻好跟你們走一趟了。”
“但是池波女士,柴田先生在臨時前,手中握著的可是你的相片的!”
橫溝參悟面對這樣有條理的女士,氣勢也不禁弱了幾分,“至少給將你們二人的關系,還有照片為什麽會在柴田先生手中做一個最基本的說明吧。”
“這些事情,我都已經告訴過毛利偵探了。”池波靜華閉著眼淡淡回道。
“我們想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到警局將事情經過也詳細和我們說明一下…”面對池波靜華的淡然姿態,橫溝參悟說話都沒了底氣。
“不然這樣吧。”池波靜華微微一笑看向毛利小五郎,“我要不要接受調查和你們一起去警局,就讓毛利偵探來做決定吧。”
“啊?”聽到池波靜華突然將決定權交給自己,毛利小五郎一臉措不及防的錯愕的表情。
“如果毛利偵探認為我真的有嫌疑,應該去接受調查的話,那我就陪你們去一趟警局。”
“毛利先生!你認為呢!”橫溝參悟聞言一個跨步來到毛利小五郎大聲問道。
“這…那個…依我看,還是去接受調查為好…”
但旋即毛利小五郎又看到了池波靜華的注視,毛利小五郎額頭黑線直冒,立刻又心虛的改口道:“啊…我覺得大概沒有這個必要吧…”
“毛利先生!”
“毛利先生!”
伴隨著兩人的呼喝聲,毛利小五郎陷入了另一種糾結的“白學”之中。
而一旁的唐澤眼看毛利小五郎陷入窘境,連忙給柯南使眼色,示意他趕快動手。
柯南心領神會的給唐澤回了個眼神,然後找了個隱蔽之處,在唐澤的掩護下直接射暈了毛利小五郎。
伴隨著毛利小五郎搖搖晃晃的身影坐在唐澤搬過來的板凳之上,時隔多日,沉睡的的小五郎終於再度登場~
“毛、毛利先生?”池波靜華看到毛利小五郎奇怪的動作,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多謝你的好意,我沒事。”柯南手持變聲器回道:“池波女士,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覺得你還是和池波靜華走一趟比較合適…”
“我就知道毛利桑你會這樣決定的!”
橫溝參悟眼見偶像支持自己,不由神色一振,但旋即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卻聽毛利小五郎話音一轉道:“不過,並不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而是作為證人提供幫助而已。”
“納尼?”橫溝參悟聞言一怔,旋即看向池波靜華不敢置信道。
“沒錯,池波女士確實不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池波女士如果是犯人的話,那麽她殺害柴田先生逃跑的時候,肯定是知道大門沒鎖的。
如果目的是為了取回相片,那麽在我按鈴沒人回應時候,池波女士就應該假裝開門進屋,而不是和我們一起準備返回了。”
“也就是說橫溝刑事你之前推理池波女士的殺人動機,是為了取回相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唐澤在一旁開口說道。
“錯的?”橫溝參悟看著唐澤有些不服氣的問道:“為什麽你能過那麽肯定!”
在案件沒有真相大白前,任何一種可能都有可能是真相,為什麽唐澤卻能夠如此篤定的排除掉他的推理?
“很簡單,因為池波女士進入房間後的行動,和你判斷的動機完全不符啊。”
唐澤笑了笑解釋道:“你想啊,如果以取回相片為目標,池波女士進屋後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能夠拿相片。
甚至要成為第一發現者才行,畢竟有我和毛利偵探在,如果不是第一發現者,恐怕都沒有機會接觸屍體。”
但這些池波女士都沒有做,反而與小蘭一起關注著餐桌上冷掉的料理,直到我發現屍體後也沒有任何接觸屍體的意思。”
也就是說,橫溝參悟之前推理中,池波女士的動機都站不住腳。
聽完唐澤的話,顯然橫溝參悟知道了自己推理為何站不住腳了,但他也過多糾結,轉既看向禿頭的中年大叔審視道:“難不成凶手是你?當時我記得是你開的門吧!”
“咦?”禿頭大叔有點懵逼。
“對了,如果不是唐澤刑事聞到血腥味第一個發現屍體,按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你發現屍體吧。”
橫溝參悟一臉凶惡的表情道:“你是不是行凶時不小心落了什麽線索,怕被我們警方發現,所以又特地返回現場想要取回啊?”
顯然吉川竹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一黑鍋砸暈了。
面對橫溝參悟的審視之色,即便自己是清白的,吉川竹造這位脫發嚴重的低胖中年大叔,在人高馬大的的橫溝參悟的俯視下,依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我怎麽可能殺他!”面對一臉凶惡的橫溝參悟懷疑自己,他急得不禁冷汗直流。
“不,吉川先生也不是犯人。”
而這時,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在吉川竹造耳中猶如天籟一般響起,“吉川先生的家離這裡只是上下樓,只要打個電話就知道屋子裡沒人了,如果犯案後想要返回現場拿落下的證據是很輕松的。
如果在我們抵達才想起有東西落下,那麽當時就不應該叫住我們,這樣他完全可以等我們走了之後再進屋便可,而且當時我們已經幫他確認過屋裡沒人了。”
“那、那這麽說犯人難道是”
“沒錯,就是表面上有著不在場證明的柴田夫人!”唐澤看著柴田恭子那劇變的臉色沉聲道:“犯人就是你!”
而面對唐澤的指認,柴田恭子卻沒有激烈的反駁,而是冷汗直流的站在原地保持著沉默。
“但是這不可能吧”橫溝參悟有些不敢置信道:“柴田夫人可是把早飯準備好後,五點就出門離開家了,等到晚上七點才回家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六點後放在餐桌上的早報又該如何解釋呢?
等到柴田夫人回來的時候,唐澤刑事你們一行人已經在屋裡了吧,那時候早報已經擺在餐桌上了吧?”
橫溝參悟一口氣提出了眾多的疑問與不可能的漏洞後,帶著些許的期待,等待著答案。
而不出所料的,“毛利小五郎”果然沒有令他失望,面對他的眾多問題一開口便將:“雖然乍一聽柴田太太的不在場證明沒有破綻,但其實卻是漏洞百出。
她友人的證言中,「七點多」可是一個很模糊的證言啊。
畢竟7點5分和7點10分都在「七點多」的范疇之中啊!”
“也就是說柴田夫人說不定是在我們到來之前,便已經回家了。”
唐澤的話讓橫溝參悟猛地一驚,“那照你這麽說的話那個早飯”
“沒錯,或許是她給柴田先生準備的宵夜,畢竟他可是打麻將打到了半夜三點多呢。”
毛利小五郎意味深長道:“所謂的夜宵和早餐,差距不過是一份早報,也同樣和「七點多」一樣,怎一看毫無破綻,但實際上卻漏洞百出呢。”
“但是那個錄像帶呢!”吉川疑惑道:“那個可是八點才剛錄的啊!”
“這也簡單, 只要錄像時間預約提前一些就好了。”唐澤笑了笑,隨口解決了另一個證明柴田恭子不在場證明的支點。
而到了這,眾人也基本上明白了案件的全貌與柴田恭子的詭計。
半夜三點的她給剛回來的先生做早餐,同時讓他去洗澡消磨一些時間,四點臨近五點的時候讓他開始吃飯。
之後將飯遲到一半的柴田先生叫到玄關附近,用木刀去毆打他的頭部。
之後將錄像機預約時間往前延,鎖好玄關的大門離開家中和來接她的朋友會合。
而之後,只要在七點左右回來後,將送到的早報放在餐桌上,完成布置後便可以報警了。
這樣的話,就會給人一種錯覺,認為柴田先生是在早上八點看電視劇的時候,和某個前來拜訪的客人起了衝突,最終被對方順手抄起了玄關的木刀將其打死了。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當柴田恭子返回家中後,卻遇到了計劃之外的情況。
柴田先生並沒有直接死亡,而是想要打電話求救,又爬了一段距離。
而這個時候,慌張的柴田太太,卻是又聽到了屋內電話突然響起了起來。
那通電話,正是吉川竹造打的那通電話,他說自己等會要上門的留言,讓柴田太太心生一計。
反正自己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當時沒有人能夠充當第一發現者,自己才不得已準備自己報案。
而現在,雖然是意外,但讓吉川發現丈夫的屍體報警,反而完善了自己的布置,讓情況對自己更加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