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材料不能叫建築,猶如一群暴民不能叫軍隊。
——蘇格拉底。
俾斯麥一臉震驚地看著威廉,久久不能說話,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但更多的是嘲諷和傲慢。
片刻後,他換換回過神來,似乎並不重視威廉的身份,他開口冷冷道:“陛下,怒我直言,您先前說的話簡直太可笑了。”
“我擦?老子說了那麽久,你跟我說太可笑了?”威廉對俾斯麥的這個答覆很是不滿,“傲慢”這個性格特點在俾斯麥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怪不得歷史上很多人都對他不滿,也跟威廉二世的性格格格不入,兩人的關系幾乎降到冰冷處,甚至出現了“互懟”的這種讓人感覺好笑的事情。
在歷史上,之所以威廉二世沒有宰了俾斯麥這個傲慢的家夥,很大原因是因為後者的名聲和威望太高!
一個在1848年血腥鎮壓革命者的屠夫,在王朝統一戰爭中大發光彩的鐵血宰相,領導普魯士統一德意志的偉人(在當時俾斯麥沒有將奧地利算入德意志地區)……
其宰相之位、威望、名聲和地位豈能是一個剛上位沒多久的年輕皇帝能撼動的?雖說德意志帝國皇帝可以任免宰相,但也要有足夠的理由啊!沒什麽理由就踢了人家,對帝國內部消極影響極大,在國際上也有負面影響。
俾斯麥一身都在為普魯士奉獻,但可惜的是他思想還保留在普魯士王國時代,已經跟不上時代潮流發展了。
因此,在歷史上俾斯麥是主動辭職的,因為他已經發現皇帝很討厭他了,也發現自己的確不適合繼續擔任宰相了,便心灰意冷地辭了職,在一處莊園裡安詳晚年。
臨死前,他稅過這樣一句話:
“在我死後的二十年,威廉的皇位必定不保!”
而他去世是1898年,德皇退位也是1918兩者剛好相差二十年。
還未等威廉反應過來,俾斯麥繼續說道:“陛下,今天可不是愚人節!您最好馬上放棄這個可笑的想法。你不了解法國,更不了解國際形式。我們現在應該保持與俄國人的關系,在外交上孤立法國;而不是瘋狂擴軍,用武力征服法國人!這是莽夫的行為,是最差的‘好辦法’!”
俾斯麥說完,他想了一會兒,加上了一句話:
“陛下,如果你請我來就是為了談這個可笑的事情,那我認為現在就可以結束這場鬧劇了!我很忙,告辭!”
事情發展得太突然了!簡直出乎威廉的意料!
威廉嘗試著說一些話來補救,但效果真的明顯嗎?
“我的宰相,國際形勢已經變了!時代也已經變了!”威廉敲了敲桌子,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以此來提醒俾斯麥該停下腳步。
“法國人也在尋找它自己的盟友!同時也在積極擴軍!法國人還沒有被打敗!”這句話,讓俾斯麥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時代在進步啊!我的宰相先生!”威廉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隨後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張卷起來的地圖,將它鋪開,四角分別用了個杯子壓著。
“您看!”威廉示意著俾斯麥過來,他伸出右手指著地圖上“德意志帝國”的位置——這是他們自己的國家。
隨後,他指向了法國,用一支鉛筆在法國的位置上寫了個阿拉伯數字“1”
“這是法國,離我們僅隔著一條萊茵河。”
接著,威廉在俄羅斯帝國的位置上寫了個阿拉伯數字“2”;在美國的位置上寫了個“3”;在英國的位置上寫了個“4”;在奧匈帝國的位置上寫了個“5”……最後分別在奧斯曼帝國和意大利王國的位置上寫了個“6”和“7”
“陛下,
這有什麽含義嗎?”俾斯麥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幅地圖,對地圖上所標記數字的國家並不末世,但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麽含義?俾斯麥並不知曉。 “宰相先生,這是對帝國最有威脅的國家排行榜!”威廉並不繞口,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表情很是嚴肅。
“首先,法國對帝國的威脅最大!比俄羅斯帝國和奧匈帝國對帝國的威脅還要大!”威廉這麽說是沒有差錯的。首先,自從1871年普法戰爭過後,普魯士跟法國已經升級為了“世仇”法國人做夢都想把三色旗插在柏林皇宮頂部,一雪前恥。
因此,法國積極擴軍,提升國力,為的就是在將來的某一刻,跟德國開戰。
那有人問了,俄羅斯帝國的野心那麽大!瘋狂吞並領土,為什麽它在德國人眼裡沒有法國的威脅大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首先,至從克裡米亞戰爭後,沙俄跟奧地利帝國的矛盾就很大了,從巴爾乾半島領土矛盾問題轉為了國家矛盾問題,至於為什麽,也要看看克裡米亞戰爭時期奧地利帝國幹了些什麽好事啊!直接傷了俄國人的心,把沙皇都“氣死”了。
德意志帝國跟俄羅斯帝國之間基本上沒什麽領土矛盾,德國人也不對克裡米亞和巴爾乾感興趣啊!
歷史上,德國跟俄羅斯的關系逐漸惡化,很大程度上都要歸俾斯麥的那波騷操作……(可以去查“柏林會議”)
然後就是德國人護著奧匈這個二五仔,當奧匈的辯護師,勸了毛子許久,講大道理也講了很多。但毛子咽不下這口氣,也間接性跟德國的關系下降不少。
歷史上,哪怕威廉二世沒有放棄補救俄國關系的保險條約,俄國照樣也會反德,畢竟這口氣是咽了幾十年呢!要麽毛子死,要麽德國佬死,要麽奧匈這個二五仔死。
“法國人跟我們的關系幾乎降低到了冰點!他們在擴軍,在積極擴充軍備!而我們還在依托外交來困死法國!我們必須要以武還武,以牙還牙!這是最有效的辦法。想徹底將法國擊垮,只能是帝國的大軍踏著法國人的屍體將德國國旗高高掛在巴黎最高的建築上!這是唯一的辦法!沒有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