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聽了李在古的建議,點了點頭,然後沉思起來。
眾位大臣又開始各抒己見,議論紛紛。
李二綜合了李在古和李靖的建議,取長補短,最後做出決定。
將突厥所降各部落,分別置於東自幽州,西至靈州,接著分突利可汗故地為四州,分頡利可汗之地為六州。
左置定襄都督府,右置雲中都督府,以便統治突厥各部。同時,任用突厥部族首領來擔任大唐官職。
李二這一做法,既加強了大唐對邊疆的管轄,也有利於草原各部的發展,更有利於統一的多民族大唐的鞏固和發展。
至於大唐與頡利所部之戰過後,突厥各部對中原的襲擾得到了有效的遏製,也對周圍的其他異族政權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作用。
大唐此後極少受到來自異族的襲擾,而且突厥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削弱,從而保障了中原地區的經濟發展,給後來的大唐盛世創造了安定的環境;同時增廣了大唐的北方統治面積,為後來的北庭都護府的建立提供了條件,也為後來殲滅西突厥創造了機會。
兩日後,李二把太上皇李淵及貴臣數十人,還有諸王、王妃、公主等召至凌煙閣,設宴慶祝。
李二把征討頡利所部,擒獲頡利等事,一一奏聞李淵。
李淵欣喜萬分,對眾臣、諸王、王妃、公主等說道:“昔日大唐草創之時,朕因為百姓的緣故,曾不得不向突厥稱臣,朕為此常常痛心疾首,立志要剪滅突厥,為此坐不安席,食不甘味。如今我兒隻暫時調動一部分軍隊,就無往不勝,使突厥歸順,終於洗雪當年稱臣的恥辱!
大唐也在我兒治理之下,四方平定,我兒果然不負眾望,朕再也沒有任何憂慮!”
李二聽了後,立即離座,親捧霞杯對李淵敬酒道:“如今漠南平定,突厥各部歸順大唐,全因父皇威德所至,以及眾臣同心同德,而並非兒臣一人之功!”
李淵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我兒,據聞此次擒獲阿史那咄苾之人是一位年輕小將?”李淵忽然問道。
“是的父皇,此人名叫李在古,是李藥王之子!”李二說道。
“李藥王之子?”
李淵眉頭略皺,但很快恢復正常,接著笑著對李二道:“大唐有如此良將,何不讓朕認識認識?”
“好的父皇。”
李二隨即對正在一旁飲酒的李在古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李在古見狀,立刻站起來,急步走了過來。
“臣參見陛下,參見太上皇!”李在古躬身作揖道。
“父皇,此良將便是李在古。”李二向李淵介紹道。
李淵打量著李在古,臉色微變,臉皮輕輕抽動兩下,雙眼掠過一抹不為人注意的激動。他很快恢復常態,露出笑容道:“李將軍果然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我大唐有爾等良將,何愁盛世不再!”
“臣謝太上皇讚譽!”李在古躬身道。
李淵擺擺手,哈哈一笑。
李在古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看了看前方在飲酒的李淵,心裡感到有些奇怪。他注意到方才李淵見到他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自然。盡管李淵極力裝作什麽事都沒有,但眼尖的李在古還是發現了異樣。
酒酣之際,李淵一時興起,還親自彈起了琵琶。
李二見狀,情不自禁起舞,大臣們也接連起身舉杯祝賀,或一起跳起舞來。
一曲舞罷,李二想到阿史那咄苾,便命人召其前來。
阿史那咄苾進入凌煙閣後,看到大唐的父子君臣正在為討伐自己取勝而設宴慶祝。他的臉上難看,有怒不能言。
李二看見阿史那咄苾來後,便對李淵說道:“父皇,據聞突厥人善舞,不如今日讓阿史那咄苾為我等獻舞?”
“好,很好!”李淵滿臉喜悅道,“朕願為其親自彈奏琵琶!”
於是,李二命令阿史那咄苾起舞。
阿史那咄苾很不情願,但考慮到自己的家眷都已經成了李二的人質,若自己不配合,便有可能落得一個滅族的下場,隻好忍住心中的不忿,就著李淵的琵琶曲而起舞。
期間,李二又命南越酋長馮智戴詠詩。
李淵見狀,不禁感歎道:“胡越一家,古未有也!”
因為宴席之時,他們二人取玉爵飲酒,李二便將玉爵賜給阿史那咄苾和馮智戴,並且各飲一杯。
阿史那咄苾和馮智戴躬身謝恩。
是日,父子君臣,一直延續到深夜,盡歡而罷。
不久之後,陸續有異邦首領獻城歸順大唐;或歸附大唐,成為大唐附屬國,年年進貢。
大唐皇帝李二,也成為了眾異族首領口中尊稱的“天可汗”!
大唐盛世, 將如你所願!
……
深夜,李在古回到府中。
張如蓮早已進入夢鄉。
李在古在宴席上飲酒過多,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感覺頭暈暈的了。
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免得吵醒張如蓮,況且滿身酒氣的,影響張如蓮睡覺。
李在古便走進偏房,看到偏房內點著燈,卻沒有人,以為是張如蓮吩咐下人準備好給他的。
他頭暈暈的,一進入偏房,就倒在床上,很快便睡著。
迷迷糊糊中,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人替他脫掉鞋子,脫掉外衣……
剛天亮,李在古因尿急醒了過來。
他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他依稀記得昨晚在偏房過夜,可為何床上像是多了一個人?
李在古扭頭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他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赫然是乙失靜珠!
李在古慌忙低頭看自己,輕輕呼了一口氣。幸好,身上的褲子和裡衣還在!說明昨夜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心裡想:昨夜怎麽可能發生事情,自己都醉醺醺的,頭暈暈的,想發生事情,也沒有那個精神。
李在古環顧房子一周,這才想起來,這間偏房已經讓給乙失靜珠做閨房用的了。
他輕手輕腳地從乙失靜珠身上跨過去,剛跳下床,身後突然傳來乙失靜珠的聲音:“古大哥起床啦?天色尚早,為何不多睡片刻?”
李在古背對著乙失靜珠,滿臉尷尬,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