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確實有一支厲害的秘密部隊,當初收服界牌山梁師都舊部之時,公瑾便聽說過。”張公瑾沒有感到意外道。
“嗯,這事我也聽女兒提起過。”張寶相頷首道,“女兒告訴我,在古的燕雲十八騎並不是當年羅藝的燕雲十八騎,而是在古的師傅贈予。”
李靖微微點頭,想了想,說道:“在古除了有一支秘密軍隊外,似乎還懂得召喚山中的猛獸。”
“哦?”張寶相和張公瑾又疑問地看著李靖。
“在陷馬關,出現了數百猛獸,但奇怪的是,那些猛獸過後都消失不見。”李靖一臉認真道,“我還聽說,在古曾率軍伏擊要去支援惡陽嶺的阿史那杜爾,期間發生了一件怪事。”
張寶相和張公瑾疑問地盯著李靖,目光中多了幾分好奇,也多了幾分期待。
“在伏擊阿史那杜爾之時,有士兵發現無緣無故出現了上萬支利箭射向敵軍,接著又出現很多猛獸襲擊敵軍。”李靖不緊不慢道,“同樣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利箭和猛獸後來都消失不見。不過,在古告訴所有士兵,是因為有天神幫忙,要懲罰突厥士兵。大部分士兵都相信了在古的話,認為除了天神的幫忙之外,也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李兄的意思,是認為所出現的猛獸與利箭,都是與在古有關?”張寶相若有所思道。
“嗯。”李靖點頭。
“若真是與在古有關,那可不得了!”張公瑾不禁感歎道。
“有何不得了?”張寶相不以為意道。
“阿兄,在古或許像當年的諸葛孔明一樣,懂得法術。”張公瑾一本正經道。
“公瑾老弟,諸葛孔明並不懂法術。”李靖笑呵呵道。
“諸葛孔明若不懂得法術,赤壁之戰時為何能借到東風?”張公瑾疑惑不解道。
“赤壁之戰的東風並不是諸葛孔明借來,而是本來就有。”李靖又笑呵呵道,“諸葛孔明是因為懂得奇門遁甲之術,故而懂得觀察天氣,預計得到何時有東風。”
“原來如此!”張公瑾若有所悟道,“在古是否也懂得奇門遁甲之術?”
“有此可能!”李靖點頭道。
略微頓了頓,他收起笑容,接著說道:“在古或許曾拜了高人為師,學會了奇門遁甲之術,懂得召喚猛獸或者其他我等還不清楚的物體。”
“在古懂得召喚之術?”張公瑾雙眼一亮,詫異不已。
張寶相眉頭皺了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是既感到意外,又感到高興。
“當然囉,這都是我的猜測,至於事實如何,只有在古自己才知道。”李靖露出些許笑容道。
“李兄的猜測不會錯。”張公瑾沒有多想道,“在古每次破敵顯得戰無不勝,若不懂得奇門遁甲之術,又如何做得到?”
“言之有理!”李靖點頭。
“這麽說來,在古對我等有所隱瞞?”張寶相眼珠轉了轉,邊想邊道。
“在古對我等有所隱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靖直了直身子,換了個坐姿,“若他一開始告訴我等,他懂得奇門遁甲之術,我等未必相信。況且,很多高人因為某些原因,不喜歡徒弟張揚,免得有人打擾。”
“對!李兄說得對!”張公瑾猛地點頭,“公瑾曾聽別人講過,很多高人的脾氣特別奇怪,往往與常人有異。”
李靖“嗯”了聲,說道:“在古有所隱瞞,估計也是為了保護他自己。畢竟太多人知道他懂得奇門遁甲之術後,恐怕會防著他,甚至對他不利。”
“對,沒錯!”張公瑾又猛地點頭。
張寶相微微點了一下頭,
沉思著。“好了,此事我等知道便行,切莫與別人提起。”李靖語氣一肅,“我等身為在古親人,理應替他保密。”
“李兄所言極是!”張寶相讚同道。
張公瑾點頭,表情異常嚴肅。
他們又相互敬了一杯酒,沒有就這個問題再討論下去。
……
兩天后,范陽盧氏南祖大房當今宗族族長盧壽正在家中與友人品茶論道。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突然,盧壽的兒子盧清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焦急萬分的叫著。
“沒看到有客人在?大聲喧嘩,有失禮儀!”盧壽板起臉來,不滿地說道。
盧清連忙對客人躬身賠禮,然後走到盧壽身旁,聲音不大,卻激動而焦急道:“父親大人,閣……閣兒出事了。”
“出何事?”盧壽眉頭一皺,急問。
盧清瞥了一眼在喝茶的客人。
盧壽意會的對客人作揖道:“鄭兄,盧某有事需處理一下,請鄭兄稍等片刻。”
“盧兄請便!”姓鄭的客人微笑道。
盧壽便帶著盧清來到書房,迫不及待地說道:“快說, 孫兒出了何事?”
“這是長安快馬急送回來的手書。”盧清一邊說,一邊顫抖著將手中的書信交給盧壽。
盧壽看到盧清雙手顫抖,意識到事情嚴重。
他皺著眉頭接過書信,急忙打開。
很快,盧壽臉色大變,臉皮抽動幾下。
“手書所……所講內容當……當真?”盧壽激動得雙肩發抖。
“此手書是由家族安置在長安打探信息,以及暗中保護閣兒的人送回來,不會有假。”盧清語氣沉重的說道。
“如此說來,閣兒真……真被下獄?”盧壽臉色煞白。
“是呀,唉……”盧清不知所措,沮喪道,“父親大人,這……這該如何是好?”
盧壽極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思考了片刻,說道:“你親自去一趟長安,搞清楚閣兒所犯何事,我立即找人疏通關系。”
“好的父親大人,孩兒即刻收拾包袱動身。”盧清急道。
“一定要快!”盧壽神色凝重道,“此手書是由兩天前送回來的,如今閣兒到底如何,我等都不清楚。”
“孩兒一定快馬加鞭趕去長安。”盧清說著,躬身就要退出去。
“等一下。”盧壽忽然叫住盧清,“我修書一封,到了長安後,你交給秘書監。”
“大唐當今秘書監是何人?”盧清疑問道。
“當今秘書監便是山東大儒魏征!”盧壽說著,坐到書桌後面,修書一封。
盧清接過盧壽書寫的書信,作了一個揖,退了出去。
盧壽又看了看手中的書信,神色沉重,大大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