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筆下文學,
三七的出現可以說是剛剛好,正好給了劉志一個開口的轉機。
劉志心想:倘若他就這麽直截了當的告訴胡君子,一來難免會讓人猜疑他和白陽之間的關系,二來也無法救他一命。三七從小就被她養大,感情自然深厚,以她們之間的感情來論保下一個人應該不算太難。
轉機有時候就是這麽莫名其妙地出現,劉志的眼裡仿佛透著希望的光亮,此時三七正奔著他的方向而來。
“劉伯伯!”
“欸,怎麽樣?在這還習慣吧?”劉志和藹地笑道。
“嗯~習慣是習慣,就是任務太簡單了,做起來有些無聊。”三七眨巴眨巴單純的大眼睛說道。
“哈哈哈,那你說什麽樣的任務才算有難度?”劉志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三七思考了一下,指著正在梳理案件的胡君子,大言不慚地說:“我要跟著他一起學破案,我不單單要做最厲害的黑客,我還要做一名神探。”
胡君子內心無奈。
劉志看了一眼胡君子,忽而又是一陣大笑,說:“不錯不錯,有志向。”
可是三七卻突然不高興了,扯著身上穿的製服,撇著嘴吐苦水:“可是他們都不肯,說我年紀還小,不適合這個崗位。”
傅秉承對於劉志來說,是內心裡的一個虧欠,他的女兒,自然是要比其他人要關心上多幾分的。
“你可知道,破案有多危險有多辛苦?”
“我知道。”三七湊到他面前悄悄說:“我是個練家子,危險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麽。”
“當真不怕?”
三七連忙點頭。
“當真喜歡?”
三七再次連忙點頭。
“去了不後悔?”
“不後悔。”
劉志三連問,尋思了一下,以他和陳小河的關系,調動一個人的崗位也不是什麽難事,他學著三七剛才那樣湊過去小聲地說:“等好消息吧。”
“真的。”三七激動地蹦跳起來。周圍人紛紛把目光投過來。
劉志做出了“噓”的動作,三七心領神會,立刻安靜了下來。
“你多久沒回家了?”
三七想了想,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想到這鼻子一酸。
“明天你回家一趟。”劉志忽然招手喊道:“小胡,你過來。”
此時還在低頭梳理案情的胡君子聽到劉志叫自己,起身走過去。
“你明天送三七回家一趟。”劉志吩咐道。
“好。”胡君子應道。
劉志臨走時還拍了拍胡君子的肩膀,歎著氣離開了江南警察局。
胡君子看著劉志遠走的背影,有些疑問雲繞在他的腦袋裡,那些疑問沒有答案,因為他沒想明白劉志今日到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麽?還有那個看他的眼神總是透著一種惋惜,他不知那是什麽意思。
第二天。
白宅。
胡君子一早便起來將三七送到了白宅,這也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兒,他瞧著客廳裡牆壁上掛滿著的相片,所有的相片只有一個表情,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到開心。
這個女子,和趙言兒長得如此相似,比同胞姐妹還要像。
滿牆的相片裡,一張合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褐發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紅色連衣裙?紅色!恍然間有些畫面在腦中閃過,對,東陽集團案的神秘人,趙忠的供詞裡寫著:是被一個紅衣女子砸暈的。還有下雨天在便利店,當時兩人撞在一起,她驚慌失措是有原因的。當時他還以為是被他下雨淋濕的模樣而嚇壞了,現在想來不是的。
這個人和白陽又是什麽關系?
他查找了這麽久的人,今天終於要水落石出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年君去了金鑾大殿,蘇禾趁此機會說服司命幫忙解了水面的封印,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回了人間。
離開的時候還是春天,回來時已是冬天了,庭院裡被大雪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衣裳,本來冬天白玫瑰不開花的,可在白陽的院子總是一年四季開得格外耀眼,仿佛和這個冬天格外地不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麽,世界上有那麽多好看的花,白陽卻隻鍾愛這白玫瑰。在她的花園裡,見不到其他花。
“回來的感覺真好。”也許是在這個世界生活太久了,竟然覺得在這裡才是最舒心開心的。
她走到白宅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越野車,裡面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臉色頓時驚慌了起來。
那輛車,她曾在江南警察局看到他從那駕駛位置上下來過。
那個笑聲,她曾在婦產科聽過,也曾在學校門口聽過,也曾在某小區聽過。曾經是幸福的笑聲。
可在這一刻,笑聲就像惡魔一般鑽進了她的耳膜,扎進了她的心臟。
蘇禾急匆匆地衝進去,見客廳裡是三個人坐在一塊兒正開開心心地聊著天,三七是面向大門的,見是她便立刻起神飛奔過去抱住了她。
“蘇禾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好想你呀。”
蘇禾的目光驚恐,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情景似的,臉上突然失去了血色。
“你他們”
三七並未察覺到她的神情不對,正熱情地引薦:“他是胡君子。即將成為我新工作的老大。”然後介紹正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兩位老人說:“他們是趙叔叔和趙阿姨。”
趙海夫婦一臉慈祥地笑容,對著蘇禾點頭。
此人有些眼熟!那不正是合照上的紅衣女子嗎?
胡君子不確定地看了看合照,又看看她。心裡面有了肯定的答案,這個女人便是趙忠供詞裡提到的砸暈他的人。
“你怎麽會在這?”
胡君子敏感地問道:“你認識我?”
“白陽呢?”蘇禾目光盯著他,卻問三七。
“在過來的路上了,應該一會就到了,”
“你不能在這兒!”蘇禾邊說邊過去將他往門邊推,厲聲道:“立馬離開這兒!”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為何突然之間這麽大的反應。
胡君子對她突如其來的嚴肅嚇了一跳,眼看就要被她推到了門邊,門卻從外邊開了,白陽走了進來,陸離跟在後面。
蘇禾這會的心情跌落千丈那樣難受,推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從她看到那輛車開始,從她聽見趙海夫婦的笑聲時。她就仿佛處在了無盡黑暗的洞穴裡,洞穴裡有一種聲音在她耳邊無限循環著,“你的所作所為她都知道了。”這句話一直在她耳邊環繞著,魔鬼一般地抽搐著。
有什麽辦法能夠挽回?解釋?她會相信嗎?
蘇禾此刻心裡焦灼地想著能夠挽回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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