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大小姐夏瑾夢,似乎也不太願意嫁給太子,不過如果僅僅因為被逼婚就弑父的話,好像也說不過去。
“那二小姐呢?”
三姐妹中,就只有夏瑾舒還沒有說明,自己出去的原因。
“我回閨房拿了幾張符籙。”夏瑾舒剛才好吵吵的火熱一開始盤問她,馬上就蔫了。
“不對吧。”蘇克道。
“怎麽不對?”
“二小姐,能否把你所說的符籙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
夏瑾舒在衣袖中翻找一二,將幾張黃符放在了眾人面前的桌子上。
“這不對的地方,就在於這符籙上。”
蘇克將符紙展平,指著上面的圖案道:“大家可以看一下,這符上的圖案和夏七所畫的一模一樣。”
“而且,這朱砂的痕跡還沒有徹底乾透,應該是一個時辰之內所畫,二小姐說這符是從閨房拿開的。”
“那你的意思是,夏七管家當時在你的閨房畫符?”
“還是說,當時你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和夏七管家碰了面,從他手中獲得的這些符籙,但你為什麽要說謊呢?”
這一番話,懟的夏瑾舒啞口無言,這個時候被爆出來說謊,無疑是在大大增加自己的嫌疑。
“那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夏七管家,你又為什麽要隱瞞這一個重要的時間點?”
這兩個人身上,肯定有什麽大秘密,不過,如果二人自己不說的話,蘇克他們也很難去推理。
二人在沉默,蘇克準備在逼近一些,給二人多一些壓力。
“我最關心的還是,為什麽你們要再這個節骨眼上見面,而且還是贈予符籙?”
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緊張,而且不由自主的看向對方,像是在詢問對方的意見。
蘇克的話還沒有說完:“難不成…你們早就知道,今天這裡會有鬼出沒?!”
夏七臉色蒼白,夏瑾舒也好不到哪裡去,哪裡還有平日神經大條的樣子,低著頭,被蘇克問的有些不知所措。
雙手不自然的揉搓著。
無奈,兩人只能將目的爆出。
“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夏七咬咬牙,反正這事早晚也瞞不住,還不如現在就說出來。
“說。”蘇克也很好奇,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故事。
夏七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其實你們外人可能不知道,這二小姐並非大夫人所生,而是庶出。”
“因為她是小妾所生,又是女兒身,在府中並不受丞相大人重視,平日裡要不是其他兩位小姐護著,怕是要天天被人欺負。”
蘇克聽的雲裡霧裡,不是說你們兩人的事嗎?怎麽又扯上夏瑾舒的身世了?
“你們別著急,聽我說。”夏七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歎了口氣說道:“其實,瑾舒是我的親生女兒。”
說完這句話,夏七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如釋重負。
“什…什麽!”
眾人皆是一驚,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當時知道這消息的時候,我比你們還要驚訝。”夏七一陣苦笑。
“當時我年輕氣盛,再加上瑾舒的母親當時又不得寵,夜夜獨守空房,我那天本想著去取點東西,結果正好撞見她沐浴,乾柴烈火之下…就沒把持住。”
“我也是之後才知道,原來瑾舒是我的的親生女兒,百般呵護她。”
“所以,你將這些風流往事的目的的是什麽,本太子想知道的是,
你和夏瑾舒密會,到底是為了什麽!”陳旭耐心被消磨沒了,站起身來,指著夏七呵斥一句。 將囂張跋扈太子爺的人設,立的是穩穩當當,演繹的淋漓盡致。
“太子殿下別著急,聽在下慢慢說來。”
“這件事,一開始知道的有我、謹舒還有謹舒的母親,直到有一天,我與謹舒準備去旁院去看看她的母親。”
“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正死死掐著謹舒母親的脖子。”
“當時我和謹舒都嚇壞了,這孩子想要去救人,但被我攔住了,我親眼看見,那女人的雙腳並沒有著地!”
夏七繪聲繪色的講述著,曾經親身發生在他身上的靈異故事,眾人聽的也很認真,不願放過一個細節。
“為了謹舒的安全,我把她打暈帶回了房間,第二天就傳出消息,說謹舒的母親服毒自殺了,但我倆知道,狗屁的自殺!”
夏七的情緒有些激動。
“她母親明明是女鬼所殺,但丞相大人卻說是服毒自殺,這兩種死因症狀相差之大,相信你們也清楚。 ”
蘇克點點頭,被女鬼掐死的話,脖頸處會浮現掐痕,雙目圓瞪,無其它內傷。
而服毒自殺的話,嘴唇一般會變為深紫色,口中有惡臭。
只要是明眼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者的區別。
“事後,丞相說給小妾大操大辦是壞了規矩,派了兩個下人,匆匆就將謹舒的母親埋在了城外的亂葬崗裡。”
“而且,臨最後也沒讓謹舒,看她最後一眼,從那時候我就猜測,那女鬼,可能就是夏金生這個老東西自己養的!”
連丞相都不叫了,直接直呼其名,可見夏七對謹舒的母親,應該也是有真感情存在的。
夏瑾舒不知何時走到了夏七身旁,輕撫著他的背,眼神有些複雜,這同樣是她不想提起的往事。
“我懷疑夏金生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謹舒是我女兒的事,之所以沒有當面戳破就是沒有證據,所以才派遣那陰物來將我們逐個殺死。”
“為了對抗那陰物,我偷著去學了道術,以求自保,終有一天,我要殺了這狼心狗肺的畜生!”
“今天,應該就是你們要動手的日子吧?”蘇克插了一句。
夏七點點頭,沒有否認,支線任務已經爆的差不多了,也沒必要隱藏這所謂的殺機。
“沒錯,今日我和謹舒本來打算趁著那畜生醉酒去殺了他,又怕他身邊有陰物守護,所以才臨時畫了這些符。”
“將符籙分發給謹舒一些之後,我二人朝那畜生的房間走去。”
夏七一口一個畜生,都快叫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