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教宗重塑冰雪女神,而且這位新的冰雪女神比以前更加強大,但北狄沒有立刻集結大軍繼續發動對大寧朝的進攻,似乎這位神秘的教宗還在等待什麽。
雲中郡也因此獲得了難得的喘息機會,兩日後揚武軍擊敗北狄十八萬大軍,再次斬敵五萬余級的捷報傳到了大寧帝都。
這揚武軍前前後後兩次與北狄大軍交戰,總共殺敵已經快有十萬了,這可不是什麽三十年未有之大捷了,揚武軍短短一個月內的大勝,已經是大寧朝立國以來對外族最大的勝利了。
如此大功揚武將軍沈元讓封侯幾乎已是板上釘釘,即便沈元讓在朝中沒有背景沒有人脈,可如此滔天大功已經無人能夠抹殺。
只是與雲中揚武軍的大勝不同,大寧朝的國運卻是越發衰敗,如今各地妖魔鬼怪出沒,貪官汙吏橫行,天下已是民不聊生。
就在雲中大戰半個月後,揚武軍的校場上人山人海旗幟飛揚,這一日揚武軍近兩萬人都齊聚校場,而在校場的點將台上,今日也布置著香案三牲等祭祀之物。
今日到不是沈元讓要祭天什麽的,而是朝廷派來了勞軍的特使,同時帶來的還有對沈元讓等人的封賞。
在一片莊嚴肅穆之中,朝廷的特使宣讀了景安皇帝的聖旨,毫無意外的沈元讓這位揚武將軍被封為了世襲的揚武侯,就連沈行知也獲得了高平伯的爵位。
只不過在剛送走朝廷特使之後,雲中城立刻又變得風聲鶴唳起來,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大量的斥候探馬被派了出去,每日都會有數千騎兵在雲中與北狄的邊境遊蕩。
諸葛臥龍還是被關在揚武軍的大牢中,雖然他還是被好吃好喝的養著,可這畢竟是牢房,時間一久這位曾經儒雅隨和的大儒如今看起來也有些邋遢了。
“嘖嘖......軍功封侯,一門雙爵,這沈家兄弟還真是了不起呢!第一次見那沈元讓時還只是校尉命格,可後來硬是突破到一軍統帥,這才一個月不到便又軍功封侯,強行逆轉如此龐大的氣運,這背後之人手段堪稱了得!那個沈行知所圖的究竟是什麽?”諸葛臥龍從獄卒口中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他的心中再次震撼不已。
在入獄前諸葛臥龍已經見過一次沈行知? 他隻當揚武軍和沈元讓如此巨大的變化應該都是因為此人? 而他最關心的就是沈行知究竟想要幹什麽?
當諸葛臥龍在牢房裡猜測沈行知的意圖時,揚武軍的衙署中? 沈行知和霍棠也正在秘密的商議著。
“你的意思是說? 玄字985小隊肯定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接下來他們可能會出手試探?”沈行知看著霍棠認真的問道,自從霍棠降臨聊齋世界後? 沈行知發現自己確實輕松了許多,很多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去考慮? 霍棠就會提前想到。
“雲中之戰不是什麽秘密? 不過現在對方小隊應該還不知道我們隊伍有多少人,具體是哪些人,如此一來我們倒是還有很大操作空間,對方應該已經知道我是冒險者的身份? 我的計劃是接下來盡量將你隱藏? 對外將沈元讓塑造成冒險者的身份來迷惑對手。”霍棠手中翻閱著揚武軍的公文,說話時目光狡黠,顯然已經在開始編織一個巨大的網。
“將十七哥擺在明面?那樣會不會太危險了?”沈行知對霍棠的計劃有些遲疑,他從沒有想過要利用沈元讓。
“沈兄還不明白嗎?你一步步將這位十七哥推了上來,而今大寧朝人道氣運衰敗? 他已經成為了重塑人道氣運的關鍵,早已是妖魔的眼中釘。”霍棠將手中公文方下? 又拿起筆一邊說一邊寫了起來。
沈行知沉默了一下,他知道霍棠說的有道理? 當沈元讓自己立下想要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什麽安全可言了。
“那你能不能分析出我們的對手在什麽地方? 他們的實力還有人員組成?”沈行知沒有繼續糾結前面的問題? 而是問了一個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一次霍棠停下了手中的毛筆? 想了一下才說道:“如果我是他們的話,首選的就是北狄教宗,不過這一條選擇其實可以排除,因為玄字985小隊與教宗同樣存在著巨大的層次差距,教宗是不會看上他們的。那麽剩下的就是你說的些尚未出現的大妖魔,比如那個黑山老妖和蜈蚣精國師,以及一些我們並不知道的聊齋世界妖魔。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已經開始密切注意天下妖魔動向,我已經動用了揚武軍的錢財在各郡建立情報網絡,相信很快就能有蛛絲馬跡了。”
“好吧,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你說的那個大計劃?”沈行知感覺也沒什麽好問的了,似乎一切都被霍棠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做就行了。
“不是已經開始了嗎?”這一次霍棠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同時還順手抓起剛才寫的紙張,對著沈行知揚了揚。
如今大寧朝可謂內憂外患,朝中黨爭愈演愈烈,各地妖魔層出不窮,流寇山匪四起,四方蠻夷也都虎視眈眈。
現在無論是西戎,東夷,南蠻都開始出兵入侵大寧,反倒是有揚武軍鎮守的北方顯得安穩一些。
不過這種安穩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足以震動天下的消息不知從何處傳到了帝都,而即便這個消息沒有確切的出處,可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它的真假。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北狄與西戎已經正式結盟,這一北一西兩大蠻夷將以舉族之力進攻中土,而當這個消息出現的時候,西戎的一支大軍也確實渡過了黃河肆虐大寧朝的安定郡。
當大寧朝所有人都還在惶恐不安時,雲中揚武軍的衙署內,數十位揚武軍高層已經齊聚一堂,在大堂中還擺著一個巨大的沙盤,顯然這些人正在進行一場軍事會議。
不過組織這次回憶的不是揚武軍統帥沈元讓,也不是揚武軍的二號人物,高平伯沈行知,而是一個綠衣黃裳的女子。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出兵安定郡,首先殲滅西戎在安定的先頭部隊,而後渡過黃河掃蕩河西走廊,這裡將會是我們未來發展的根基。河西之地地勢險要,西出兩關可進攻西戎諸國,北出居延又能快速插入北狄腹地,直接威脅北狄聖庭,憑此兩點皇帝就肯定會同意我們的行動。而河西走廊有充足的河流,只需稍加改造變更多出百萬畝良田,如此便會吸引大量流民,要不了多久這個地方便會重聚人道氣運,大爭之世再出一條真龍也不是不可能!”霍棠指著沙盤對堂中將校說著。
她口中的河西走廊原本也是大寧所屬, 不過百余年前大寧的西北駐防軍與西戎大軍交戰大敗,這個大寧朝最重要的戰略要地便被西戎佔領,而現在霍棠的計劃就是重新奪回這個地方,成為揚武軍發展的根基。
揚武軍早已是鐵板一塊,所以即便霍棠最後幾句話說的有些露骨,卻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妥。
一旦揚武軍攻取了河西走廊,有了這塊戰略要地,對外她們可以扼守西戎和北狄,讓這兩族不敢輕易進攻中土。而對內一旦朝廷有變,揚武軍又能順江而下,如定海神針一般鎮壓中土。
“好了,一切都以霍軍師的計劃行事,所有人立刻回去收拾,我們發兵河西。”當霍棠講明戰略意圖後,沈元讓一手按在了沙盤的邊緣,不容置疑的下達了命令。
這是一次關系著揚武軍未來的重要決定,可是如此重要的會議上,身為揚武軍二號人物得高平伯沈行知卻並沒有在場,似乎他真的開始淡出人們的視線,倒是霍棠從今天起正式以揚武軍軍師的身份走到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