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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靈力能源是有局限性的。
最大的局限性在於,靈力需要修士作為轉化的媒介,也就是說利用靈石作為能源製造的一切設備,都需要修士來操作,而且最低需求是能達到“靈物合一”的築基。
但修士也並不是一種常見的東西,受天賦所累,即便是在靈氣爆發的這三年來,連凝氣都做不到的人依舊佔據了中洲總人口的大多數,僅剩下小部分人可以作為修士,享受特權福利。
一種數量有限、使用有限制的能源,遲早會量大、性能好、清潔無汙染的電能所取代,僅僅只是當前一些材料因為技術問題無法達標,而修士的煉器技藝可以將大齊七星的材料學文明等級提升一個台階,以此為基礎進而推動其他科技樹的進展,所以才會對靈石有著巨大的需求。
大齊七星真的不打算和修士們爭奪靈石,鄔語彤這次來,也是打算與修士一方開誠布公,
等大齊七星對電能的利用達到了一定的台階,大齊七星擺脫了對靈石的依賴,就不會再和飛鶴宗爭靈石的歸屬權了。
一邊在思索著該如何與飛鶴宗談判,一邊將目光望向遠處那衝天的火光。
這種爆炸並不是什麽稀罕的事,無非是城市要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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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戰部第三律第二什第一組組長今天的運氣背到家了。
第三律受傷輕的負責帶受傷重的離開,他受的傷不重,但也算不上輕,當時腦子一熱,覺得自己受傷不重就站出來了。
然後受了重傷的有二十個,站出來的受傷輕的卻只有十九個。
他被分配了兩個,他一個受傷不輕不重的要帶著兩個重傷戰友離開這裡。
倒霉就倒霉在,中洲的妖基本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平時難得一見,只有到野外才偶爾遇到一兩隻,偏偏他就遇到了。
而且還直接遇到了一窩,一眼望去七八朵花妖正流著泛熒光的哈喇子虎視眈眈地望著他。
從體型上看,這些花妖的修為大多都是築基,還有一個凝脈。
從外表上看,這些花妖是低階妖物裡頭最難纏的種類,攻擊性強不說,還帶著劇毒。
對於低階修士來說,這種類型的妖物,絕對能在“最不想在野外遇到的妖物排行榜”排行前列。
這一刻,他是真想把兩名重傷隊友喂給花妖然後直接跑路算了。
但他分配到的兩個重傷隊友正好就是他的組員。
朝夕相處的戰友情,他實在狠不下那個心。
所以這一刻,在榮譽、道德、友情種種感情的驅使下,仿佛奔向風車的堂吉訶德,他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拔劍與花妖大戰。
他心知他今日必死,出手也隻攻不防,求一個解脫,這一刻,他的心靈前所未有的寧靜。
但就在第一只花妖那帶著劇毒的舌頭穿透了他的肩膀時,一柄長劍從天而降,在數只花妖的間隙肆意穿行,仿佛砍瓜切菜,如入無人之境,一劍一個。
沒一會兒,花妖們就死光了,隻留下滿地的帶著熒光的長舌屍體。
他望著肩膀傷口周圍那些肉眼可見的、正飛快地朝著他的心臟蔓延的毒素脈絡,陷入了沉思。
剛剛怎麽就光想著一心求死呢?
但凡他只要有那麽一點點求生欲,但凡擋一下,哪怕就擋一下,說不定就活下來了。
怎麽就一心想求死呢?
沉默良久,忽然,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耳邊: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裡做什麽?”
他抬頭望了望,望見六道身影飛在天空,眼神有些茫然。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群人,人數約半百,他們去了哪裡?”
那人又問道。
“……”
他伸出手來,朝著西南面指了指,說道:
“往那邊的化工廠走了。”
“西南面?化工廠?”
那人點了點頭,西南面通往永州方向,那個化工廠如果也在去永州方向的必經之路上,那此人就沒有欺騙自己。
確認了孫家戰部的去向後,六位真人一齊動身,朝西南一路飛去。
望著六道身影劃破長空,他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幸運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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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永州約十裡
一座廢棄的化工廠遙遙在望,除了寂靜的廠房外,還有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似乎正排著隊往地下鑽,看到六位真人禦空而來,似乎受到了驚嚇,鑽地道的速度快了幾分。
那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身後背著長管狀的東西,除此之外,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半癟的暗綠色背包,這種帶著鮮明風格的獨特標識,已經足以表明這些人的身份。
“就在那邊!他們要逃了!”
石華藏將紙扇一合,眼睛一眯:
“他們在……鑽下水道!是了,聽說最近兩儀峰的下水道出了問題,那批下水道維修工頻繁在兩儀峰附近活動,
“想來他們就是借著維修下水道的機會,躲過了巡察執事的視線把炸藥運送到兩儀峰叛徒手中,兩儀峰便是因此而毀!”
“追!”
陽佟海話不多,當先朝著那幾人追去。
下水道深埋於地下, 四通八達,若不入管道中,根本不可能知道通往何方,即便是以化神修士的威能,在地面上亂轟一氣,也很難能剛好碰中運氣能轟中那支一路奔逃的戰部。
此時最後一個扛著長管子的孫家戰部成員已經跳進了下水道,陽佟海緊跟著跳了下去,手中長劍嗡嗡作響,
他已經做好了殺戮的準備,也做好了被埋伏的準備,但他和林興朋、紅楓這些人是不同的,林興朋只是元嬰中期,紅楓更是只有剛突破元嬰的水準,
但他是化神後期!
就算遭遇火箭筒正面轟擊,他自信也仍舊能擁有一戰之力!
他一躍而下,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但他能聽見黑暗中有幾道微弱的呼吸聲。
這令他不由得有些疑惑,這些人沒有使用火器,也沒有抓緊時間逃脫,反而靜靜地待在這深邃的黑暗中,莫非是想近身搏殺了自己?
就憑這幾名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