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重複,先發後改,預計四個小時左右可完成)
安夏衝上擂台之後,便與松鼠交起手來。
她吃了高頻使用靈力使得靈力消耗過量的虧,一上台,便施展起了那形如鬼魅的拳法。
確切的說,應該是劍法,畢竟雲凡這位高精專的大乘劍修,對拳法是真的一竅不通,無奈之下隻好憑著自己對靈力的理解,把“雲之劍”的一路劍法魔改成了拳法,以劍法禦拳。
這種野路子式的體修之法要說有多好,實在算不上,但要說很差,倒也不至於。
也就能在這種把靈力當內力的地方能耀武揚威,但又因為安夏初學乍練的緣故,優勢被進一步稀釋,只能和松鼠傑克這種拿把劍就能吊打的貨色打平,甚至微佔劣勢。
望著擂台上的局面,龍傲有些焦慮。
安夏此刻的表現,已是險象環生,仿佛一個不慎,就要被打落台下,即便是他現在傳音指點,也未必能真的幫女兒贏下這一戰,更何況他還要先給這個不知底細的人類傳音。
這個人類或許有幾分本事,但他不認為這個人類能比自己做得更好,單純由自己傳音都未必能保證贏,這個人類還要靠自己傳音,中間隔了一道,難道還能比自己做得更好?
其實最有效的辦法,還是直接無視這個人類的意見,由自己直接主導整場比賽的勝利。
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自家的女兒有主見,決定了的事,四匹馬都拉不回來,這麽堅韌的人,一向都是比較固執己見的,
如果他不顧女兒的意見,自顧自地傳音,恐怕到時候就算贏了也只會收獲女兒的惡感。
所以他也只能等那個人類的所謂指點出了岔子,自己才有插手的理由。
看她武技嫻熟,恐怕平時有背著眾人偷偷在私下裡勤修武技的吧?
想到這裡,老父親龍傲的眼眶有些濕潤。
此時此刻,台上的安夏局勢越來越不妙,已經隱隱有了落敗之相。
龍傲再也坐不住了,轉過身去,卻看到那個人類這時候還在喝茶。
由於兔國沒有適合這個人類的茶杯和凳子,所以這個人類是席地而坐的,手裡還端著一個兔國製造的大盆當茶杯,
一副老神在在、優哉遊哉的樣子輕抿著茶水,完全沒有對台上的局勢表現得憂慮的樣子。
龍傲頓時急了,望著雲凡說道:
“呢位人類朋友,你仲唔出聲,又龍兒就輸咗呀。”
——————
“……其實嗰套拳法……都幾好。”
龍傲還能說什麽呢?
龍傲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想哭。
明明是我先來的。
都說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子往外拐。
但這拐得也太厲害了吧!?
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啊,你就這麽維護?
過分了!
“你……一定想贏嗎?”
雲凡有些猶豫地問道。
“想!我想打死那個王八蛋!”
安夏眼睛一亮,咬牙切齒地說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雲凡摸了摸下巴:
“不過可能需要我搞一些場外輔助,你介意嗎?”
“場外輔助?”
安夏歪了歪腦袋,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就是,你在上面打,我在下面給你支招。”
雲凡斟酌著說道:
“當然,這個辦法好說不好聽,等下別人說我們勝之不武不認帳了,就不太好辦了,所以我打算用‘傳音入密’的辦法來幫你。”
“啊?傳音入密?是什麽來的?”
安夏冥思苦想:
“按字面上的意思,是把聲音偷偷傳遞給我?”
“是的。”
雲凡微微點頭,孺子可教也。
“師傅你會這個?”
安夏眼睛一亮,這個要學的啊,以後和師傅偷偷說悄悄話就方便多了。
“我……不會。”
雲凡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沒有靈力,你知道的,就算知道了這個辦法,恢復煉氣修為,聲音也傳不了那麽遠。”
“啊?那怎麽辦啊?”
安夏再一次皺起了眉頭。
“咳咳,其實呢個方法,我都系略識一二……”
終於找到了插嘴機會的龍傲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
“……”
安夏面無表情地望著龍傲,一言不發。
對這個所謂的爹,安夏的第一印象相當之差。
感情冷漠也就算了,還跟身邊那麽多母兔子鬼混。
這都不算什麽,第一次見面,他居然說要送一個母兔子給雲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所以她根本不想理這個老兔子。
不過師傅說了,要她當東興社老大,既然如此,完全不給這個老兔子面子也有點不太好。
所以她只能勉為其難地朝這個老兔子望一眼。
“所謂傳音入密,就系隔得閑將聲以內力扎成線,送去入牆位置,呢系一個好困難嘅技巧,不過我已經系度門技巧腍於心!”
龍傲似有些自負,又有些猶豫:
“不過擂台比武瞬息萬變,恐怕我啱啱傳音過去,局勢就已經變咗,如果我傳音嘅指導出咗烏龍事,點算啊?”
“關於這點,你不用操心。”
雲凡慢悠悠地說道:
“我說什麽,你就傳什麽就好,你隻負責傳音,包贏。”
“你?唔系我嚟將計仔傳到擂台上?”
龍傲皺起了眉頭。
“不然呢?難道由你來?”
雲凡笑道。
“噉當然!”
龍傲直起了身子:
“身為東興社嘅大佬,我喺兔國數一數二嘅強者,我嘅眼光同見識更加系放眼忘去全無敵手,自然由我嚟遠程指點我個女!”
“沒得商量?”
雲凡淡然一笑。
“當然!關於呢低,得商量!”
龍傲傲然說道。
“那我不打了。”
安夏怒了:
“你自己玩去吧!”
“……”
龍傲眼角一抽,臉上的肉都在抖:
“做咩呀?”
“要麽同意,要麽,我就不上場。”
安夏冷笑起來。
“好啦,好啦!任你啦,好啦!”
龍傲鬱悶,望天不語。
他覺得好自卑。
自閉。
不過轉頭想了想,其實也沒多大關系。
擂台比武又不是生死決鬥,失誤個一兩次又不會死。
甚至還可能不會輸。
等這個人類的愚蠢建議出了什麽岔子,然後自己再當然不讓地接過指揮權,力挽狂瀾。
然後等自己的女兒驚喜的下台,對這個人類百般崇拜的時候,自己再默默轉身。
然後這個人類表情複雜地將視線望著自己,說“後面的指點其實都是你父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