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重複,先發後改,預計六個小時左右可完成)
時間已過了十個半月,雲凡帶著安夏啟程,朝著湖心的神廟出發。
伶冬依舊等在門口,靜靜地望著二人攜伴而來。
“準備加速時間了嗎?”
伶冬問道。
這一次的加速,顯然和上一次不同的。
這一次雲凡抱著直接一蹴而就的打算,直接拉到百年通關。
安夏也不多說什麽,讓過身子,給雲凡、安夏二人進入了樹洞。
依舊如上次一般,雲凡進了內圍,安夏躲在外圍,望著雲凡操作煉妖鏡。
那面鏡子依舊靜靜地懸浮著,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鏡子背後投影著紅、藍、黃三種顏色,此刻那三種顏色涇渭分明,互不干擾。
雲凡深吸了一口氣,伸指在代表著“年”針的指針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對伶冬問道:
“年針轉一圈是多久?”
“十二年。”
“哦。”
雲凡點了點頭,伸手在“年”針中段輕輕一劃,年針便繞著煉妖鏡轉了一圈。
煉妖鏡背後的三種顏色依舊涇渭分明,不過藍色的圓圈似乎變得大了許多。
雲凡皺了皺眉頭,繼續在年圈上劃了一圈,在雲凡動作尚未結束的時候,逐漸壯大的藍色區域突然朝著下方的黃色區域潮水般湧去。
這片投影的主色調也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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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
這一刻,松鼠王子似乎有些心神失守,望著那窮凶極惡兔好端端的一隻兔站在那裡,他竟嚇得倒退了兩步,隨後反應過來,羞憤與怒火便將他胸膛填滿:
“你是那天的惡魔之一!你身上流淌著罪惡的血液……你會被懲惡的雷霆劈成粉碎!”
他握著手中的鋼錘,氣得發抖,咆哮著就朝著那隻窮凶極惡兔衝了過去,連場上還打得火熱的兔子和松鼠兩方的人都不顧了。
見到松鼠王子衝了過來,那隻窮凶極惡兔扭頭就跑,他的速度沒有松鼠王子快,但他距離松鼠王子遠,幾乎站在戰場的邊緣,
這一時半會的松鼠王子也追不上來,但只需要片刻,他就能逃入林中,借著林中複雜的地形逃脫松鼠王子的追殺,
松鼠王子見此,腳下瘋狂運轉這靈力,拚了命的加速,憤怒和仇恨令他連戰場上應該遵循的守則——逢林莫入,都忘得一乾二淨,
他一個猛子扎進了樹林中,只見那個窮凶極惡兔已經定下了身影,直勾勾地望著他,嘴角似乎還帶有些許笑意。
在那個窮凶極惡兔的身旁,還有十幾只和他差不多打扮的兔子,正環抱著雙手,不懷好意地望著他。
松鼠王子先是一愣,隨後環視了一圈周圍的野人,嘴角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輕蔑的微笑:
“就這些人?呵,你們的罪孽蒙蔽了你們的雙眼,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可以對我造成威脅嗎?天真!”
松鼠王子緩緩揮舞著手中的鋼錘,宛若一個執刑的審判者:
“你們將會為你們的罪惡付出……”
話音剛落,松鼠王子忽然轉頭望著四周,神情變得驚恐!
與此同時,十幾個全身披甲的大漢,不知何時潛伏在四周的草叢中,此刻竟同時跳了出來,他們揮舞著石錘,高喊著口號,齊刷刷地朝著松鼠王子砸了下去!
“德瑪西亞!”
臉色煞白的松鼠王子瞬間便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而在樹林旁邊,一隻手持長劍的嬌小身影飄然而出,身後帶著幾十位渾身披甲的彪形大漢,浩浩蕩蕩地朝著戰場衝殺而去!
這支支援兔國的生力軍戰力強大,幾乎剛一出現,便徹底扭轉了戰場的局勢,
這些渾身披甲的大漢一個接一個地衝破了松鼠國鋪設的防線,這一層又一層由松鼠武者搭建起來的防禦連片刻的阻擋都做不到,衝得七零八碎,
尤其是衝在最前方的披著石甲的嬌小身影,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一手穩健厚重的【風之劍】令她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而松鼠國最大的殺手鐧——鋼弩,面對這些身著石甲的野人們,也顯得頗為無力。
“撤兵!”
終於,見勢不妙的松鼠國下了撤退的決定,在找到對付這些石甲兵的辦法之前,他們不打算把寶貴的戰力白白地浪費在這裡,隻好選擇離開。
是日,人類與兔國結盟,在松鼠國的壓力下,雙方很快達成了協議,兔國為人類豢養白鳥、種農作物,人類則協助兔國,一同抗擊外敵,
兔國也從之前的劣勢中解脫出來,朝著松鼠國發起了反攻。
一時三方僵持不下,戰局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平衡,戰爭的烈度相比起以往,更是高出了不止一籌。
這大半年來,松鼠國與兔國連綿征戰,松鼠國的戰損也不過兩三千人,但在兔國的反擊之下,這段時間松鼠國的損耗率激增,戰損人數多了一倍不止。
而兔國這邊的損失減少,但也到了“家家戶戶掛素,人人臉上悲慟”的程度,民不聊生。
而另一邊,雲凡摸魚、喂鳥,看星星、看月亮,悠閑自得。
“不打算利用加速的辦法度過這段時間嗎?”
伶冬不知何時飄到了雲凡的身邊,輕飄飄地問道。
“這點時間我還是耗得起的。”
雲凡說道。
“……是因為她嗎?”
伶冬歪了歪腦袋,有些好奇地問道。
“有一點她的原因。”
雲凡靠在躺椅上, 神情平靜。
“冒昧問一下……你和她的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伶冬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個……”
雲凡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了,除了不好說出口的羞澀外,還有些許尷尬——
伶冬可是前世的安夏,就像自己的前世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伶冬也只不過是一個區分她和安夏之間的區別的化名罷了,
就像自己常穿白衣,前世的自己常穿黑衣,只是區別自我的手段,若不加以區別,二者接觸得久了便會漸漸融為一體,再沒有個體之別。
安夏的前世在這時候問這種問題,讓雲凡有些說不出來的別扭。
“算了,我不問了。”
伶冬似乎想到了什麽,也有些俏臉發紅,她遲疑了片刻,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