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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法與刀法殊途同歸,但各有擅長,相比於刀法,劍法更注重於“技”,而刀法則更注重於“勢”。
陳浩南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會劍法,而且劍法的造詣絲毫不比刀法低,而且他也沒告訴過任何人,他會一路名為“刀劍歸真”的刀劍雙持法。
技與勢並存,或大勢將盡時靈犀一劍扭轉乾坤,或以巧破防後長刀勢如破竹。
這一招靈蛇吐信,便是出其不意,打亂對方的部署,讓對方疲於招架突然從劍身竄出去的劍氣,以便自己的長刀趁虛而入,一招敗敵。
此刻,對手已經舉起了長劍,朝著前方伸去,動作輕緩、沉穩,帶著難以言說的厚重。
陳浩南的倚天劍劇烈地抖動起來,就在即將觸碰到安夏的長劍時,倚天劍就仿佛一條遊空的靈蛇般一下子就晃過了安夏手中的長劍,直取中宮!
和陳浩南預料的一樣,安夏長劍一偏,只聽“噹”的一聲,長劍已與倚天劍相碰,隨後陳浩南嘴角一勾,倚天劍仿佛被觸碰了什麽開關,劍身的靈力沸騰起來!
但還未等陳浩南得意,那沸騰的靈力卻沒有和他預料的一樣化成劍氣,反而漸漸地偃旗息鼓,慢慢消散。
安夏的長劍依舊向前,似緩實快,自然而然,就仿佛那柄劍本就應該經過那兒似的,
一種穩重、厚實、宛若山嶽般的壓力,自那柄平平無奇的劍中緩緩壓來,令陳浩南臉色煞白。
這和傳聞中龍翠花的戰鬥風格不一樣,拿劍的龍翠花,和空手的龍翠花,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而且龍翠花明明拿的是劍,但給人一種無比沉重的感覺,這是一種無比凝實的“勢”,而不是劍法的“技”,厚實得甚至令陳浩南疑惑,以劍法使如此厚重的劍法,就不怕長劍不堪重負而折斷嗎?
帶著疑惑,龍傲將手中的屠龍刀往上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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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龍傲望著已經斷掉,需要消耗他大量靈力才能維持住的左臂,又望著空空如也,已經完全不能維持靈力長刀的右臂,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深重的苦澀,
他顫抖著唇,連山羊胡都在跟著抖,哆哆嗦嗦地開口:
“我……服……”
“我不服!!!”
就在龍傲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人影已經持劍邁步衝了上來,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引起了觀戰眾人的騷動,主要是洪興一方,對這個突然跳出來攪場子的人類,他們都心存警惕。
“你系……寒王?”
陳浩南眯了迷眼睛,朝著雲凡拱了拱手:
“久仰大名!唔知寒王兄弟有咩見教?”
“第一,我不是你兄弟,跟你不熟,第二,我不叫寒王,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叫我爹,或者叫我爺爺,都可以,如果你們再給我起這種無聊的外號,我就把你們都變成紅燒香辣兔肉煲!”
雲凡有禮有節地對陳浩南表達了自己對這個外號的不滿,隨後望著陳浩南說道:
“第三,按照擂台的規則,你已經輸了!”
“擂台……規則?”
陳浩南愣了一下:
“龍傲已經畀我打贏咗,佢都唔認輸咗,按照擂台嘅規則,我已經贏咗,重有咩規則可講?”
“按照擂台規則,在你打敗了龍傲老大之前,你已經跌落擂台,所以你已經輸了!”
雲凡慢條斯理地說道。
“啊……這個……”
陳浩南似乎沒想到雲凡居然能從這麽刁鑽的角度找出問題,不由得愣住,囁嚅了半天,才咬牙說道:
“但系,佢已經輸咗!”
“先輸的那個人是你!”
雲凡針鋒相對。
“我唔可能輸!龍傲已經無力再戰!應該系我贏!”
“是你先掉下了擂台!”
“我未曾輸!”
“你已經輸了!”
“你……”
一連串口水戰下來,陳浩南已經氣急敗壞,他環視著四周若隱若現的質疑眼神,忽然將屠龍刀朝地上的龍傲一指,怒道:
“既然系噉,噉就再打一場!佢贏我一次,我贏佢一次,算平咧,而家我再同龍傲鬥一場,一場定輸贏!”
這著實不要臉的話令雲凡嘖嘖稱奇,他指著龍傲被卸下的膀子,嘲笑般說道:
“你把人家手砍廢了,讓人家和你打?你還要不要臉?”
“唯有怪佢武藝唔精,我技高一籌!”
陳浩南冷哼著說道。
“換個人和你打。”
雲凡眯了眯眼睛:
“不然,就算你輸,這一局的勝敗,我們不認。”
“換人?”
陳浩南愣了一下,忽然似想到了什麽,上下打量著雲凡,咧嘴冷笑起來:
“寒王啊寒王,你唔會想講,換你上嚟同我打?”
“不可以?”
雲凡淡淡地說道。
“你以為【天下第一武道會】系咩人都可以上台嘅咩?”
陳浩南環抱雙臂,似識破了雲凡的伎倆,不屑地說道:
“唯有各大勢力嘅大佬,先有資格上台,你系東興社嘅大佬呀?我睇你,連東興社嘅人都唔系嘛?”
對雲凡的實力,陳浩南心裡還是有些忌憚的。
那一日,血染長街,死在這個人類手上的兔子不知有多少個,清理屍體時,那浩瀚的工程,足足過了三天,屍體都發臭了,才堪堪讓所有死去的兔子入土為安。
全是這個人類殺的。
雖然現在還是沒人能估出這個人類的實力,但這個人類絕對不弱。
好在,他沒有對上這個人類的必要。
【天下第一武道會】唯有各大勢力的老大,才有資格參與,其他四大金剛之流,是沒有資格的。
這個人類連東興社的入會儀式都沒做,根本不是東興社的人,更別說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的資格了。
“現在龍傲已經被斷了一條手臂。”
雲凡說道:
“東興社老大的位置,只要被東興社眾人認可,地位不低於四大金剛,又有戰勝前任老大的能力,就可以取締東興社老大的位置,對吧?”
“噉系要東興社嘅人得,你唔系東興社嘅人啊,寒王!”
陳浩南搖頭說道。
“我當然不是東興社的人,但有人是。”
雲凡將身後站著的一隻兔子讓了出來:
“她不但是東興社的人,還是東興社老大的女兒,現在東興社老大廢了,她要挑戰東興社老大,繼任東興社老大的位置,
“請問,她有沒有資格參與【天下第一武道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