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督察緩緩朝著一座顯得有些孤零零的帳篷走去。
他決定對那名煉丹師的俘虜下手。
當然,不是斷手斷腳那種下手,也不敢把那名煉丹師的俘虜給弄死,對這位白蓮的客人,他還是很慫的。
他決定用人族繁殖的方式,讓那個煉丹師的俘虜身上沾滿他體內的某種不可描述液體。
這是一個絕妙的點子。
從常理上想,盡管只是一個卑賤的人族俘虜,一個不在妖族擇偶觀選擇上的人族俘虜,但落在妖手中,還是會有一種淺顯的佔有欲。
就像是買了一個漂亮的茶杯,一般也不會和別人分享使用。
那煉丹師不是不肯和別人換俘虜嗎?
不是看不起自己嗎?
不是覺得自己卑賤嗎?
我在你俘虜身上惡心你一下,就像是在你新買的茶杯裡裝屎,哪怕後面我給你洗過,你還用這個茶杯嗎?
王小督察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
當然,敢做這種事,他也是在心裡有過考量的。
得知了此事的煉丹師必然勃然大怒,白蓮也必然會跟自己算帳,但這種事嚴格來說,不算大事。
搞了一個人類算什麽大事?煉丹師不滿意,給他換一個就好了。
但從此,這個煉丹師心裡必然會種下一個警惕地種子。
怕自己故技重施,又惡心他一下。
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不是傲慢嗎?不是看不起我嗎?
你還怕我?
而且這種事也耽誤不了什麽時間。
畢竟妖和人的身體結構不大一樣,他按人族方式辦事沒什麽快感,播種像公事公辦一樣,兩三分鍾的功夫也就完事了。
應該也不會耽誤一會與人族修士戰部有可能的戰爭。
至於難度……
一個人族俘虜。
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妖。
怎麽抵抗得了他的暴行?
他逐漸朝帳篷靠近,笑容逐漸變態。
——————
“師傅,那個板紅根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安夏跟在雲凡身後,亦步亦趨地朝著官道兩旁的密林走去。
“不知道,星辰定位是一種十分籠統的方式,準確率很低,所以我無法依據這枚星辰判斷它和我們的距離。”
雲凡望著天空之上的那枚星辰,一邊走一邊說道:
“不過,那枚靈藥能顯現的異象一般都不會太誇張,最多二三十裡方圓,借著星辰定位,很快就能找到那靈藥的藏身之處。”
“師傅,我看那顆星星,怎麽在閃爍?”
安夏有些疑惑地問道。
“閃爍?有嗎?可是我這個方向看沒覺得它閃爍……”
雲凡一愣,側了側頭,發現原先明亮的星辰光,竟真如安夏所說,開始閃爍起來。
“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雲凡一愣,納悶地撓了撓頭,卻也未多放在心上。
二人又走了許久,周圍的紅光逐漸變得濃鬱起來。
一直留意著四周,負責保衛雲凡安全的安夏突然感覺到雲凡的腳步一頓,沉聲說道:
“出現了。”
安夏也朝雲凡所視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株渾身通紅的靈藥,約三尺高,五至八寸寬,根莖葉皆為暗紅色,莖生葉長圓形至長圓狀倒披針形,正靜靜屹立於一棵盤根老樹之下,散發著淡淡地光芒。
按雲凡先前所描述,這靈藥成長到了一定的地步,便會綻開如針刺般的花瓣,朝天直立,靈力越濃,花瓣越鮮豔。
令雲凡二人有些疑惑的是,這株靈藥此刻已經綻開了針刺般的花瓣,朝天直立著,花瓣上的鮮紅豔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最重要的是,這株靈藥上,還掛著一枚鮮紅的果子。
但“板紅根”結果前提是身處於兩軍交戰的位置,又有靈力強大的修士、妖族之間的戰鬥作為基礎,才能長成。
可這周圍分明地處偏僻,距離修士戰部與人族戰部的交戰之處也有一定的距離,根本沒有這靈藥成長的余地。
為什麽這株靈藥卻已經長出了果子,還一副已經熟透了的樣子?
二人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此時靈藥在前,二人都默契地沒有多想。
“小心些,這東西雖然算不上妖,但卻也有一些靈智和本能,已經夠得上半妖水準了,雖然沒有攻擊性,但逃命的本事一流,如果不想費事的話,我們要先布下陣法,將它困住,然後再在陣中從容將它抓捕。”
雲凡低聲對安夏囑咐了兩聲,安夏聽弦歌而知雅意,將腰間的乾坤袋取下來打開。
雲凡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些布置陣法用的材料,給安夏分了一些,便開始圍著那株“板紅根”周圍,小心翼翼地布置著陣法所需的材料。
他準備的材料大多是一些北蘆洲出產的東西,所以他布置的陣法大多都和法修有關,和傾向於攻擊性的劍修陣法不同,法修的陣法更傾向於功能性,尤其針對植物的陣法最是擅長,此時用在捕捉植物系的靈物最是合適。
忙活了許久,雲凡朝最後一處一塊用來供給陣法靈力的空位丟了數枚上品靈石,陣法便徐徐開始運轉起來。
“可以了,萬無一失!”
雲凡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對安夏揮了揮手:
“上把,隨便怎麽砍,只要果子沒壞就行!”
“是!師傅!”
一聲令下,安夏便如撒手的鷹,縱身而去,直直撲向了那株“板紅根”。
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長劍便劃過了“板紅根”的莖部,短時間內,這板紅根便一分為二,斷成了兩截。
自始至終,這株“板紅根”連動都沒動一下。
“師傅,搞定了!”
安夏拾起被砍落的半截“板紅根”,有些興奮地對雲凡說道。
“……”
雲凡有些疑惑地朝著安夏靠近,將安夏手中的那株“板紅根”接了過來。
他對著那靈藥的枝乾上掛著的,熟透蘋果大小的果子,突然伸指一掐,
在安夏驚訝地眼神中,那“板紅根”上掛著的果子,竟如同包著一大包空氣的紙皮袋子,隨著“嘭”地一聲輕響,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很遺憾,看來……這不是那株‘板紅根’的真身。”
雲凡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板紅根’真身應該已經跑了,這只是它褪下來的殘蛻罷了。”
“殘蛻?”
安夏一愣:
“殘蛻這個說法,不是蛇類、蟬類才有的嗎?如果師傅說的‘板紅根’是靈藥的話,應該是不會有‘殘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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