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帶著“破境丹”和“十全壯陽丹”,來到了一眾白狼一族高層所在的議事堂。
這年輕煉丹師的煉丹水平如何,畢竟一直都只是道聽途說,身為白狼一族的高層,還是要驗證一下這煉丹師的斤兩,
於是就有了大長老親身前往求藥一事。
破境丹他帶了回來,不過……他收了十全壯陽丹的事兒瞞了下去。
“這就是他煉製的丹藥?”
一眾長老圍成一圈,望著桌上那枚孤零零的“破境丹”,
族長一邊端詳著丹藥,一邊說道。
“他說對我有用,可助我突破。”
大長老沉聲說道。
其余長老將視線望了過來,對大長老嚴重露出欽佩之色。
有些時候,表達意見便是表達態度。
大長老這話的意思是他願意以身涉嫌,親自試這丹藥的效果如何。
這也是身為長老博取聲望的最佳時刻了,若是族長,以身犯險試丹藥,反而會給人莽撞之感,降低威望。
“我可親自為你護法。”
白老煉丹師站起身來:
“若有什麽狀況,我也可以及時緩解,不說完全保證你安然無恙,保你不死我還是做得到的。”
“好,那便拜托白老煉丹師了。”
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將丹藥握在手中。
其余長老、族長等人,則四散開來,分散於四周,以免大長老的突破受到干擾。
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盤坐於地,將丹藥放入口中,隨後緩緩進入了修煉狀態。
片刻後,他站了起來。
“怎麽了?”
白老煉丹師緊張地問道:
“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一眾長老也緊張地望了過來。
“呃……那倒不是。”
大長老臉色怪異:
“我突破了。”
“什麽!?”
眾人大驚:
“是真是假?都沒看到你修行,怎麽就突破了?”
“我也不知道……”
大長老搖了搖頭:
“就是一吞下去,那個困了我多年的瓶頸,就好像直接沒了一樣……”
議事廳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
一位位長老互相對視著,仿佛從對方眼中望見了深藏的意味。
“如果此妖能加入我白狼一族,我白狼一族或許……不單能恢復二流血脈,說不定,還有機會躋身一流血脈。”
族長眼神變得深邃,其中似乎藏著一縷微小的火焰。
“確實如此。”
白老煉丹師有些酸溜溜的,當初你們把我請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意思現在白狼一族從二流變成三流怪我咯?
“不過,請注意一件事。”
族長又開口說道:
“此妖來路不明,極有可能是舊妖皇一方的人物,
“各位請想清楚,我們為什麽從二流血脈妖族,降成了三流血脈妖族?
“如果我們沒能把他收服,反而讓他在影響了前線新妖皇的戰事,我們會有什麽下場?
“我們現在的立場是跟著白虎一脈的,而白虎一脈的立場,是緊跟著新妖皇的腳步,與舊妖皇一刀兩斷!”
頓了頓,族長又說道:
“此人是我白狼一族的機會,也可能是我白狼一族的危機,請各位謹慎。”
這番話下來,一眾長老眼中的火苗便悄然降低了幾分。
“對了,大長老,據說那個煉丹師還給你煉製了一份,叫什麽‘十全壯陽丹'?”
族長望著大長老說道。
“呃,那個,確實有這事,不過當時我沒要……”
大長老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
“大長老,你瞞得過別人,
瞞得過我麽?”族長一臉正經地說道:
“既然你已經試了‘破境丹’,乾脆一起試這個‘十全壯陽丹’,你不用擔心,這裡有我們為你護法,不論出什麽狀況,都能替你兜著。”
大長老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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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大長老寶刀未老,雄風依舊,當眾展示神勇無比的小道消息傳遍了整個白狼一族,同時傳出的,還有雲近南煉丹小鋪的“十全壯陽丹”療效如神的傳說。
煉丹小鋪的生意登時變得火爆無比,“十全壯陽丹”的價格從兩枚上品靈石,直到二十枚上品靈石,甚至還供不應求,
購買“十全壯陽丹”的顧客排起了長隊,這令購買‘破境丹’的顧客頗有些微詞,“十全壯陽丹”的價格上漲帶動著“破境丹”的價格也提到了一枚上品靈石不說,還要花費比剛開鋪時十數倍的時間排隊,簡直苦不堪言。
傍晚時分,在一片狼嚎哀鳴中,雲凡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鋪門,結束了一天的生意。
“師傅,這麽多靈石,我們走的時候怎麽帶走啊?”
安夏坐在足有櫃台高的靈石小山上,晃著腳丫說道。
雖然之前所在的飛鶴宗也是在中洲排行前三的宗門,在飛鶴宗庫房中的靈石不比這些少,但那些畢竟是宗門私產,這些靈石卻完全屬於他們——
這不由令人產生滿滿的成就感。
不過這些也只是短時間的利益了,十全壯陽草以及破境草的生長並不容易,尤其還被雲凡一次薅禿了,今後那一處還能不能長出這種品階的靈草還兩說,
而且要不了多久,他們也要離開白狼一族了。
“明天我找白開心那小子幫忙弄幾個乾坤袋來,乾坤袋貴是貴了點,但還是很方便的。”
雲凡走到櫃台旁的椅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童姥和安夏都是修士,可以用靈力消除疲勞,恢復體力,
雲凡卻連半點靈力都無法動用,所以以凡人之軀忙了一天,難免有些累了。
“師傅師傅,我們什麽時候走啊?”
安夏轉過身來,又問道。
“等那位妖族第一美人到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雲凡晃悠著椅子說道。
“師傅,你……你是真的喜歡那個什麽妖族第一美人嗎?”
安夏問道。
聽到安夏這疑問,雲凡正想否認,但沉思了片刻,想到前段時間安夏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邊,十足不健康的病嬌狀態,這種不正常的狀態讓雲凡有些擔憂,
為防止安夏舊病複發,對自家徒兒的心理狀況十分擔憂的雲凡決定借這件事讓安夏稍微清醒,好好審視一下和自己的關系,
於是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啊。”
“可是,你不是說,你最討厭妖嗎?”
安夏又問道。
“這個,真愛和種族無關。”
雲凡一笑:
“不要說種族之別,我曾經見過有人和一個布偶結婚的,他把所有的心意、愛意都傾注於那小小的布偶上,這難道不是愛情嗎?
“真愛是不分種族、不分國界、不分年齡、不分性別、不分物種的。”
“師徒也不分嗎?”
安夏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