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台大營自從二爺修整一新之後,就被二爺封了營。今天漢中張牧之隊伍的到來,又從新開啟了大營緊閉的營門。
一時間煥然一新的現代軍營,迎來了他的第一批軍人。一群風塵仆仆疲憊不堪的軍人,一群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真正的軍人。
二爺前世就是軍人出身,一看這支隊伍的狀況,他就知道這是長時間連續急行軍的結果。
急忙吩咐大營管理後勤的副官,做好軍隊入營的接待事宜。洗澡、檢疫、飲用張三監管的“防疫水”,分配營房。配發新的軍服被褥,及士兵的個人洗涮用品。
二爺早就準備了全套的後世陸軍的個人用品。只不過此時配發的軍服還不是正式的德製軍服,只是二爺讓陳壽亭趕製出來的用結實的斜紋帆布製作出的作訓服。
(斜紋帆布就是船帆布,也是現代的牛仔布。)
“牧之大哥!辛苦了!這是一路急行軍趕來的?”
在大營的教官辦公室裡,二爺遞給張麻子一杯加了料的濃茶水。這是一位真正的愛國軍人,對待這個時代真正有著大局觀的愛國軍人,二爺向來是毫不吝嗇的。
他連自己的發小都沒給過調配的能量液,他的空間能量池,現在是只出不進。他不得不小心的珍惜使用。
“這沒什麽!你不是說過嗎,中國軍人就得有一雙跑不爛拖不跨的鐵腳板!我深以為然。在秦嶺的崇山峻嶺之中,要不是這些川渝子弟的鐵腳板,我們還真有可能要吃大虧的。”
這話哪裡是他張二爺的話啊!這是前世革命老前輩的經驗總結。只不過被他剽竊借用了而已。
“牧之大哥!今後的軍官選拔還要抓緊!雖然現在咱們只有一個軍的番號,但咱們要照著100個師的基層軍官配置培養軍官。”
“怎麽要這麽多軍隊?咱們養的起嗎?”
張牧之吃驚看著這個自己的義弟,他有點不明白義弟哪來的這麽多錢?一個師可是將近20000人,100個師可是200萬人的部隊啊!
民國時期按正規編制;一個整編軍團57500人,整編師團17500人,整編旅團5000人,整編團部1550人,整編營隊435人,整編連隊128人,整編排38人,整編班12人。
而二戰時期的德國師是按戰時編制的齊裝滿員師,每師18000人。德國實行巴巴羅薩計劃對蘇聯入侵時,動用了190個師,加上50萬空軍,共動用了550萬人的軍隊。
如果二爺想在十月革命的沙俄混亂時期渾水摸魚,在這沒有坦克飛機的時代,怎也得150萬人以上的軍隊。因為沙俄的國土面積實在太大了,幾十萬的人撒進去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牧之大哥!你放心吧!你隻管多多的培養軍官,養兵的事不用你操心。等進入了新疆你就會看到你兄弟我摟錢的能耐了!
現在,你啥也別想,這五個月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好好看你兄弟我是怎樣訓練隊伍的,也好以後你自己取長補短。咱們要把隊伍打造出天下第一強軍!”
二爺大算把在前世在部隊學的那些戰鬥技能和軍事理論全部再現於這個時代。培養一批技術和理論都過硬的文化軍官,為新疆的軍事學院的設立做前期的準備。
沒辦法,這時代的民國的軍事理論教學,已經完全落後於實際戰爭的需要。
二爺必須把自己的班底培養成與時俱進的新型現代軍人。
只有這樣,他的隊伍才能以少數站穩於這個時代。 “是!督軍!張牧之絕對服從督軍命令!”
張牧之聽完二爺的話,立即起立立定。
大聲回答二爺的囑托。以前二爺沒有官職,他還可以隨意稱呼。但此時聽了二爺的打算,立即回復了軍人服從命令的本色。
“牧之大哥!現在就咱倆人,不用這樣的!”
二爺對於張牧之對自己的態度,他內心裡還是很高興的。自己果然沒挑錯人,一個沒有私心的部隊指揮官正是他所需要的。
“那可不行!一支部隊不能沒有司令官,一個狼群更不能沒有頭狼!”
張牧之還是立正的,用軍人的大嗓門一本正經的吼著。
從這一刻起,他張牧之已經也只能把這個義弟當成自己唯一的長官了,而不能當成自己的兄弟。他張牧之是一個老兵,他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關系~~~
所謂的上行下效,他張牧之不能因為自己的不當行為,給下面的人造成不好的影響。他是一個老兵不假,但更是這項偉大事業的參與者,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好吧!牧之大哥!這幾天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熟悉一下大營的情況。等烏蘭察布的人到了,咱們就正式開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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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蒙通往京城的土路上,行進著一支奇怪的隊伍。只見由牧民和一些漢民驅趕著幾群健壯的馬群在前面奔跑著,後面跟一溜排成四個縱列的急行軍隊伍,在隊伍的最後是五百多輛拉著草料跟給養的卡車。
道路太難走了,卡車上的後勤人員不得不,時不常的停車下來修路,因此就出現了這奇怪的一幕,車隊反而落後於馬匹人員之後。
沒錯,這就是烏蘭察布流民收置點的南下北京的隊伍。帶隊的是張牧之的老戰友,一個講武堂畢業的團級軍官~劉鼎臣,管理後勤的副官是~麻城。(二爺的四保鏢中的麻子,進入部隊後恢復了本名。)
原來之所以近處烏蘭察布參加培訓的隊伍拉後於漢中的隊伍,就是因為隨行的大批的馬群,拖慢了腳步。
馬匹跟人可不一樣,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馬群,可是要定點吃食定點喝水的,而且夜晚還要住宿歇息。
以前有的書上寫的購買的新馬就能拖著自己的隊伍日行百裡的描述,那都是胡謅八咧!根本就沒有騎兵常識的小白文。
訓練一匹合格的冷兵器時代的軍馬,起碼也要半年以上。至於熱兵器時代的軍馬,那就時間更長了。
這些可不是訓練成熟的軍馬,而是烏蘭察布流民點近期從蒙古草原收購的散養蒙古馬。
所以他們跟張牧之的隊伍不同,張牧之為了訓練隊伍有時是連夜急行軍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解放戰爭時期,解放軍之所以能夠戰勝裝備精良的國民黨軍隊,靠的就是,轉戰迅速,可日夜強行軍的鐵腳板。所以張牧之雖然全員不行,但速度卻是烏蘭察布南下隊伍的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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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1月22日上午8點,由二爺主講的第一屆新一軍軍官培訓課在新建的可容納六十名學員的大教室裡開課了。
之所以一個大教室只能容納六十人,那是因為這個時代還沒有擴音設備,再大的教室,後面的人就聽不清講台上的說話聲了。
所以二爺不得不采用這種分課時,分批重複講課的授課模式。畢竟他隻給軍官們上課。
而普通的士兵們則由原張牧之的戰友們擔任教官,按二爺新發的統一軍事訓練大綱(中華人民共和國陸軍訓練大綱),重新進行訓練。
而最受官兵們歡迎的就是二爺軍事理論課。因為二爺這貨在課堂上,不但講軍事理論還講世界歷史,更過分的是還夾帶了許多“私貨”。
什麽步炮協同;三角阻擊陣地的建立;地雷戰;地道戰;遊擊戰的16字方針“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等等~~~
凡是前世革命老前輩們總結的經驗讓這二貨全都剽竊了過來,這些可都是當時中國軍隊不傳之秘的總結精華啊!。
所以聽總教官的課,永遠都是那麽新奇的百聽不厭,永遠都能學到讓人欲罷不能的新戰術新理論。
就連張牧之他們那群講武堂畢業的教官都盡量抽空到二爺的課堂來蹭課。
二爺這一講就講了整整四個月,才把此次參加培訓的官兵輪訓完。豐台大營裡的八萬人的學員也按新的訓練大綱練得初具規模了。
(八萬人中除了兩個收置點派來的40000人外。還包括有張家子弟15000人;新招的學生兵5000人;後勤汽車兵20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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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的4月15日,老北京城已經褪去了寒冬的蕭瑟,披上淺綠的春衣。
這日二爺終於等來了他盼望已久的電報。留守上海的陳壽亭夥同武器改造大師伯特蘭·貝爾曼拉著一大批的軍需物資已經停靠在了天津港的碼頭了。
二爺急忙派出500輛的後勤汽車兵,由熟悉港口事宜的家族商隊負責人領路,直奔天津港而去。
二爺知道在北京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剩下實彈打靶的時間就不需要二爺操心了,有張牧之他們這些講武堂的教官就足夠了。二爺想在離開北京前多陪陪家人。
因為張家有三個小家夥降生了。
在離開軍營前,二爺帶著張牧之來到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小軍需倉庫。張牧之很好奇,因為幾個月來,營地內的幾個大倉庫他全都巡視遍了,唯獨這個由張家保鏢日夜守護的鐵桶一般的小倉庫使他不得靠近。
“督軍!這是?”
看見倉庫裡擺滿了彈藥箱,和比普通槍支大的多的包裝箱。張牧之就更好奇了,不由得就問出了聲。
“牧之大哥!稍安勿躁。張三!~~~”
“到!”
“把車開過來,裝上彈藥,跟我去靶場!”
“是!長官!”
一行人坐著卡車,拉著半車的彈藥來到了離營區3公裡的實彈靶場。
張牧之好奇看著這挺沒有水冷套,張三一個人就能拿起的怪異機槍。忍著越來越大的好奇心,看著張三和助手操作著三腳架,安好了機槍。助手從彈藥箱裡拉出彈鏈安裝好後,按操作程序,用力的拍了一下充當主射手的張三的肩膀。
接著張牧之就聽見一陣刺耳的撕布聲響起。
當張牧之還沒有回過味來時,一個彈鏈250發的子彈在短短的十幾秒時間內已經打光了。
“這?!!!”
張牧之這個老兵吃驚的看著張三跟助手迅速的在兩秒鍾內更換了槍管。接著刺耳的撕布聲又響了起來。
一個彈藥箱裡1200發子彈,就這樣在1分多鍾的連續的射擊中就被打完了。這射速太驚人了!第一次見到“希特勒電鋸”恐怖射速的張牧之已經吃驚的無法說話了。
“牧之大哥!這就是我給咱們部隊配置的秘密武器,通用機槍。”
二爺看見這個老兵難得的吃驚表情,有些小得意。希特勒電鋸畢竟是二戰時期一挺劃時代的機槍。
“這!這!這機槍哪國生產的?叫什麽名字?”
“它叫‘新疆撕布機’,咱們自己生產的,目前世界上只有新疆第一軍擁有這種機槍,而且只有200挺。”
“咱們自己的?你沒有開玩笑?”
張牧之難以相信的把眼睛從機槍的觀察裡拔了出來,看向了身後的正在摳耳朵的二爺。太久沒上戰場了,二爺的耳朵已經不適應機槍的怒吼了。
“呵呵,牧之大哥!確實是咱們自己獨有的機槍,是我設計的。你最近幾天就組織人手學會這種機槍的操作,讓張三挨個的教會他們,務必要做到每個班排都要有人能熟練的操作這種機槍。這是咱們進疆路途上的唯一重火力。”
“是!保證完成任務!”
張三和張牧之同時高聲回答。
二爺安排完最後的實彈訓練具體細節後,就坐著小德子開來的福特轎車離開了呆了將近半年的豐台大營,回家看兒子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