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二爺又住宿在了大姨太的院裡。
怎麽不去別的姨太太哪?不是還有個二姨太嗎?
廢話,二爺這“老司機”好容易碰到大姨太這麽個“極品女人”。哪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
再說,二爺從前身的記憶裡了解到,二姨太是二爺這幾個女人當中,唯一的有過婚約的女人。而婚約的對象不是二爺。二爺的前身在裡面充當了很不光彩的“第三者”的角色!這就讓二爺有些尷尬了。
張府二房的四個女人,除了小妻子是雙方家裡人,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明媒正娶的外。其她兩個姨太太,不管前身是怎麽強取豪奪來的,最起碼倆人進門前還都是“小姑獨處”的單身狀態。既然娶進門就應該盡丈夫的義務,這是無可厚非應當應分,二爺對此毫無芥蒂。
唯獨二爺對二姨太有著現代人的“心理障礙”,不知道該以什麽態度面對這個“心裡有著別人”的姨太太。
你說把她“放生”吧?在這個時代無疑是要了二姨太的的命,那就恐怕不是放生而是催命了。所以二爺回家後,都盡量避免與二姨太碰面,想著等自己摸清二姨太跟她前婚約對象的情況再說吧!
一夜無話,不管二爺這一夜是怎樣在大姨太房裡,對著大姨太這般珍饈美味“饕餮(tāo tiè)大餐”的了。
一大早,惦記著槍支的譚三爺,就提著出門準備的小皮箱怎怎呼呼的找上門來了!~~~
“小翔子!起床了!怎麽還摟著女人不起床啊?一天之計在於晨,咱們年輕人是祖國初升的太陽,水深火熱的老百姓等著咱倆去拯救呢!你怎麽能把大好的時光沉迷於女色之中啊?起床了!~~~起床了!~~~”
張府二房的院子裡一大早,響徹了一個公鴨嗓子的“嚎叫”聲!
仆婦們探頭一看,得!是這位爺!又都縮了回頭,各乾各的去了。怨不得門房不通報就直接放這位爺進了內院了。
仆婦們都知道,這位譚家三爺打小就在張府橫豎無忌的,進內院就跟進自己家一樣。當然,也只是進到院子裡。大家族的自小教育,他還做不出沒主人請,就登堂入室進臥室的荒唐舉動。
“閉嘴!~~~你丫挺的找抽是不是?~~~”
同時二爺“起床氣”的怒吼也響徹在小院的上空。好嘛,一時間、張府二房一大早的這個熱鬧啊!~~~
“哎!~~~這話怎麽得?你不是說‘信你二爺,發大財、得永生’嘛!這不我就信你二爺了。怎麽著?隔了一夜,你二爺不會不認了吧?那可不是咱北京爺們兒乾的事!丟份!”
“你丫的閉嘴吧你!我讓你信我,是讓你一大早的來擾人好夢來著?”
二爺穿好衣服,滿臉黑線的推門走了出來。這二貨這是想槍想瘋了。
二爺在院裡簡單的洗涮完,就領著發小譚三爺朝小妻子的正院走去。
沒道理在姨太太的院子裡招待客人的,老北京沒那個老理兒!雖然這是個豪不講究的二五眼譚三爺。
“沒吃早飯吧?”
消了“起床氣”的二爺,很隨意的問著自己的發小。
“這麽早,上哪吃早飯去?”
“合著你也知道早啊?”
二爺剛消了的起床氣,一下子又冒了上來。
側腳就朝著發小踢了過去,本來倆人從小就是打出來交情,誰不知道誰啊!對方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放什麽屁!所以譚三爺也照往常一樣,
順勢一躲~~~ 可是這次譚三爺可就失算了,往常的躲避大法不但沒躲過二爺的腳,還被二爺變大的腳力踹個跟頭,虧得小路邊是乾枯的灌木草地,否則非受傷不可。就這也沾了一身的乾枝碎葉。
“唉吆!痛死我了!你丫的怎麽出腳提前了?”
他譚三爺哪裡知道此二爺亦非彼二爺了。哪裡是二爺出腳提前了,只不過是此二爺的出腳力量和速度加大加快了而已。
“閉嘴把你!一腳就踹了個跟頭,這幾年沒少在女人肚皮上使力吧?看這身體都虛成啥樣了!嘖嘖!年輕人,色是刮骨的鋼刀啊!當戒之!當戒之!”
得!譚三爺一早上的笑話二爺,二爺立馬報復回來了。他也不想想,人家譚三爺家裡就兩個女人,你二爺幾個?還恬不知恥的有臉笑話別人!
“去你的吧!色是鋼刀,先刮的也是你!”
譚三爺一邊拍著身上的碎屑,一邊不在意地還著嘴。兩個發小互相損著對方,鬥著嘴皮子,就來到了二房的正院。
“香草!香草!香草呢?爺餓了!快通知廚房備飯。對了,多準備點,今天有個吃白食的惡客。”
“你丫的就損把你!香草,別聽你家爺的。不用多準備,就給我來兩碗豆腐腦,三根油條,再來兩個老西兒的鍋盔就行了,記住告訴廚子要大同府的紅糖麻油鍋盔。”(“老西兒”北京人對山西人的統稱。)
二爺苦笑不得,就這還不用多準備?你丫的都點了三人份的好吧!還要山西的麻油鍋盔,你倒是會吃。也是、他家就是搞吃食的。
剛伺候完自家小姐的香草,出了裡屋,聽到譚三爺的點餐,頓時愣在了原地。
“三爺吉祥!您說的鍋盔咱可從來沒聽說過,要不~您再點個別的?”
小丫頭每天跑廚房不下三趟,早就明白一些吃食的做法。所以一聽要做山西的紅糖麻油鍋盔,頓時就不好了。鍋盔是要提前一天發面的好不好!
小丫頭又不敢頂嘴,隻好謊稱沒聽說過。
“香草!別聽他的,他就個吃貨!咱家可伺候不起這位爺,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就吃什麽。”
“是!二爺!這就去。”
“唉~~~不帶這樣的啊!哪有這麽招待貴客的?”
譚三爺不滿好友的不待見。
“就你?還貴客?烏龜的“龜”吧?”
“譚三叔!一大清早的你倆又再胡鬧什麽?吵得人頭痛!”
二爺的小妻子安嘉怡已經收拾好,來到了堂屋。微笑的質問兩個二貨。
“嫂子吉祥!嫂子,這可怨不得我,你家二爺昨天應承我的事,他還沒兌現呢!一早晨的就在這跟我逗咳嗽了。”
二爺一聽這話,立馬明白,這二貨一大早的沒話找話的逗悶子,原來是心急著要看槍呢!
看見香蓮伺候著大肚子的小妻子坐穩了,這才吩咐道:
“香蓮,你去西園把外屋桌子上的兩個方盒子取過來,就說我讓你去取的。”
“是!二爺!”
看見香蓮出屋後, 就又對著自己的發小兼損友說:
“看你那點出息!給你槍你會打嗎你?我可跟你說好,拿了槍出了我的家門,我可就不認了啊!一旦出了事你自己擔著。”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我譚三爺怎說也是四九城響當當的爺們。”
不一會,香蓮就取來了兩個裝著手槍的包裝盒。當打開包裝盒後,譚三爺就迫不及待的取出了手槍,愛不釋手的玩了起來。當然二爺給他的是沒有配彈的空槍。
“這槍怎麽沒子彈啊?”
摸索了半天,總算退出彈夾的譚三爺,發現彈夾裡沒子彈。
“快吃飯吧你!在你沒熟練操作以前,就甭想著子彈了。你吃不吃?一會兒路上可沒飯吃。”
“爺!你們這是要去哪?”
小妻子對槍支根本就不感興趣,一直靜靜的低頭吃著專門為孕婦準備的早餐。
“哦!昨天家裡的管事說,我在美利堅訂的貨到天津港了。我今天去看看,不用準備行李,我們晚上就回來了。”
“哦!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知道了,放心吧!”
二爺對真心關心自己的小妻子感覺很溫馨,說話聲越發的輕柔了。
吃完早飯,二爺領著譚三爺來到了後院的停車場。由於這次出行的人比較多,所以,二爺決定開著卡車去。三十個會開車的男保鏢加上家裡培養的五個小車司機,運送二百人的隊伍,二爺想也應該夠了。
後院張三早已準備就緒,就等二爺過來宣布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