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另外一件事?包括周康在內,所有人心中頓時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指的到底是什麽事?
陳玄向前走出幾步,直接來到了周康的面前。
直視著他驚疑不定的眼睛說道:“我們來說說,你們夫妻倆的那個孩子吧。”
陳玄為了避免重提這件事會傷害到秋容,所以已經讓陸瑾瑜將秋容暫時帶走了,而且她還昏睡著,一時半會醒不來。
“這關你什麽事?”一提起那個孩子,周康的臉色馬上變了又變。
“劉大夫醫術高超,前幾天也正好為我看過一次病。他偶然提及,將近一個月的嬰兒是不會被輕易凍死的,可是你的孩子卻是在家中被凍死的,我想這裡面有貓膩吧?”
聽到這個彩虹屁,人群中的劉大夫有些自得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他行醫數十載,難得的被人稱讚一次醫術好,被罵庸醫的次數倒是不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的孩子被凍死那也是大夫診斷出來的。”
“孩子的確是被凍死的,可那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謀殺,是你搞的鬼。那麽小的孩子又不會說話,還不是任你為之了?”
“你放屁,我怎麽可能故意害死我自己的孩子?”
“對啊,他們夫妻倆感情那麽好,周康怎麽可能會害死他們的孩子呢?這不可能。”一個陳玄叫不上名字的村民小聲說道。
“他當然不會害死自己的孩子,除非那個孩子不是他的骨肉。”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玄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他知道只要這話一說出來,周康肯定會暴怒的。為了自己的安全,他只能躲遠一點,畢竟小命要緊。
如他所料,周康的眼睛突然發紅,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的手也緊握成拳。難道又是秋容告訴這個男人的嗎?不可能,如此家醜,秋容絕對不可能往外說的。
“陳玄,你是不是弄錯了。”村長沉聲說道:“秋容和周康都是我看著長大的,秋容絕對不是那種不守婦道的人,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秋容當然不是不守婦道的人,她也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周康的事。”陳玄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這又是怎麽回事?”
“村長,還記得在今年春季的時候,山賊來村裡的時間嗎?由於秋容家在村口,所以她家裡被洗劫一空,而那個時候周康正好不在家,他是一個月後才回來的。從那個孩子出生的日子來看,那個孩子應該是山賊的骨肉。”
“你胡說,我們的孩子是早產了一個月而已,他身子弱,所以才出了意外夭折了。”周康雖然依舊在咬牙不認,可是聲音中的氣勢已經弱了幾分。
“你們夫妻兩是頭一次生養,所以沒有經驗,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才意識到那個孩子可能不是你的骨肉。早產?到底是你懂得多,還是經驗豐富的產婆懂得多?那個孩子非常健康強壯,根本就是足月才出生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都不待見那個孩子。秋容到底是一名女子,而且那個孩子是她的骨肉,所以你就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對孩子下了手對不對?想要讓一個那麽小的孩子死掉實在是太簡單了,偽裝成被凍死的又有何難?”
陳玄的身子往前欠了欠,他詢問道:“你是把那個孩子扔到雪中了嗎?”
人群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恍然大悟,她自言自語的說:“難怪,難怪他們夫妻兩非要說孩子是早產兒,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周康沒有辯解,他覺得好像沒有辯解的必要了,這個男人連自己是如何處置那個孩子都這麽清楚,還有什麽事可以瞞得過他呢?
陳玄接著說道:“我說的這些其實都不難證實,從孩子的出生日期以及周康回來的日子還有山賊進村的日子來推斷,就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事實。”
周康的心中千回百轉,最終竟然苦笑了幾聲,他有些無奈的說:“把這些醜事扒出來有什麽用嗎?那個孩子是個雜種,他本就該死。秋容難道不知道是我害死了那個孩子嗎?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但是她不怪我,我們都是受害者。就算把這件事拿去報官,官府也不會管這種事的。你把這件事說出來沒有任何用處的,只是在我們的傷口上重新撒一把鹽而已。”
陳玄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在這個年代,如果周康只是做了這件事,官府的確是不會管的。
“這件事是你們的家事,卻也是後面發生的那些事的起源。”
“周康,有句話大家說的倒是不錯,那就是你們夫妻倆的關系的確非常好。你殺死了那個孩子,擔心秋容知道後會責怪你,便在年關將近的時候出去了。可是剛走不久,你又開始擔心起來,比起被秋容責怪,在你的心裡,還是她的安危更重要一些。所以你又在某天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應該正好是在晚上吧?那天秋容在路邊看到好幾個孩子在玩雪,想起傷心事,她便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有一個叫毛毛的孩子心地善良,便去安慰秋容,還陪著秋容回家。這一切都被你看在眼裡,等到那個孩子離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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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看到秋容悲痛欲絕的樣子,所以就把氣撒在了毛毛身上?是這樣嗎?”
陳玄說的時候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個動機似乎不是非常充足。第一個死去的毛毛到底是為什麽被殺的,他一時間還不得而知,他只能隨口說了一種可能。
“不是,我沒有殺人,我也不認識什麽毛毛。我說過了,我是昨天晚上才回來的。”事關自己的生死,周康自然不會隨便亂認。
“算了,我接著往下說吧,毛毛死後,你擔心那天在場的其他孩子會將秋容牽扯進去,進而牽連到你的身上,所以你就陸續將其他和毛毛一起看到秋容在路邊哭泣的那些孩子都殺了。這大半年來,你對村裡各家各戶都非常熟悉,除了你之外,應該也沒有人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在不驚動家裡大人的前提下帶走他們的孩子吧?”
聽到這裡,村民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正是因為周康和他們各家的關系都非常不錯,他才是最方便下手的那個人。
陳玄歎了口氣,他知道周康是不會如此輕易承認的。撿起躺在地上的長刀之後,陳玄將之拿到手中,並且來到了周康面前。
還以為陳玄是要直接動手,周康的身體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別怕,你那天晚上就是拿著這把刀去了村長家,想要用這把刀殺了我吧?是因為我查到了秋容的頭上,你擔心我會順藤摸瓜找到你嗎?”
“他要殺了你?”村長失聲說道。村長現在已經信了七八分,畢竟周康自己都沒有反駁。
“對,還記得那天夜裡我回去之後刻意把你們都吵醒嗎?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家夥有沒有對你們下手。如果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看看我和修遠房間裡的被子,上面有被這把刀捅出來的窟窿,要是我那天在家裡睡覺的話,恐怕已經成了刀下亡魂了。”
陳玄看著周康的眼睛說道:“你還是認了吧,我那天晚上在外面都看到你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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