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金爺,我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您放心吧。”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十分恭敬的對面前這個老人說道。
不過被稱為金爺的這個人似乎根本就不放心,他陰著臉說:“今天差點就讓那個叫陳玄的小子發現咱們的秘密了,你們確定沒有泄露出來嗎?”
不等年輕人回答,對自己的手下相當信任的老人接著說道:“可要是沒有露出什麽痕跡的話,陳玄怎麽可能會好端端的一個人在牆角處檢查呢?”
就在老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不經意間看年輕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厲聲喝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般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話就直說。這事要是真的出了什麽紕漏,咱們都得死在這裡。”
年輕人低著頭顫聲說道:“金爺,剛才我去檢查的時候,發現似乎是有人已經用過咱們那個密道了。”
“什麽?到底是誰?”
“我,我不知道,雖然密道口已經被還原了,可是我發現那裡有被人動過的痕跡,而且我在那裡放置的一個小標記也有被移動過的跡象。”年輕人看著老人那張無比陰沉的臉,鼓起勇氣說道:“金爺,要不然我們再重新挖一條密道?萬一我們在辦事的時候被人逮了個正著,那豈不是人贓並獲?”
“不行,陳玄應該是在調查那件命案的時候查到平時基本上沒人去的後院的,這個人賊心眼很多,要小心點他。你們沒事也不要總往那裡跑。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明天就會有人來接手這批和談金的。”
“這麽快?”
“對,你先回去吧,今天夜裡來我這裡一趟,到時候我再告訴你究竟該怎麽做。”
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老半仙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自己的人費了好幾夜時間挖出來的密道,沒想到竟然被別人先用了。
看之前陳玄在那邊找什麽的樣子,他和那名陸姓女子應該是不知道密道的事。到底是誰用了那個密道並且還沒有聲張出來呢?
要麽就是那些他不認識的士兵或者府中侍衛,要麽就是那對沒有血緣關系的父女兩了。
可是陳玄為什麽會把注意力放在那裡呢?他不是一直在調查府中的命案嗎?
昨夜拓拔將軍死了,而陳玄今天便開始在後院的牆角處找著什麽。
老人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胡子,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個密道和凶殺案有關,真凶利用了那個密道出入張府?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陳玄兩人叫上金少將軍後故地重遊,他們又來到了昨夜的那個小山洞,也就是拓拔將軍的喪命之地。
一名士兵按照吩咐,找來了一卷金絲。
金少將軍好奇的說:“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麽,難道是想要給陸姑娘做一件衣服嗎?”
陳玄沒有回答,他將這纖細無比的金絲拿在手中,看樣子似乎是有些太細了,肯定也不是很結實。凶手用的應該比他手上的這些要更結實一些。
陳玄策馬來到了那兩個燭台所在的位置,他用手在石柱上細細摩挲著,不難發現,上面果然有一道非常淺且細的痕跡。能夠在石柱上留下痕跡,想必承受的力道肯定非常大。
陳玄將金絲系在了兩邊的石柱上,中間部分被繃緊。
他又重新回到金少將軍身邊。
“少將軍,能看到前面有什麽東西嗎?”
現在雖然天色正好,可是山洞之中有幾分陰暗,根本看不到陳玄綁在石柱上的那根金絲。
“完全看不到。”金少將軍老實的回答道。
“那麽如果少將軍全力策馬從山洞中衝鋒而過的話,你說會發生什麽?”
金少將軍不傻,他當然不會真的按照陳玄所說從這裡衝鋒而過。
他緩慢來到了陳玄剛才的位置,在距離非常近的時候,他終於可以看到那根金絲了。
而金絲的位置正好在他的脖子處。
一個人的身高雖有有可能存在比較大的差異,可若是騎在大小相差無幾的戰馬上時,脖子位置的高度其實是差不了多少的。
他明白了陳玄的意思。
“你是說,拓拔將軍就是這麽死的?可是就這麽一根細絲,真的可以將人的頭顱直接割下嗎?”
陸瑾瑜同樣不太相信,所以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陳玄。
陳玄說道:“如果是這根金絲的話,我也不敢保證。可是我想拓拔將軍的確是這樣死的。也許昨天夜裡系在這裡的細絲要比這個粗一些,也要更加結實一些。這根金絲有些太細了,可能難以割斷人的脖子。將軍請細看,我們之前都忽略掉了石柱上那非常淺的痕跡。痕跡雖淺,可那畢竟是石柱,能夠在石柱上留下痕跡已經是相當不易了,而且痕跡全都在你面前的這一邊。另一面卻完全沒有痕跡。”
“能夠在石柱上留下如此不均勻的痕跡,那就說明並不是因為纏繞的太緊而造成的。而是因為拓拔將軍全力衝鋒的那一瞬間造成的。”
“黑夜裡,他不可能看到這裡有一根足以致命的金屬絲,那麽他全力衝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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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有三個結果。要麽石柱斷掉,要麽金屬絲被扯斷,要麽就是拓拔將軍的脖子被割斷。顯然,拓拔將軍的脖子並沒有比石柱或者金屬絲更結實一些。所以也就有了我們昨夜看到的那一幕令人震驚的場景。”
金少將軍猶豫了片刻,隨後抬頭問道:“那凶手是誰?是昨夜引我們過來的那個人嗎?”
陳玄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別處,輕聲說道:“對,昨夜我們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我說的那些東西了。而你也看到了,那個男人在拓拔將軍栽下馬後便返回到了這個山洞當中,在我們眼中,他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但其實我想並不是那樣的。顯而易見,他是在處理現場,就是他將系在石柱上的金屬絲帶走了,那根金屬絲只是套在石柱上而已,可以非常輕松的便被人拿走。”
“還有,難道你不好奇他為什麽要把拓拔將軍的屍體帶走嗎?那是因為他害怕我們從屍體上發現點什麽東西,比如說拓拔將軍真正的死因。他努力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相信是十四年前死去的張將軍在殺人。 從而真正的凶手就可以金蟬脫殼。”
看到金少將軍依舊不為所動,陳玄隻覺得自己這些昧著良心說的話算是白說了,所以他不由的聲音提高幾分:
“金少將軍,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凶手明顯是在為十四年前那件事復仇的。龔大人因此而死,令尊也不例外。你不是要找凶手嗎?現在凶手雖然已經逃跑了,可是我想他在摔下懸崖時肯定受了傷,走不遠的,你不去追捕凶手,難道還要繼續死守在張府外嗎?難道你還打算等到三日之約到了之後大開殺戒?”
陳玄驅馬前進幾步,沉聲說道:“如果金少將軍真的是這種打算,那也沒必要再等明天了,你根本就不是想要報仇,你只是想要泄憤而已。”
不得不說,金少將軍在這幾日長進不少,他在轉身離去時隨意的揚了揚手:“你也不用激我,等你找到切實的證據證明我父親也是那人殺的再說吧,你我都知道,我父親的死還有太多的疑點。明天吧,希望到了明天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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