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宋伯文和宋叔禮兩兄弟是笑著來的,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都非常清楚。而且這件事也得到了宋仁的默許,因此做起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就是宋仲武在路邊救回來的小丫頭嘛,死就死了。
可是他們現在卻沒想到房間的門忽然從裡面被人推開了。
陳玄手中拿著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徑直走了出來。甚至在看到這兄弟倆時,還主動朝著他們笑了笑。
這又是怎麽回事?縱然是宋伯文的心思深沉,他也想不到陳玄會玩這麽一出,難道不應該是他們帶人衝進去,然後陳玄哭著喊著說自己沒有殺人嗎?
陳玄嘴角帶著嘲諷說道:“兩位宋公子倒是讓在下很好奇了,我在房間裡殺了人,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宋伯文不著痕跡的看了宋叔禮一眼,人不應該是老三親自殺的嗎?
宋叔禮同樣滿頭霧水,自己昨夜往陳玄的房間裡放了迷藥,在陳玄昏迷之後,他將同樣昏迷的小玉搬了進去,並且脫掉了陳玄的衣服,造成陳玄玷汙小玉的假象,最後再用一把匕首收尾,將陳玄殺人坐實。可是還沒等他們開口問罪呢,陳玄竟然率先承認了下來,這家夥難道是不怕死嗎?
陳玄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現在身處別人的地盤,完全可以說是孤立無援的。要是抵死不認的話,免不了一個屈打成招的結果,與其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倒還不如索性直接認了,反而能夠少遭些罪。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李修遠按照自己交代的方式到底有沒有查到那個軍械所的位置應該已經有結果了,自己到底認不認罪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
但是從宋伯文的這個舉動可以看出,他們是不敢直接殺死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手段了。那麽接下來他們應該做的就是當著渝州城百姓的面審判自己,從而將自己侮辱並且殺害小玉這件事宣揚出去,最好能夠讓陸瑾瑜知道。只要陸瑾瑜相信自己真的殺人了,那麽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她大概也不會太過關心自己的死活了。
可是陸瑾瑜真的會那麽傻嗎?陳玄心中默默否定了這一點,陸瑾瑜可是一點都不傻啊。而且由於自己虛構的那個已經前往京城的捕快的存在,陸瑾瑜反而會非常安全的,宋伯文不敢讓陸瑾瑜死。
“陳大人說笑了,這裡乃是城主府,你在我府中殺了人,我們難道會不知道嗎?只是我們沒有想到陳大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在渝州城城主府內便侮辱並且殺害了我城主府中的人,真是妄為一方父母官啊。”
宋伯文話音剛落,覺得又被陳玄擺了一道的宋叔禮咄咄逼人的說道:“你知道你殺死的是誰嗎?”
陳玄看了一眼附近圍著的這幾十個人,他們甚至都沒有想要進房間看一眼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要栽贓嫁禍陳玄。陳玄知道這些人肯定都是宋伯文的心腹,而自己也是斷然沒有機會從這些人的手中闖出去的。
陳玄饒有興致的思考了一陣子說道:“我殺死的是小玉姑娘啊,難道她還有什麽其他的身份嗎?哦我想起來了,反正現在死無對證,她還有什麽尊貴的身份還不是全都由你說了算?她該不會是要嫁給宋仲武公子吧?還是說她被宋老城主收為義女,成了城主府的千金小姐?”
既然敢在城主府如此大動乾戈,陳玄可不信這件事沒有得到宋仁那個老家夥的默許,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除了宋仲武之外,這城主府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我看你是在找死…”
看到陳玄如此欠揍的表情,宋叔禮隻覺得怒不可遏,他前幾才去見到了那個堆積了上百具屍骨的修羅場,心頭久久不能平複,現在又被這陳玄如此輕視,一肚子火眼看著要噴發出來。
宋伯文伸出手阻止了宋叔禮想要打人的動作,語氣溫和的說:
“要是陳大人不承認此事的話,三弟你還有動手的理由,可是現在陳大人看的如此通透,咱們就不必再多此一舉了。明日還要在城主府大堂公開審理此案,希望陳大人可不要一天一個說法啊,要不然你可不僅僅是一個死字那麽簡單了,文人身子骨弱,你可能不知道那些粗糙漢子都承受不了的酷刑有多麽難熬。陳大人一定得想清楚了。”
聽到宋伯文這毫不掩飾的威脅話語,陳玄試探著問道:“事已至此,我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對,你的確是只剩下死路可走了,你太狡猾了,我不敢放你活著離開渝州城,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可是你知道嗎,死的方式卻不盡相同,只要你明天沒有改變口風,我保證你在監獄裡不會受到任何痛苦,到最後可以體面的死去,但是你明天要是有想要亂說話的跡象,我的人會第一時間讓你失去說話的能力,那麽你接下來的日子可就不好受了啊。”
陳玄忽然話鋒一轉,示意宋伯文的人進房間去。
“我的事以後再說吧,既然你們要給小玉姑娘一個比較尊貴的身份,希望你們能夠將她厚葬吧。”
進去之後,宋叔禮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玉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整理的非常整齊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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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現出一絲難過,這個女子是他親手殺的,也是宋伯文逼他這麽做的,自己之前的失態已經讓宋伯文非常失望了。
“大哥,我去把她埋了吧。”
沒有等到宋伯文同意,宋叔禮便直接抱起了那具已經冰涼的屍體離開了房間。
等到宋叔禮走遠以後,宋伯文才暗啐一聲:“真是個廢物。”
陳玄感歎道:“三公子應該是活生生的被你逼著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吧。”
聽到陳玄話語中毫無掩飾的厭惡, 宋伯文冷笑著說:“陳大人真是好雅興了,明明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的事情?”
陳玄不再傷春悲秋,他正視著宋伯文的眼睛,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你現在手裡還有籌碼嗎?”
“不勞宋公子費心,我的手中當然還有籌碼了,而且這個交易對你來說,穩賺不賠。”
“哦?說說看?”宋伯文忽然來了興致,在他的眼裡,陳玄已經和一個死人差不多了。
陳玄的臉上忽然湧現出一股恨意,他十分悲憤的說:“原本我是不會這麽快就暴露的,我想應該是有人向你告密了吧,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人就是唐立。既然我活不了了,我想讓他和我一起死。”
陳玄此時的表情就像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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