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陳玄雖然暫時被留在了城主府,不過他們好歹沒有直接動手,那就說明宋仁父子倆多多少少信了自己的話。
所以陳玄此時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泰然處之,如果宋仁真的想要對他動手的話,他又不會武功,大概也只能坐以待斃了。
陳玄心裡非常明白,現在那宋仁還有心思將自己抓在手裡無非是他心裡沒底,並且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了。
但是等到南嶺村的消息傳回來之後,他最喜愛的二兒子宋仲武被陸瑾瑜和那些捕快當成了人質。到時候他就沒有什麽心思在抓著自己不放了。
只要今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麽事,陳玄覺得自己便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借助定軍山的力量扳倒宋仁,為那上百個失蹤的少年討個公道。而這一切最關鍵的點就在於李修遠到底能不能查到那個軍械所的位置所在。
陳玄將此時的形勢捋清楚之後,知道自己也沒有能力再做什麽了,畢竟他把該做的都做了,張國禎的情況應該和自己差不多,不會有生命危險,卻也暫時沒有自由。
然而暮色降臨之時,宋伯文卻把陳玄叫去了他的房間。
這些人也懶得再掩藏了,宋伯文的房間裡除了他本人之外,還有宋叔禮與莊景明。
房間內三人的臉色各有不同,宋伯文的臉色無比陰沉,宋叔禮則一臉茫然。
而莊景明卻笑眯眯的看著剛剛走進來的陳玄,他似乎完全是抱著看戲的心態。
陳玄心中了然,肯定是他們已經知道那個管家宋傑帶去的人在南嶺村碰壁了。
宋伯文在看到陳玄的第一眼便沉不住氣了,他自問一直都一個養氣功夫非常不錯的人,可是在看到這個陳玄之後,卻總覺得自己處處被陳玄牽製住了。
“陳大人,你嘴上說著來投誠,我看你卻沒有一點誠意啊。”
“宋大少爺,我現在都把腦袋送到你們的刀口下面了,你卻還說我沒有誠意?”
抱著看好戲心態的莊景明故作好心的勸道:“我說陳大人啊,你還是不要再惹宋公子生氣了,我一介粗人,最見不得你們這些文人互相殘殺,太可惜了。”
看到陳玄依舊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宋伯文也懶得和他再打啞謎了。他直接了當的問道:“南嶺村那些捕快是你的人吧?”
陳玄眼神一亮,恍然大悟的說:“是不是那些家夥阻撓你們辦事了?我早就向他們交代了,那些人都是宋大人要的,可是我在尚不知情時壞了宋大人的好事,將事實告訴了那些人。我心想便不能再輕易的放他們離開,要不然這個秘密就會泄露出去的,所以我才不得不做了兩手準備,一面派出一人去京城,另一方面便讓其他人將南嶺村守起來,等到有人去接手了再離開,難道是出什麽意外了嗎?”
“我告訴你陳玄,宋仲武就在那個村子裡,而且他被你的那些捕快劫持了,現在正在那邊僵持著。”
“這,這怎麽可能呢?我明明交代的是讓他們等到有人前去接手便離開那個南嶺村的啊。”
陳玄沉思了片刻之後,終於狠下心說道:“大少爺,您之前不是說過不想在讓宋仲武活著回來嗎?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動手,到時候隨便嫁禍給我的那幾個人。只要您能保住我一命便可以,我離開渝州城之後也不會再回陽縣當縣令,我會改頭換面,遠離此地,絕對不會將這裡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陳玄此時的樣子就是一個十足的貪生怕死之徒,不過好在有他剛進渝州城那天便向宋伯文和宋叔禮示好,他們應該也不會過於懷疑自己此時的姿態。
而陳玄無比清楚的是,房間裡的宋伯文如此惱火,那就說明他在現在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直接不顧宋仲武的死活直對南嶺村的那些人動手的,所以才會故意這樣說。
現在倒是感覺心安了許多,畢竟南嶺村那邊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危險。
宋伯文和陳玄逐漸打的交道多了,他也不知道陳玄此時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在胡言亂語,不過他是肯定不敢完全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的。
他忽然話鋒一轉問道:“陳大人,陽縣是不是有一名和你有婚約的女子?”
陳玄對於現在的陸瑾瑜還是比較放心的,她現在對於陳玄可以說是唯命是從。而且武功還那麽好,陳玄相信她是可以暫時應付南嶺村發生的狀況的。
陳玄十分坦率的說:“沒錯,她叫陸瑾瑜,而且和我一起來了渝州城,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她武功不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行蹤。”
這些事情都是瞞不住的,陳玄乾脆就直接認了。
“那我告訴你她去哪裡了吧,她也去了南嶺村,你覺得要是我要是按照你說的,直接殺了宋仲武,並且嫁禍給她的話,怎麽樣?”
宋伯文接著自顧自的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我肯定是不能讓那名女子活下來的,她也會死在南嶺村的。”
陳玄卻似乎是完全沒有在乎陸瑾瑜的死活,他並沒有反駁宋伯文的這個提議,而是非常冷靜的說:“大少爺,我知道為什麽那些捕快會違抗我的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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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縣中,我唯一的親信叫做李修遠,他被我派去了京城,其他的那些捕快完全不服我這個縣令的,這件事在陽縣幾乎是眾所周知。他們看我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所以更願意聽從身手遠超他們的陸瑾瑜的命令。說出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這的確都是事實。南嶺村的那幾個捕快肯定是聽了陸瑾瑜的命令才會這樣做的,她總是自持武功甚好,想要行俠仗義,能做出這種事來也並不奇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明知事不可為的情況下,我隻想好好的活著。大少爺,就按照您說的做吧,直接殺掉他們,把宋仲武的死嫁禍給陸瑾瑜,不過,…”
陳玄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宋伯文有些不耐煩的說:“有什麽話就直說。”
宋伯文算是明白了,陳玄此刻將自己擇的一乾二淨,完全就是為了能夠活下去而已,可是自己卻又偏偏不能真的讓那些守衛不顧宋仲武的死活。那個宋傑聽不聽自己的先不說,光是那一千多雙眼睛看著,他就不可能這麽做。
“陸瑾瑜不能死啊,她們陸家在陽縣的名氣不小的,要是她真的死了的話,消息傳到京城,我派去的那名捕快就會把一些不利於城主府的事情說出去的。”陳玄終於有些歉意的說出了難言之隱。
莊景明將手中把玩的杯子放下, 有些無聊的說:“走了,你們這些人啊,彎彎繞繞太多了,聽你們說話爺頭疼。”
重重的關門聲響起之後,宋伯文笑眯眯的問道:“怎麽聽宋大人的口氣,你和陸瑾瑜的關系似乎並不怎麽好?”
陳玄果斷的點了點頭:“要不是因為有一紙婚約的話,我和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說幾句話的。”
“這樣啊,時間也不早了,那陳大人就早點回房休息吧。”
陳玄此時才覺得有些奇怪,怎麽這個宋伯文忽然就讓自己走了呢?
在陳玄離開片刻之後,宋伯文坐下來對依舊發呆的宋叔禮說:“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就一點膽識也沒有?記得我之前向你提過的事吧?等會兒你親自去做。”
宋叔禮的頭立刻抬了起來,不過在宋伯文的注視下,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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