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宋公子,你覺得那個縣令陳玄真的可以信得過嗎?雖然他昨晚說是為了找到你二弟才故意去詢問那件事的,但是我怎麽就不太相信呢?平常我們都刻意瞞著你二弟,那老實疙瘩已經過了這麽久了,根本什麽都沒有察覺到,怎麽可能忽然之間就開竅了呢?”
宋伯文若有所思的看著莊景明,深吸了一口氣說:“此事的確有些蹊蹺,可是陳玄說的也有一些道理。我二弟的武功實在厲害,這些年就像是一個武癡一樣,若說有人可以在悄無聲息的條件下擄走他,我是完全不敢相信的。所以我覺得陳玄說我二弟是自己故意消失這是事實,可是他究竟為什麽故意消失呢?”
莊景明憨笑幾聲,開著玩笑說:“這個陳玄總給人一種城府很深的感覺,讓我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坦,就像是當年第一次和你打交道一樣,要不是這些年我們之間完全知根知底了,我還真不敢完全相信你呢。”
宋伯文輕輕的揮動手中的折扇,並沒有把莊景明的話放在心上。
“你在渝州城可以屹立多年不倒,說明你在看人這方面還是非常準的,我的確吃不透這個陳玄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麽,如果你懷疑他的話,就派人暗中跟進一下吧,雖說這渝州城中是我們說的算,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多留點心眼總是好的。”
莊景明重重的點了點頭,陰沉著一張臉說道:“那就讓我來看看這陳玄陳大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吧。”
宋伯文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猛地把手中的折扇收了起來:“對了,我爹要的那些貨怎麽樣了?”
“唉,你也知道現在我們必須得去遠一些的地方了,估計還得幾天才能湊齊。”
宋伯文對於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並不吃驚,要是已經湊齊了的話,莊景明肯定已經把人給他送過來了。
張府之中,陳玄與張國禎師徒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著客套話,忽然張國禎捂住了自己的頭坐了下來。
“老師這是怎麽了?”陳玄有些緊張的問道。
“人老了身體的毛病就多了,我這頭痛病應該是又犯了。”
周圍的幾個張府的仆人馬上湊了過來,想要將張國禎扶到房內去休息。
陳玄攔住了他們。
“我扶老師回房吧,順便給老師把把脈。”
兩人進了房間隨手關上門之後,張國禎的臉色馬上舒展了許多,他面色凝重的說:“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陳玄點了點頭:“老師,我先問您一個問題吧,您到渝州城的真正目的是不是為了調查城主宋仁意圖謀反的證據?”
張國禎的臉色大變,他僵著臉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老師,您不用再瞞著我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您怎麽可能會來到這裡?要是宋仁沒有這個圖謀的話,他又怎麽可能敢冒著天大的風險將你困在這渝州城?”
張國禎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看來也不需要在解釋什麽了。
陳玄接著說道:“我的確查到了一些線索,而且事關重大。您所說的有許多少年失蹤的事的確是真的,這件事是莊景明手下的人在做,而且幕後的主使是城主宋仁。”
“你怎麽知道?”張國禎臉上帶著詫異,陳玄才來到渝州城如此短暫的時間,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多?他的確也曾往宋仁的身上懷疑過,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線索,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宋仁要這麽多少年應該就是與您來渝州城的那個真正的目的有關,因為他這次竟然直接要莊景明幫他抓一百個人,我推測他既然需要如此多的人力,而且凡是被他抓去的人全都失蹤了,除非他是在打造軍械,要不然不可能會是現在這幅局面。”
“軍械?”張國禎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說的倒還真的有幾分可能,渝州城外有好幾座鐵礦。要是他是用這幾座鐵礦的一部分產出打造刀劍鎧甲的話,的確需要許多人力,而且這些人是絕對不被允許活著走出來的。”
張國禎這幾年來猶如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他在京城中偶然得知渝州城與祁王之間存在非常密切的來往,便懷著一腔熱血來到此地。他前幾年廣收門徒便是打著與城中權貴打好關系的算盤,可是也許是有了宋仁的授意,他能夠收到的學生大都是貧困子弟,陳玄在他的學生中都算是家世不錯的了。
而此時陳玄的出現無疑於給他指明了方向。他現在在渝州城中孤立無援,就算陳玄是宋仁派來的細作他也認命了,要是陳玄所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麽順著陳玄說的這些查下去,說不定會有意料不到的收獲。
“陳玄,既然你已經猜測到了我的目的,那麽你應該也知道只要你與我走的過近,宋仁肯定會懷疑你的。”
陳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國禎接著說道:“可你今天還是來找我了,那就說明你的確是非常需要我的幫助了對嗎?”
陳玄笑著說道:“果然什麽都瞞不過老師,我已經查到了,就在距離渝州城不太遠的南嶺村,那裡就有莊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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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騙來的四十多個少年,他是準備湊夠一百個後再送給宋仁的,我已經讓瑾瑜去找我們陽縣的捕快幫忙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的人應該可以救出那些人。但是怕就怕宋仁會牽扯進來,如果他橫插一腳的話,渝州城的三千守兵我根本沒有辦法應付,所以我想問問老師您還有沒有什麽底牌?”
話剛說完,陳玄忽然對著門外冷喝一聲:“誰在外面?”
門被輕輕推開,唐立端著一個瓷碗面色尷尬的走了進來。
“我給老師熬了參湯,可是在門外的時候聽到你們正在談話,便沒有打擾你們。”
張國禎示意唐立把參湯放下之後,便讓他出去了。
“你去外面看看,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房間。”
唐立走後,張國禎看著眉頭微皺的陳玄說:“在想什麽?”
“老師,唐立真的完全信得過嗎?”
張國禎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放心吧,他跟了我這麽多年,當然是信得過的人了。”
對於陳玄如此謹小慎微,他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他們現在做的事如果多一個人知道,那就多了一份危險。
張國禎從自己腰間拿出了一個護身符出來。小心翼翼的將之遞給了陳玄。
“如今我出不了渝州城,這東西我也用不上了,而且我也不敢把這東西交給別人。在距離渝州城不遠的定軍山上,屯兵於此處的蒙將軍是個完全可以信得過的人,這個裡面裝著的就是信物,只要蒙將軍看到這裡面的東西,他就會明白的。但是你要注意一點,這個蒙將軍表面上其實是親近祁王,也就是親近宋仁的,所以除非你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否則絕對不可以輕易去找蒙將軍。要不然他們之間過早就水火不兩立的話,打草驚蛇的宋仁肯定會把自己的尾巴收起來的,你必須得保證一擊必中。”
出了張府之後,陳玄緊緊地握住手中的護身符,他能夠感覺到那裡面有一塊非常堅硬的金屬,心中頓時有了許多底氣。
只不過沒走幾步,黃昏下的陳玄便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瑾瑜?你怎麽會在這裡。”
陸瑾瑜此時灰頭土臉的,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風采。她苦著臉說:“那個蒙面人盯上我了,我剛一出城他就緊緊的跟著我,你也沒說今天交代我的那件事可不可以告訴他,所以我想擺脫他來著,就和他打了一架。”
“沒打過?”
“對,那家夥武功太高了,其實是我輕敵了,要是讓我好好準備準備,說不定可以打敗他的。”
陳玄笑了笑說道:“那他說沒說他想幹什麽?”
“反正他問了我很多問題,不過我一直都是一問三不知的,他大概知道了咱們兩個當中是你說了算,就讓我來帶你去見他。”
陳玄無所謂的說:“沒事,既然你沒打過他,那咱們就不和他打了,等我給他先洗洗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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