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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你這樣嚇我一大跳。”陸瑾瑜有些嗔怪的說。
“你先別動,別踩到地上的血跡了。”
陳玄欠著身子走到陸瑾瑜的腳邊,地上的血跡雖然已經幹了,可是還保存了一些東西在上面。
那似乎是腳印,卻有些奇怪。
這些腳印殘缺不全,由於血液在地上並不均勻,所以根本沒有保存下完整的腳印來。陳玄用自己的手在腳印上粗略比劃了一下,他隱隱覺得這些腳印總有一些說不上的詭異。
每個腳印的前腳掌部分似乎要比中間的部分寬上許多,陳玄知道人的鞋本應就是這樣的,可是血跡裡的腳印上,這些特征似乎格外明顯。
過了許久,陳玄終於看出了端倪:“瑾瑜,這些腳印好像全都是同一個人的,而且這個人沒有穿鞋子,應該是隻穿著襪子便踩在了地上,所以我才會覺得這些腳印有些奇怪。”
陸瑾瑜皺眉說道:“那能說明什麽?這不是正好可以證明凶手真的是亡魂嗎?要不然也不會只有一個人的腳印啊。”
陳玄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可我相信這只是凶手的障眼法而已。”
完好無損的門窗,一個武功高強的將軍被一把玄鐵重劍刺穿腹部而亡。在臨死前,房間裡的凌亂證明了這裡應該發生過打鬥。而龔大人死後,紅菱姑娘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門窗上的鎖沒有被破壞,凶手沒有鑰匙。他是如何進去,又如何離開的呢?就在之前,陳玄推測凶手應該是有能力解開這鎖的,畢竟在陳玄看來,這種鎖應該不是非常難解。
可是地上卻隻留下了一雙腳印,而且是一雙沒有穿鞋子的腳印。毫無疑問,這是死者龔大人的腳印,那凶手的痕跡呢?這裡看起來是發生過一場打鬥,卻完全沒有凶手的任何痕跡留下來。難道是凶手非常細心,他在臨走時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還有一點陳玄可以確定,那就是凶手並沒有帶走那把玄鐵重劍,他記得非常清楚,那是一把很重的黑色鐵劍,差點讓昨日的老頭兒丟了臉面。假借已故的張將軍之名殺人,陳玄相信凶手必然和當年的張將軍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可為什麽凶手不直接將玄鐵重劍帶走呢?畢竟那是張將軍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
“凶手總不可能真的是亡魂吧?”陳玄小聲說道。旋即又重重搖頭。不可能,肯定是有什麽細節沒有發現。
“紅菱姑娘,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那把玄鐵重劍嗎?”如果這裡發現不了什麽漏洞的話,陳玄覺得可以從那把凶器上入手。
“這,義父不讓外人去張將軍的祠堂。”紅菱小心翼翼的答道,她根本不敢抬頭看陳玄。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因為陳玄的三言兩語而同意了他的要求。
不過就在紅菱正為難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不小的喧嘩聲,似乎是有人回來了。
“不好了,你們趕快出來,千萬不能讓義父知道我帶你們來了這裡。”紅菱漲紅了小臉急忙喊道。
陳玄心中一陣失落,看樣子是沒有機會見到那把玄鐵重劍了。
張府終於熱鬧了起來,除了早晨從這裡出去的老崔以及拓拔將軍之外,一同歸來的還有一個異域男子,看起來和拓拔將軍差不多年紀。
可是陳玄卻無端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他。不過陳玄仔細想過之後,可以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
“閨女,你去準備……”老崔笑呵呵的對紅菱吩咐道。不過他忽然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人。
“有客人?”
紅菱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老崔,而老崔向來最是疼惜這個義女。當他知道是這對男女救了他的義女之後,立刻變得熱情起來。
“既然貴府今日有事,我們二人就不在此叨擾了。”陳玄打算先離開這裡,就算他想要查清楚龔大人真正的死因,可是現在來了這麽多人。難免會畏手畏腳的,倒還不如暫時離開更方便一些。
“不不不,來者是客,我們東原鎮雖然貧苦,可是卻最為熱情好客,二位對我女兒有救命之恩,就安心在此住下吧。”
陳玄還想拒絕,可是陸瑾瑜立刻抱拳說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玄暗自笑了笑,他何嘗不知道陸瑾瑜的心思。只是現在人家主人都回來了,咱們在這裡真的還能查出什麽東西來嗎?
那個異族男人果然就是代表斜予國來送何談金的,他們的軍隊駐扎在了距離鎮子十裡之外。拓拔將軍那幾十個騎兵抬著十多個沉甸甸的箱子走進了張府。
陳玄看的暗暗心驚,如果這裡面全都是真金白銀的話,斜予國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
對於拓拔將軍來說,陳玄這些人只能算是後輩,現在要緊的是將這些和談金平安無虞的送回京城。然而這一路跋山涉水,僅僅憑借著這五十來號人,恐怕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
其實拓拔將軍只是負責交接而已,等到和談金順利拿到手中。自然會有一隻從京城而來的大軍負責將和談金運回京城。
陳玄和陸瑾瑜只能在這裡暫住下來,現在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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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已經不去想什麽時候離開東原鎮了。他早就想通了,反正自己在哪裡都可以,到底什麽時候離開就全憑陸瑾瑜的喜好吧。
吃過晚飯之後,陸瑾瑜又來到了陳玄的房間,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麽了?還在想龔大人被殺的那件事嗎?我勸你還是先別想了,現在天都黑了,想多了容易做噩夢。”
“不,我是在想另外一件事,不過我實在想不通,希望你能夠為我解惑。”陸瑾瑜鄭重其事的說道。
“說說看?”
“斜予國由於國力微弱,所以特意派人送來和談金,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我朝為什麽就接受了這筆和談金呢?倘若揮師而上的話, 豈不是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倒也不是我喜歡打仗,我剛才和那個老崔談過此事了。他說十五年前的那一仗,東原鎮的百姓可以說是飽受其害。你知道為什麽斜予國只有一人進了鎮子嗎?那其實也是因為不敢讓鎮子裡的百姓知道這事。這裡當年就是戰場中心,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被斜予國的兵馬殺掉的人。為什麽不報仇呢?那些錢雖然看起來很多,可是對於朝廷來說,應該也沒那麽重要吧?”
“這些朝廷大事我不太清楚,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點我自己的猜測吧。對於百姓來說,和平當然是最重要的,就算他們每個人都想著為當年的戰事報仇,可說到底一旦燃起戰火,首當其衝的便是百姓要遭殃。尤其是這處於兩國交界處的百姓。而對於朝廷來說,是戰是和則全憑利弊,既然他們做出了這個選擇,我猜測應該是朝中局勢也不穩,現在不適合大動乾戈吧。還記得渝州城那件事嗎?城主宋仁行的就是謀逆之舉,而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祁王。朝中局勢應該也不似表面上那般風平浪靜。”
“所以我現在只希望這和談金可以順利送回去,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的話,那就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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