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原本一片祥和的東原鎮開始被一股莫名的恐懼氣氛籠罩。
駐守此地十多年的龔大人發瘋這件事還可以被他身邊親近的那些人隱瞞住,可是現在他死了,而且是在密室之中被人殺害的。
根據傳出的隻言片語,鎮子上的百姓也都猜出了個大概,那就是龔大人真的是被在十四年前去世的那個張將軍的亡魂殺死的。
只不過不論他們傳的再逼真,陳玄也就當成笑話聽了。已經死了十多年的人怎麽可能會殺人呢?肯定是真正的凶手使用了什麽障眼法而已。
在吃飯的時候,陳玄幾人又聽到了周圍的其他人在討論這件事。
這裡的民風如此,大家在言語之間也不會有什麽避諱。
“你們知道張將軍的亡魂為什麽會恰好挑選在這個時間動手殺人嗎?”一個四十歲出頭的漢子神秘兮兮的說道。
“當然知道,在下曾經聽家父提起過,張將軍可能是死於一場陰謀。現在根據張府之中傳出來的消息,分明就是張將軍死不瞑目,前來索命了。”另外一桌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頗為得意的說。
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鎮子裡的百姓還是習慣將那座府邸稱為張府。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它後來的主人龔大人並沒有在府宅的大門上掛上自己的姓氏。
“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不過你卻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家都知道最近鎮子上來了個貴人吧,張大人的亡魂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殺人,我想與這個貴人不無關系啊。”中年漢子舉起酒杯與那個青年遠遠示意了一下,旋即仰頭喝下杯中酒,有些惋惜的說:“張將軍一家慘死,我們這些外人都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想也就只有張將軍的魂魄才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自從這件命案傳到陳玄三人的耳中後,與張將軍同姓的張少俠心情頗為不錯。
他的父親向他提起過,這個龔大人之前就是張將軍手下的第一副將,張將軍死後,這個人就全面接手了張將軍的職務。要說龔大人與張將軍全家的死毫無關系,他是不怎麽相信的。
“陳玄,你覺得真的是亡魂殺人嗎?我怎麽覺得有些怪怪的呢?”陸瑾瑜有些納悶的說道。畢竟這些人傳的太玄乎了,什麽張將軍手持已經封印了十四年的玄鐵重劍,憑空出現在龔大人的房內。在雨夜中與龔大人展開殊死搏鬥,最終讓那把玄鐵重劍再次飲血。陸瑾瑜早就過了聽這種故事的年紀了,自然不會相信這些。
陳玄果斷的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你難道還真的相信人會有魂魄嗎?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想應該只是凶手的殺人手段比較高明,所以才會讓那些大人們一時間沒有頭緒而已。”
陳玄的聲音並不小,所以附近桌子上的客人也都聽到了陳玄的話。
那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也許是喝的有些醉了,他毫不客氣的來到陳玄附近,滿臉挑釁的說:“你這臭小子在說什麽胡話?我告訴你,的確是張將軍的亡魂回來了。”
陳玄根本不想與這個半醉的男人爭辯這些事,他乾脆就沒有理會。
可是這個漢子卻沒打算就這樣離開,他口齒不清的說:“我的侄子就是在張府當差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龔大人被鎖在了屋子裡,那天夜裡的雨非常大,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進去過龔大人的房間,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你們猜怎麽著?龔大人直接就死了,我那侄子說房間依舊鎖定好好的,窗戶和門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而房間裡卻是一團糟。就像是有人在房間裡打鬥過一樣。張將軍的那把玄鐵重劍就扔在地上,龔大人就是被那把劍刺穿腹部而亡的,你們說,這不是張將軍顯靈了又是什麽?”
“如果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你說凶手究竟是怎麽殺掉那個龔大人的呢?”陸瑾瑜還是比較相信陳玄所說的話,只不過現在她長了心眼,說話的時候聲音非常小,免得再和那些外人在這件事上白費口舌。
陳玄推測道:“既然門窗都被鎖死了,那麽總會有鑰匙的吧?我想最大的可能應該就是有鑰匙的那個人是凶手。那天晚上的雨非常大,正好可以蓋過房間裡的打鬥聲。”
不過陳玄壓根就不想去細究這件事,一來他現在無名無分,二來死去的這個龔大人似乎也不是什麽好人,曾經應該做過一些缺德事,比如張將軍一家的死。所以陳玄懷疑凶手大概就是當年張將軍麾下的舊人吧。本就是一筆糊塗帳,根本算不清楚。
同桌的張少俠卻並不認同陳玄的觀點,他鄭重的說:“陳公子,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龔大人的來歷,他可是張將軍麾下第一猛將,在沙場之上可以說是勇猛無雙。雖然他今年應該也超過五十歲了,可是我想在這個鎮子中,能夠打敗並且殺死他的人可能根本就沒有幾個,而有這種身手的人,我想也是不會甘心去張府中當一個下人的。要說他潛伏在張府就是為了殺掉龔大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可又有誰能夠將如此大的仇恨忍下足足十四年呢?”
陳玄知道張少俠也可以說是當年張府的舊人,所以他算是半個局內人,而陳玄和他雖然相逢即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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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到底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因此並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麽。
可那個龔大人的身手如果勇猛無雙的話,想要殺掉他的難度的確很高。
今日雨終於暫時停了下來,到了中午的時候,有幾名官差來到街頭四處吆喝,說是要在張府門口舉辦一場法事。
在這道命令傳達出來不久,街上又傳來了一些叮叮當當的聲音。
陸瑾瑜立刻好奇的看了過去。
“陳玄,今天有熱鬧看了,咱們要不要去?”
十來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招搖過市,那些奇怪的聲音就是從他們身上的鈴鐺上傳出來的。
陳玄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激動,好家夥,這些人應該就是來做法事的吧,自己活了這麽久還沒見過如此陣仗呢。
原本陸瑾瑜以為陳玄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去湊熱鬧的,他大概又會以行事要低調為由搪塞過去。
可是沒想到陳玄的眼中帶著亮光看向陸瑾瑜,萬分激動的說:“這種場合我們當然得過去看看了,我還沒見過到底是怎麽做法事的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比較神奇的場面,要是不去的話多虧呀。陸小姐,我們走著。”
陸瑾瑜呆若木雞的點了點頭,看到陳玄已經出去了,回過神來之後連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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