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無功而返!
即使是知道范大夫真的有了什麽異常舉動,可單從這幾個流浪漢身上卻並得不到什麽結論。
范大夫到底是想去幹什麽呢?
據這個流浪漢所說,之前有好幾天范大夫都是白天的時候出門的,可是甚至沒走出小巷就又回去了,而且而昨天夜裡則是到了深更半夜的時候出門,同樣半途而返了。
事情很清晰明了,那就是因為這幾個流浪漢不專業,在跟蹤的過程中被范大夫察覺到了,所以范大夫才會放棄了他想要做的事。
可范大夫他想要做的到底是什麽事呢?
為什麽當他察覺到有人跟著的時候就放棄了,難道這件事需要保密嗎?
那這件事到底是需要對誰保密呢?
范大夫應當不知道這幾個流浪漢是自己派去跟蹤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話,范大夫想要隱瞞的到底是誰?
這些疑問雖然沒有解決,可有一點才算是非常確定的。
那就是范大夫想要做的這件事他眼下還沒有完成。因為這幾個流浪漢的存在,並且范大夫也察覺到了這幾個流浪漢,所以他想要做的那件事只能停了下來。
通過這幾次的出門試探,范大夫應當也知道他已經被人日夜監視真了下來。
那麽范大夫應該不會再輕易地離開范生堂了。
而且由於范生堂中只有他一人那麽他想要做的這事也沒那麽容易找到別人來代勞。
這事如此隱秘,如果范大夫非做不可的話,那他還會找信得過的人代勞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范生堂正常開張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傳達出去……
想到關鍵之處,陳玄又掏出了幾塊碎銀子。他將這些銀子一股腦放在流浪漢的手中。
“這樣,你再幫我找幾個人,你們都給我仔細看好范生堂,一旦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將這個可疑之人的特征記下來,再看看他究竟去了哪裡。”
流浪漢臉上頓時露出難色,他不解的問:“陳爺,您說的可疑的人究竟指的是誰?我們也沒見過他啊!”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有些懷疑罷了。不過這個可疑的人肯定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鬼鬼祟祟的,而且非常的小心。他時常會在四處亂看,因為他擔心有別人注意到他。你想想,如果一個正常人從你的面前走過的話,那麽你應該對他的容貌有所印象的。可當我說的這個可疑之人從你面前走過,那麽他一定會用某些辦法遮蓋住自己的容貌的,尤其是在范大夫已經懷疑有人監視他的情況下。
比如說,他會用一塊面紗蒙住臉,或者用手捂住口鼻,這就得靠你們認真觀察了。不過你放心,幫我辦事,錢肯定是少不了的。如果你真的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的話。事情辦好了,我會再給你許多錢的。”
陳玄自認為已經說的比較詳細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可疑人到底存不存在,所以就比較籠統的向這個流浪漢描繪出來,只能希望這流浪漢能聰明一些,領悟到自己的意思吧。
流浪漢滿臉疑問,陷入沉思。
陸瑾瑜說道:“陳玄,你都沒有說這個可疑人究竟是誰,他們怎麽知道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進入范生堂啊?”
陳玄想了半天也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神秘兮兮的說道:“此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切,裝神弄鬼,我先去前面鋪子裡轉轉。”陸瑾瑜嘟囔著,隨後也不再想這事兒了。
因為看到不遠處的一家胭脂鋪子,她立刻小跑著過去。
陳玄不由得笑了笑,陸瑾瑜以前是不用這些胭脂水粉的,
不知道從什麽開始,這姑娘也開始經常買一些那種東西了。不過她沒有那個經驗,經常弄得身上香味兒異常的重…
轉頭看了這個流浪漢一眼,陳玄沒想到流浪漢的眉角皺的非常深。
陳玄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他試探著問道:“你該不會是沒聽懂我的意思吧,要不我再給你說一遍?”
流浪漢連忙搖頭,他抬起頭盯著陳玄的眼睛說道:“陳爺,好像是有這麽一個可疑的人出現過,而且出現了好幾次。”
“什麽?這個可疑人的長什麽樣?你說說看。”陳玄立刻來了興趣。
“我們沒有看清楚她長什麽樣,你當時讓我們看著范生堂,反正他我們一天也沒事乾,別密切注意著每個進出范生堂的人。倒是真有你剛剛說的那種可疑人,而且看她的身形是一名女子。那人去范生堂是來買藥的。
這個黑衣女子來了好幾次,可我們從來沒有看清楚過她的相貌,我和兄弟們還在說,這女人身材這麽好,長相一定很不錯。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每次都有意無意的,我們沒有辦法看清楚她的臉。
有一次她帶著一個巨大的鬥笠將臉遮了起來,還有一次她用手帕捂著口鼻似乎是在咳嗽,我們也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們忘記了當時的具體情形,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們依舊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陳玄的眼睛眨了眨,自己要找的不就是這樣一個可疑的人嗎?
“好。就是這個人,你回去和弟兄們說一聲,一定要把范生堂給我盯好了,萬一你說的這個神秘的黑衣女子再次出現的話,無論她去了哪裡。你們都給我緊緊的盯住她,知道了嗎?”
“陳爺放心,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到這個流浪漢興致勃勃的拿著一些碎銀子離開後。
陳玄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現在迷霧非但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濃重了。
柳在溪隱瞞了死老鼠的事情。范大夫三番兩次的想要去某一個地方,不過在發現有人跟蹤之後,便放棄了這件事。
而且在這期間還經常有一個神秘的黑衣女子沒有規律地出入范生堂,且是來買藥的。
難道范大夫和柳在溪都有問題嗎?還是說范大夫和柳在溪之間還存在著某一種聯系?
柳在溪幼常年累月的頭痛病,都是范大夫一直在柳在溪治病的。
在尋遇沒有遇害之前,范大夫每次都要上門去給柳在溪治病,自從尋遇被害,則換成了柳在溪到范生堂來。難道他們兩個人共同在謀劃著什麽嗎?這件事與十年之前的滅鼠運動有關嗎?
那與最近城中發生的命案又有沒有關系呢?
如果說范大夫和柳在溪沒有聯系的話,他們只是各自有著各自的秘密,那麽就僅僅對於城中發生的食人案來說,陳玄更懷疑柳在溪一些。
畢竟柳在溪可是實打實的與死去的這四名女子都有一些微弱聯系。而范大夫的話,則與其中一名死者尋遇關系比較密切。
范大夫的事可以交給那些流浪漢接著蹲守下去,不過柳在溪的事就得他親自去忙活了。
可這時陳玄左等右等,都不見陸瑾瑜出來。無奈之下,他只能親自去了那家胭脂鋪子。
陸瑾瑜正試的興起,她不斷的在那女掌櫃的幫忙下,時不時地將一些胭脂水粉擦在犀利的手背上,然後陸瑾瑜吸著鼻子聞著氣味,接著露出滿足的笑容。
看到陳玄進來後,陸瑾瑜獻寶似的將那四五盒胭脂水粉都擺在面前,“陳玄,你快來試試看,看哪個最好聞。”
陳玄依言將每個盒子都拿起來試了一下,在這個年代自然沒有什麽添加劑的,這些胭脂水粉不過是從不同的花中提煉出來的香料而已。可對他一個大老爺們來說,實在是聞不出這有什麽不同。
不過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陳玄做出沉思狀,過了很長時間之後,他指著其中的一個紅色盒子說道:“就這個吧,這個最好聞了。”
女掌櫃的立馬嬌笑著說道:“這位公子可真有眼光,您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是這種味道最適合,而且不瞞您說,這可是我們店裡最名貴的胭脂了。”
與陸瑾瑜露出的驚喜表情不同,陳玄早就看透了女掌櫃的這點小心思。不論自己是挑出哪一種,她都會是這套說辭的。
不過這年代的物價非常低,而且陸瑾瑜又相當有錢,陳玄也就懶得計較了,也懶得再揭穿這些小把戲。
陸瑾瑜興衝衝的拿著小盒子走出來。陳玄忍不住打趣道:“怎麽我們的陸女俠什麽時候也開始在意起這些東西了。你之前不是最討厭這些婆婆媽媽的嗎?”
陳媛身體往後仰了仰,用手摸著陸瑾瑜頭上的一根發簪說道:“瞧瞧,什麽時候發簪上都帶著珠子了,以前你可恨不得隨便用個木簪子把頭髮扎起來的。”
陸瑾瑜歪著腦袋說:“這不是距離京城不遠了嗎,我娘之前總希望我有點女兒家的樣子。我尋思著也不能太惹她生氣啊。”
陳玄有些惋惜的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買這些東西都是想打扮給我看的呢,原來只是為了應付你娘啊。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