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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瀛當黃毛》六十五.仇恨
  我和南條茜那笨蛋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是機構名下的某個特訓基地。因為基地的位置很隱秘,我也是花了好一陣時間才找到,幸好報道的時候還沒有遲到。
  那是我參加“特殊反應機動部隊”集訓的第一天,那個笨蛋就是因為大白天的在基地裡酗酒還跑到我們新人面前發酒瘋,打著酒嗝揚言著她要一個打十個,然後毫無疑問的被幾名教官一齊叉了出去。
  也是因為這個事,她在我們這批新人訓練生裡面還是頗有名氣的,因為少見的赤紅色頭髮和秀麗的外貌給她加了不少的分數,雖然本人的表現看起來像是個笨蛋。
  後來聽一同來到這裡的人說,她也就只是比我早一期到達這裡開始訓練的準新人罷了,更加準確來說,只是比我早三個月而已。
  我一開始也沒有去在意這些事情,因為我來到那裡的目的並不是來體驗生活的,而是我要向“怪異”復仇,需要的是力量。
  不止是我,身邊的大部分同期新人也同樣都是抱著這種目的到來這個曾經聞所未聞的機構來參加訓練,傳聞…她也一樣。
  我,神崎小也是一個普通家庭的長子,有一個隻比我小幾個月的妹妹,還有很普通但是卻也很關愛我們的父母,嘛,雖然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沒錯,和你們想的一樣,他們在同一天都被卷入了怪異的事件當中,被毫不留情的殺掉了,只有我被後續前來救援的人們給救了下來。
  在舉辦完他們的葬禮之後,有一個來參加葬禮的同時也是在那時候救下了我的人,他和我說了這個地方,並且還和我說了一些關於怪異的事情——如果想要更加了解它們的話,那麽就請到這個地方吧。
  所以,我神崎小也,今年十七歲,從今以後將會和大家並肩作戰。
  ……這是在和那些同一批訓練生自我介紹時所說的話,哪怕是現在看起來依舊是感覺怪羞恥的。
  也是因為這樣的坦誠相待,我也了解到了很多遭遇和我相似的人,大家都是為了追尋復仇而來到這裡的。
  訓練的時間都是很辛苦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需要像參加自衛隊訓練那樣的每日訓練的形式,但是很可惜我錯了。
  每日訓練是不假,但是這裡似乎更注重的是整體素質的提升,不僅每個人要學會格鬥、射擊、開鎖、醫護救援等這些必要的技能,並且還需要在開車,操作設備等這些技能上至少選一樣來學習。而,其中最被重視的是——規則。
  和很多地方一樣,遵守規則是這裡最主要的講座。執行任務的時候應該需要注意什麽,禁止事項是什麽,在什麽情況下應該怎麽應付,和怪異發生遭遇衝突時的要點。這些,都是規則中的一部分。
  每次到需要對規則進行考試測驗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人被留下來進行補考,毫無疑問,那個人肯定是每天理論課堂上都在睡覺的名為南條茜的家夥。
  因為優異的成績和超出同期生的天賦,我被安排在了更好的訓練場所接受更加先進更加高級的訓練,而裡面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她。
  南條茜她似乎也是因為某方面突出的緣故,被送到了這裡。
  這也是我第一次正式和她見面認識的情況,同樣是讓我認識到她腦子在常識方面好像真的不太靈光的契機。
  “聽說你是後期生裡成績最好的那個啊,那我們來打一場吧!”
  前後沒有任何邏輯,毫無理由的挑釁找茬,不,這甚至不能叫做挑釁了,總之她在第一天就和我發起了挑戰。
  雖然我最擅長的科目是射擊和器械組裝使用,但是單論格鬥的話我也是能排在同期生名列前茅的成績,所以我很輕率的接受了她的挑戰,直到現在我都感到很後悔。
  結果當然是我單方面的被揍了一頓,這不僅是因為南條茜她直擊要害不講道德的陰招,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她的天賦。
  哪怕在最開始時處於小劣勢,但是一旦讓她熟悉了對方的呼吸攻擊節奏之後,整個戰局就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每一個遲鈍和猶豫都能成為她攻擊的破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耐力宛如黑洞一般,速度對拚的時候最先疲憊下去的總會是對面。
  在那之後,我們勉強成了朋友,因為想要學習她的格鬥技術,所以訓練吃飯的時候我們會都待在一起,這也讓我明白了我正在向一個笨蛋學習的事實,而我和她搭檔的目的也從學習變成了吐槽和糾正。
  南條茜是一個很任性的人,任性到如果晚飯和教官不是同一種菜,她都能嚷嚷半天要求更換。同時也是一個自私的人,做什麽都會優先想到自己,似乎說話也從來不去在乎他人的感受,得意忘形起來之後鼻子一翹什麽都不管了。
  性格的上的怪異讓她有時候神經兮兮的,有時候和打了一整桶興奮劑一樣,而在日常生活在卻是個電子絕緣體,沒有旁人的協助甚至無法單獨去操作售票機。
  這些行為,具以前認識南條茜的人來看都是瞪目堂舌的樣子,可能她曾經並不是這個樣,不過她也從來沒有提過來這裡以前的事情。
  為什麽如此任性,自我主義,性格怪異,生活無能的人會有那麽好的天賦呢?
  這可能就是神大人對笨蛋的饋贈吧。話說回來,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如果真的有的話為什麽又會放任那些所謂的“怪異”去為所欲為呢?
  在真正的結束封閉訓練,開始要分配編制的時候,我又一次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幸運的和她分到了一起。
  而最初我們的長官自然是名為藤原際,那個改變了我們命運走向的男人,最終也是他任命了我身為“隊長”,賦予了我協助地區管理者退治怪異的任務,當然,這也都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
  因為事務繁忙,我和南條茜在正式加入“機動部隊”後,平時的見面次數越來越少,但是總是能在合作任務上面作為搭檔共同行動。
  我和她也因此成了部隊裡面有名的強強聯手的最佳搭檔。
  在那期間,給我帶來最大震撼的不是曾經只在教材上才會出現的怪異,而是那些最下層的作戰人員。
  他們大部分的人都被自身對“怪異”的仇恨所驅使著,孑然一身走上那無比凶險的“戰場”。
  因為機構那近乎是洗腦式的教育,哪怕是執行起來死亡率會高達百分之九十的命令,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按照命令去執行,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完全都是值得的,他們早已經把犧牲生命當成了解決怪異所必要的“手段”。
  這些事情,我一開始還沒有明確的了解到,直到和上司藤原際參加了一次針對地區怪異之主而展開的作戰後,我才在血肉堆積如山,所有的物質幾乎全部化為灰燼的決戰之地徹底明白過來。
  那一次,是整個“特殊反應機動部隊”傷亡最慘重的一次作戰行動,單單是突入的作戰人員傷亡就已經高達三位數,更不要說後續的傷亡。
  雖然作戰的最終成功了,而我也因此晉升為“隊長”,但是我卻在事後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
  只是因為仇恨,就輕易的去驅使利用那麽多條人命,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在成為了“隊長”之後,我才算是正式的成為這個神秘機構中的一員,明白了更多的無法得知的事實和想要的答案,這也讓我更加困惑於這個問題。
  我對怪異的“仇恨”也在這期間不知不覺的開始磨滅。
  再次走出陰影上任之後,南條茜也已經成為了和我同級的“隊長”,不知道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變得穩重,易溝通了不少,但是唯一沒有改變的果然還是笨蛋。
  我們依舊會在協助任務過程中進行合作,我們依舊是那個強強聯合的最佳搭檔,但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什麽被改變了。
  曾經還會因為部下的死亡而動容的我,現在已經能毫不猶豫的命令他們去死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
  ……
  果然,我,無法原諒“怪異”。
  ——
  “喂喂…這是,乾掉了嗎?”
  因為發生在眼前的巨大的爆炸而呆愣住的南條茜的話語剛落下,立刻就被旁邊的小也厲聲吐槽。
  “別在這種時候立啊啊啊啊啊!”
  不過接下來他的表情立刻變換成了無所謂的樣子,他似乎已經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果然——
  就是這個果然,在火海之中剛剛二度灼燃的濃煙裡,毫發無損的站立著一個身影。
  “是榴彈炮嗎……”
  冰室透神色淡然的吐了一口憋在嘴裡白煙後緩緩說道,剛剛他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什麽東西已經飛到了他身前,在他正準備再次實施擦彈表演的時候那個彈頭立刻就發生了爆炸吞沒了他尷尬的閃身動作。
  “先說,我已經開始生氣了,不好好的教育一下你們不要傷及無辜是不行了。”
  冰室透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神色冷漠道。
  紺珠傳五面中交b不過分吧,那我極致擦彈時殘機沒了抱b撞了,那無可厚非對吧?
  “看來沒有效果呢~”
  南條茜眼中的散發著的興奮已經難以掩飾,開始活動起了剛剛拚拳有些麻了的手臂。
  “在爆炸覆蓋命中的那一瞬間,身體密度迅速升高豁免破壞了嗎?”
  神崎小也通過目鏡設備分析著剛剛從煙霧中捕捉到的信息分析著。
  “看來會是一場苦戰,不過——”
  小也舉起了手中得突擊步槍,對準了此時一臉凶煞的冰室透,看起來剛剛那下已經激怒了他。
  “不要小看了人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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