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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大聖》第九十四章 花魁
  (第94章)

  蒼藍州,蒼水河畔。

  仙鶴樓,自古以來,便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其間,吟詩作對,清談論道等比比皆是。

  燕明悠然登樓,樓外有山有河,河中輕舟船舫,一應美景,盡收眼底。

  “這河水寂靜,暗流湧動,遠遠不如天河奔騰咆哮的英姿雄偉啊!”燕明歎道。

  “土包子,你懂什麽?蒼水仙樓甲天下,天河雖然雄壯,又豈能有這般美景?”一位路過的青衫士子譏笑道。

  “哎!”燕明微微一笑,也懶得和他說叨,繼續登樓。

  這蒼藍州,花間道已扎根三千年。昔年,三教之主,聯手入皇城,弑大秦皇帝後,這蒼藍州幾乎未經戰亂,兵不血刃便全盤落入花間道之手,皆因這州內的望族和官僚,皆和花間道沾親帶故。

  蒼藍州自古以來,便是富庶之地,雖今世紛亂,卻依舊繁華不改。

  未幾,燕明便登上了九樓,樓中,十余位青衫士子正吟詩作對,附庸風雅。

  “咦!這人是誰啊?難道他不知,未有才名,不登九樓的古訓嗎?”

  “看其衣著,非是本地人。”

  “算呢!不知者無罪!”

  燕明也不理那些個士子,獨自憑欄遠望,口中吟誦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一語驚起千層浪,那些士子嘖嘖稱奇,這些人飽讀師書,皆是識貨之人,詩一吟出,便知深淺。

  燕明苦笑:“前世的詩詞,與今世的大同小異,無外乎平仄有些不對而已。隨手拿來撐撐門面,裝裝逼,也還是不錯的。”

  那十余士子中,其中一約二十歲的青衫少年,右手提酒壺,晃晃悠悠走了過來。但見他肌膚晶瑩剔透,仿佛如白玉;五官精致,猶似謫仙;披頭散發,逍遙自在;青衫布鞋,學子打扮。

  雖然這少年面貌約二十歲,可是燕明早已打開破妄眼,知這“少年”的年歲已六、七十歲。他的身軀之內,雖極力壓製,可燕明還是隱隱感到有真力流轉的跡象。

  “呵呵!是花間道弟子麽?我來此仙鶴樓,不就是要尋花間道的弟子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燕明心中思索。

  那青衫少年又喝了一口酒,說道:“在下柳松柏,不知公子貴姓?”

  燕明推手平而置於前,說道:“在下一介布衣,姓燕,名明,飛燕的燕,明天的明,非是什麽公子。”

  柳松柏說道:“本人自以為讀遍詩書,不是淺薄之輩。但剛才燕兄吟誦的這首‘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我卻從未聽說過。從詩中的韻味來看,思來想去,此詩作者,必是飽經風霜之士。可燕兄的年齡,似乎又......”

  燕明笑道:“柳先生是想說我年輕麽?年齡雖稚嫩,心早已經歷風吹雨打,歷劫難無數。更何況,是不是我所寫的,又有何關系?世間名利,與我何乾?”

  柳松柏躬身說道:“燕兄大才,竟已參破名利之虛妄,佩服!佩服!”話雖如此說,可是燕明卻從他的眼中,瞧出了不相信之意。燕明心道:“不管你信不信,都與我無關,我的目的,不過是要借你的身份用一用而已。”

  此時日已落下,蒼河之上,船帆林立,有一扁舟,依舊在河中心捕魚,撒網收網的閑暇,不時傳來歡快的歌聲。

  “漁舟唱晚,響徹蒼水之畔。”燕明喃喃自語。

  “好一句‘漁舟唱晚,響徹蒼水之畔’,這個‘唱’字,用的真好。不瞞燕兄,我先前還以為燕兄年輕,不過是借用他人詩詞故作高深。而今,方知燕兄之才,便宛如這蒼河之水,深不可測啊!”柳松柏躬身說道。

  燕明笑笑,不以為意,反正這些詩詞,又不是他所作,深不深,淺不淺,又有何關系。

  那柳松柏又說道:“今晚,春月船舫挑選花魁,定魁之後,便是出閣。多少蒼藍州的富家公子、出名的才子,都早已備好禮物,意欲拔得頭籌。不知燕兄,可有興趣?”說完,他指了指蒼水中的一艘船舫,燕明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一艘五層閣樓的船舫,那船舫上的數十仆人,正在張燈結彩,來回忙碌。

  這蒼河之上,多有船舫,當地一些貧苦的平民百姓,若生了女孩,就挑出其中容貌姣好者,賣至船舫,自小修習琴棋書畫絲竹管弦,待成年後就可以上妝開張,賣藝賣色。

  小舫足有四、五十隻,周以雕檻,覆以翠幕,每舫載四十許人。那春月船舫,正是蒼水之上最大的船舫,船舫之上,船妓十八人,當地人豔稱“十八金釵”,無一不是色藝雙絕、善解人意的絕世佳人。

  燕明笑道:“讀書讀久了,更感塵世之孤獨,又如何沒有興趣?”

  柳松柏說道:“我亦與燕兄有同感,春月船舫名動數州,今年的花魁,更是優中選優。即便天塌下來,我也是要去上一去的。”

  燕明說道:“可惜,我並無名帖,不能隨柳兄進入那春月船舫。”

  柳松柏從懷中掏出一張鎏金紅帖,說道:“我這裡,正好多出一張。燕兄拿去便是!”

  “如此!多謝!今晚春月船舫,不見不散!”燕明接過帖子,然後下了仙鶴樓。

  隱隱約約中,聽見柳松柏身旁的一人說道:“大師兄!名帖珍貴,價值百金,你怎麽送給了這人?”

  柳松柏笑道:“蒼藍州的才子,都是碌碌無為之輩,我惟恐今晚的花魁大會沒有對手。若今晚,我輕易俘獲那花魁的芳心,又有何意義?此子才氣縱橫,做做對手,還是不錯的......”

  “大師兄高見!”

  *

  下了仙鶴樓,燕明心道:“人從花間過,片葉不沾身。來時花濺淚,去時了無痕。這柳松柏去春月船舫,應是想要俘獲那花魁的芳心吧!得了芳心,又不敢動身子,這花間道的功法,呵呵.....”燕明笑道。

  “他說,多少蒼藍州的富家公子、出名的才子,都早已備好禮物,意欲拔得頭籌。似乎,我身無分文,禮物還沒有著落呢!”燕明嘴角露出苦笑,心中又道:“一路行來,曾聽人說,城中首富白無極家中,有一顆魚人珠,夜放光明,滿屋生香,久聞易醉。此寶貴重,無數人垂涎,可惜這白無極的姐姐,正是當今花間道主最寵愛的小妾,是以,無人敢起覬覦之心......我便前去,盜了此珠,豈不甚美?”

  *

  白府府邸,水榭亭閣連接,成片樓宇起伏。

  此時天色未暗,卻已燃起了紅燭。

  仆從數百,端盤送水,掃地做飯,忙忙碌碌。

  白府牆高數丈,只見一道飄飄蕩蕩的黑影,閃入府中。

  *

  春月船舫前,人山人海,往來之間,絕無白丁。

  其實,春月船舫所發的入場名帖,並無多少。

  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並無名帖,不過是慕名前來,雖不能進入船舫之中,也要在岸邊看個熱鬧。

  “聽說今日船舫之中,參加花魁大會的絕色有三位,彩月、落霞、紅雲。”一位士子說道。

  “三位皆是二八芳齡,色藝俱佳,其中彩月的呼聲最高!”一白發蒼蒼的老者色咪咪地說道。

  “老伯,你來這裡幹嘛?”一少年好奇地問道。

  “你別瞎嚷嚷,什麽老伯?我還年輕著呢!可惜,我不能進入船舫,一睹三位絕色的芳顏。憾甚!憾甚!”那老者歎了口氣,臉上,盡是遺憾之色。

  “時間剛剛好!”燕明心道。

  在眾人的豔羨之中,燕明交了鎏金名帖後,左手置於身後,右手端著一青色禮盒,進入船舫之中。

  “燕兄來啦!本人已訂上佳位置,請賞光一座!”

  燕明剛一上船,柳松柏便瞧見了他,當即請入座中。

  燕明也不客氣,按柳松柏的指引入座。

  船舫五層,中間鏤空,擺有升降彩台。柳松柏的包房,位於三樓,位置極佳,其內極盡奢華。

  “葡萄美酒夜光杯,柳先生可真會享受!”燕明微微笑道,端起夜光杯,抿了一口葡萄酒。

  “不知燕兄,準備的是何禮物?”柳松柏問道。

  “稀松平常!不足道哉。”燕明笑了笑。

  又過片刻,柳松柏說道:“開始呢!”

  其後,彩月、落霞、紅雲各自登場。

  彩月豐滿誘惑,動人心魄,五官精致如仙,擅長詩詞文章。

  落霞高挑纖細,氣質高貴,一顰一笑之間,引人入勝,擅長琴箏音律。

  紅雲似大家閨秀,溫婉可人,一點一滴潤人心肺,擅長書畫。

  幾經評選,彩月以微弱的優勢,中了花魁。

  柳松柏說道:“燕兄以為如何?”

  燕明微笑道:“單論姿色,各有千秋,俱是絕色。才藝也屬上乘,難分伯仲啊!然此地名為畫舫,實為青樓,色與藝之間,自是色在藝之上。嘿嘿……三人之中,彩月的身材,卻是更好一些……”

  柳松柏大起知己之意,拍了拍手掌,說道:“生我者,父母。明我心意者,謝兄也!”

  *

  “花魁既定,彩月姑娘有三題,盼望各位恩客答之。”春月船舫的鴇母說道,這鴇母容貌頗佳,年紀雖大,風韻猶存,她話音之中,多有誘人之聲。

  “彩月姑娘平生最好詩詞,順她的心意,這第一題,便是請各位恩客,將自己有生以來,所作的最好的一首詩詞,寫在銅紙之上。由彩月姑娘從中挑出一首,最令她心怡的詩詞!”鴇母又說道。

  各人眼前的桌上,皆擺有筆墨紙硯,筆是天南狼毫,紙是鎏金銅紙。

  柳松柏略微思索,提筆寫道:《問情》情女掀珠簾,鏡前畫蛾眉。筆落淚眼濕,心中猶記誰?

  燕明旁眼觀之,想起前世的一首詩,說道:“如柳先生不棄,我倒是可以替你改上一改,潤潤顏色。”

  “如此,多謝!”柳松柏知燕明才氣,心中不由得大喜。

  燕明提起狼毫,替他改為:《怨情》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燕明寫完,柳松柏拍手叫好。

  “不知燕兄今日,又作何詩?”柳松柏問道。

  “還是寫一首詞吧!”燕明說道。

  燕明再次提起狼毫,在銅紙上寫道:《臨江仙》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柳松柏連聲稱讚,接著又歎了口氣,滿臉的灰心喪氣,說道:“燕兄這最後一句,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實是畫龍點睛,應了彩雲姑娘的名字,只怕她歡喜得很。恐怕這頭籌,我是輸呢!”

  燕明微微一笑,又在銅紙上落名:柳松柏。

  “燕兄這是何意?”柳松柏奇道。

  “在下不喜此道,這首詞便送給柳先生,如何?”燕明笑道。

  “原來,燕兄已猜到我的身份呢!”柳松柏說道,他原本聰慧,已知燕明知曉他的身份。

  燕明苦笑道:“人從花間過,片葉不沾身。來時花濺淚,去時了無痕。如我所猜無誤,柳先生應是花間道的弟子。”

  “正是!”柳松柏說道。

  “交友貴在知心,又何必問出處。柳先生贈我名帖,我回贈詞一首,彼此互不相欠。”燕明說道。

  “如此,便卻之不恭。”柳松柏說道。

  不一會兒,便有龜奴前來,收了銅紙。

  又過片刻, 只聽那彩月說道:“奴家共收詩詞一百一十三首,屬意者三。

  其中柳松柏公子二首,一詩一詞。詩名《怨情》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詞名《臨江仙》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這詩,寫盡我等畫舫女子心事。這詞,最後兩句有我名。我雖屬意,心內喜歡,可是這詩、這詞的筆跡卻是不同,是否俱為柳公子所寫,倒是有些可疑。”

  燕明微微一笑,柳松柏卻是輕輕拍了拍桌子,說道:“倒是忘了這一茬!”

  又聽彩月說道:“我最屬意的,卻還是第三首。詩名《他日》樓船榻冷幔失顏,討來濁酒更惹嫌。清瘦梧桐何秀色,殘花敗柳問誰憐。”

  一時間,各包房之內,盡皆嘩然。

  卻聽彩月苦笑一聲,說道:“花無百日紅,他年自身處境,或是如此詩所寫。必深深記之,謝謝張公子。”

  “哦!原來寫這詩的人,叫什麽張公子,似乎這彩月姑娘故意隱去了其姓名,想來應是哪裡來的大人物吧!”燕明說道。

  柳松柏瀟灑地打開折扇,不屑地說道:“整個蒼藍州,又有何了不得的姓張的大人物?笑話!笑話!”

  燕明微微閉眼,說道:“想來柳先生在花間道的身份不低啊!方才有此一說。”

  柳松柏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瞎說的!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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