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拍賣會專門購買的,裡面沒有東西,是空的!”車娜目光躲閃,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馬上打開,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越陽威脅道。
車娜打了個寒顫,不情願來到保險箱前,慢騰騰取出鑰匙,在越陽的一再催促下,這才將其打開。
越陽連忙近前查看,裡面的分格都拆掉了,一目了然什麽東西都沒有。
但是,氣息卻越發奇怪,除了蠱蟲的,還有一種,像是……
越陽還沒想起來,隻覺後背被人猛推一下,伴隨哢嚓嚓聲音,厚重的保險門自動鎖閉,關閉的瞬間,耳邊還傳來車娜得意的笑聲。
保險箱內漆黑一片,越陽憑借靈眼堅持不懈尋找蠱蟲,很快就找到了,卻是假的!是用蠱蟲巢偽造的,此時,越陽也終於想起那股奇怪的香氣,是麻醉神經,使得筋骨酥軟的!
高度封閉的空間,手機沒信號,裡面使勁拍打或者呼喊都無法讓門外的人聽到,除非有人近距離靠近。
而外面站著的,只有一人,車娜!
哎!
越陽長歎,倒不是說困在這裡有多麽懊惱,而是自嘲學藝不精,沒有看懂“困卦”的真正含義。
越陽曾經以為,那個卦象對應的是盛英和唐秀蘇,現在看,其實就是車娜。卦象本身沒有太多深意,就是被困住了,無法脫身而已!
車娜打開手動鑰匙孔,嘴巴湊過來,得意笑道:“越陽,把蠱蟲給我交出來!”
“不可能,我最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交出來,還怎麽控制你?”越陽哼笑。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
“等老子出來,你喊爹喊爺爺都不管用,我勸你馬上打開!”
“再過十分鍾,你就會四肢無力,處於半昏迷狀態。到了那個時候,你的生死可就全握在我的手裡。你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我大不了忍受一次蠱蟲餓死的痛苦,將來就再沒人可以威脅我。”車娜壓抑已久,笑聲很大,可以想象,此刻一定是面容猙獰!
“你以前不是很怕我死的嗎?”
“呸,誰讓你冥頑不靈,非逼我殺了你!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如何把你給弄死!”
“沒想到,我這麽有魅力,連蠱女都惦記。車娜,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將我撲倒,隨意玩弄?”越陽嘿嘿笑。
“無恥!越陽,你的時間不多了,只要你告訴我蠱蟲的下落,我可以饒你一命。”
“還能放在哪裡,當然是藏在凌府了。”
“具體位置!”
“在我跟小寒居住的別墅後面,有一片花草地,那裡有我親手種的大朵月季,只有一株是狗尾巴花。”
“你種狗尾巴花幹什麽?”車娜愕然。
“當然是象征你了,隻配像條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我就把蠱蟲藏在狗尾巴花下面的石頭縫隙裡,高興的時候擼花,不高興的時候虐蟲子!”
“真夠變態的!”
車娜皺眉,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回憶越陽剛才的話。聽這意思,是把蠱蟲藏花園裡了。
也是,他不敢藏到家裡,蠱蟲弱小,但還是可以找到弱小宿主的,有一定危險性。
正想著,又聽越陽問:“車娜,你想沒想過,我一邊將狗尾巴花給薅禿,然後再將那隻蠱蟲給分解?”
“哼,就知道嘴硬!”
車娜不耐煩擺擺手,突然身體僵住了,因為,越陽的聲音就在耳後!緩緩轉過身體,車娜眼睛瞪得溜圓,驚得魂飛魄散!
轉眼之間,越陽已經出來了。
嘎吱!
厚重的保險箱門傾斜下來,可見內側箱壁上有一道整齊的切割痕跡!這是什麽利器,可以做到削鐵如泥?
此時,越陽的手裡正擺弄著一把匕首,多看一眼,都覺得神識蕩漾。
突然,越陽抬起眼,一道寒光自上而下,車娜隻覺身體冰涼,低頭一看,衣服已經被無聲割開,露出裡面的粉紅色。
羞愧難當,但車娜一動不敢動,越陽眼中的寒氣並未散盡,逃跑只會更加激怒他!
“越,越陽。不,越爺,我錯了。我實在是太害怕,這才想出這個爛主意。我只是嘴硬,其實哪敢真的害人性命,求你,放了我吧。”車娜顫聲道。
冰寒的刀刃貼在車娜臉上,蠱女的高傲已經拋到雲霄海外去,她帶著哭腔道:“不要!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從今往後,不再做對你不利的事情,否則,不得好死!”
感覺刀片遠離,車娜這才睜開眼睛,冷汗順著脖頸流下,直到平坦的小腹。
“記住你說的話。”越陽冷笑。
“記住了,記住了!”車娜如蒙大赦,顫聲答應。
“車娜,你說,對,你摸著自己良心說。”越陽拉起車娜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部,質問道:“這麽多天,我沒隨意折騰過那隻小蠱蟲吧?”
“沒有,是我小人之心。越陽,那天我差點被紅酒噎死,真的很害怕。”車娜委屈道。
不提這個,越陽都快忘了,“好吧,就算老子很隨意,但老子想怎麽做,你就得忍著!這是對你毒害別人的懲罰!”
“是,是,我罪有應得!”
“好,就原諒你最後一次。若有再犯,一定要讓你死得很慘!”越陽收起封血劍,抬起車娜的下巴冷笑威脅。
正說著,辦公室門突然被人打開,站在外面的凌若寒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剛才肖玉鳳去匯報工作,有意無意提起越陽去了車娜的辦公室,兩人關著門不知嘁嘁喳喳談些什麽。
肖玉鳳有挑撥嫌疑,凌若寒沒有在意,但想到有事交代,卻發現越陽的手機無法撥通,越想越不對勁,便直接趕來,卻正好撞見兩人不堪的畫面。
車娜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衣襟敞開,粉紅雪白。越陽一臉笑意,身體都快貼上去了。
隻覺腦袋一片空白,凌若寒的眼淚在眼眶拚命打轉轉,心頭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人用刀一片片割開,從未有過的痛苦。
“越陽,你在幹什麽?”凌若寒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質問。
“小寒,她,我就是……”越陽也有些懵了,這種場景,他有口難辯!乾脆將皮球踢給車娜,“問你話呢,快說!”
“我,我,凌總,我是自願的!”車娜也不知該怎麽說。
哼!
凌若寒再也忍不住,淚意侵染在睫毛上,瑩然欲滴!兩人自願,還能說什麽,凌若寒轉身就走,越陽連忙追了出去!
車娜卻癱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來,越描越黑!
越陽再次衝進來,急急道:“你趕緊跟我上去,解釋不清楚,我還是讓你死!”
“總得讓我換件衣服吧?”車娜哭道。
“給你半分鍾時間,晚了,你就死!”越陽又小跑回去。
“不要總用死來威脅我!”車娜氣到抓狂,使勁用拳頭砸地,等手疼了也清醒了,匆匆擦擦眼淚,換了件衣服也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