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揚的感知下。
　陳清如的氣息有了不小的提升。
　甚至已經逐漸朝著高級的水平接近了。
　當然，距離高級依舊還有一段路要走。
　但是比起上次，卻是有顯著的提升……
　寧揚可不覺得她是生死之間遭遇了大恐怖，導致實力突破。
　倒不如說，能力者的成長是不可能這麽跳躍突然地，絕對都是水滴石穿型的！
　再多的生死關頭，這種能力也不可能發生太過恐怖的蛻變。
　他只能思考原因……
　“是‘空’的賜予嗎?”
　寧揚倒也不覺得稀奇。
　陳清如本身的能力級別有點太低了。
　甚至如果不是她能力的特殊，她根本沒資格加入“空”……
　除她以外，其他成員，也幾乎都是頂級能力者，連高級都很少……
　……
　到達眉鎮附近，寧揚才總算依稀感受到源質那特有的奇妙氣息。
　跟上次再叢林時差得遠了。
　他的目光微凝，然後扭頭看向了陳清如，“上次給你的丹藥吃完了嗎?”
　陳清如一愣，旋即到:“沒有……”
　寧揚點頭，“帶我過去吧。”
　陳清如則是神色古怪，“可是已經沒多遠了啊，沒有必要的吧。而且源質還沒有生成……”
　寧揚則是微眯起眼睛，“你是可以誘導它加速成形的吧，一般的虛也是在同一個位置誕生的，有你在的話，虛應該也隱藏不了自己形跡的吧?”
　陳清如點頭，“這倒也是，不過有必要嗎?”
　她回頭看著周圍，附近相當荒僻，這個小鎮也不是之前眾人旅行去的那個古鎮，正常居民都不算多，而源質所在位置更是已經算是在荒郊野外了。
　被發現的可能自然也不高。
　寧揚則是扭了扭脖子，“放心好了，使用多少丹藥，我再補你多少，我只是不想出現意外，盡快解決的好。”
　甚至如果不是陳清如能力范圍無法控制，他都想直接挪移過來！
　陳清如苦笑一聲，也便沒有多說，雖然那些丹藥相當神奇，但畢竟也都是寧揚送給他的，對方都這麽說，她也無可奈何。
　於是張開手臂。
　黝黑的空間洞出現在眾人面前，二人進入，眨眼便跨越了無數的距離。
　而寧揚於此刻為眯起了眼睛，他扭頭看了眼陳清如，“這距離……起碼有兩公裡還多了吧。”
　陳清如也面帶喜色，“我最近的能力小有突破……”
　而寧揚則是更加凝重地看了一眼陳清如。
　不管消耗有多少，眨眼跨越兩公裡，這種速度的跳躍超過寧揚的想象。
　實在是有點誇張！
　當然，最可怕之處在於，這女孩還只是中級能力者……
　成為高級，有多恐怖?
　突破高級的頂級呢?
　再往上呢?
　寧揚都不敢相信。
　現在還只是一兩公裡。
　高級時恐怕就能直接跳躍幾十公裡了……
　即使是寧揚也不由得有些失神。
　不說別的，逃跑根本就沒辦法追啊……
　不過陳清如最大的問題，就是跨越空間，需要空間洞的存在，而她要跨入其中。
　要是留心的話，寧揚完全可以在她進入之前將其擊殺……
　面對高手還是有所不足。
　不過她能力升級之後，可能也會改善這樣的情況……
　他目光看向遠處。
　然後陳清如再次使用了能力。
　嘩！
　黝黑的空間洞打開。
　寧揚和陳清如從其內出現。
　而底下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場景！
　是一條湖泊。
　死水。
　碧綠的湖水中醞釀著一股奇妙的惡臭。
　寧揚微眯起眼睛，旋即念力一轉，將失衡的陳清如身體控制住，二人漂浮在水面。
　他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個氣息。
　“源質就在這下面……”
　陳清如感覺一股輕柔的力量，托舉著自己的身體，漂浮在空中。
　寧揚目光流轉，“做好準備，別讓‘虛’逃走，開始吧。”
　……
　十分鍾之後。
　撲通！
　碧綠的湖水激蕩不止。
　啪。
　寧揚手一抬，染著深藍色液體的骨刃倒回手中！
　身前帶著鱗片的奇妙生物體液橫流，化成了爛泥，一個晶瑩的石頭飄起，來到了寧揚的手中。
　“好小啊……”
　寧揚目光微凝。
　陳清如則是搖頭，“這不算小了，我們當初遇到的要更小，虛也沒那麽好對付……”
　話說到一半，她又頓了下來。
　並不是虛變得好對付了，而是對付的人發生了變化。
　甚至他很清楚寧揚根本沒事用處全部的實力，輕描淡寫就拿下了這隻虛。
　“虛的屍體，有研究、參考價值嗎?”
　寧揚的意思很明顯，是否要把虛的屍體帶走?
　陳清如搖了搖頭，“沒有意義……”
　她沒有解釋，而是伸出了手，“你看。”
　寧揚眼睜睜看著那奇妙生物的觸手蠕動著落入水面，卻如同砂糖一般融入了水中。
　“消失了?”
　陳清如點頭，“失去了源質，他們就失去了存活的根源，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寧揚則是一愣。
　“這怎麽可能，他們身體的存在應該是物質吧?物質怎麽會莫名其妙因為失去能源而不見?”
　失去能量會死倒也正常，但是身體消失就太反科學了……
　陳清如則是詫異看著他，道:“可這就是事實。”
　寧揚一愣，旋即苦笑一聲。
　是啊。
　在這種世界，自己還尋找什麽真實感，還真是腦子有問題啊……
　這世上的一切，都相當的不真實。
　可是之於自己，這就是自己所生活的世界。
　再不真實又如何?
　寧揚手裡摩挲著那奇怪的源質，同時骨刃上的液體和石頭上的體液也全都煙消雲散。
　他拿起晶瑩剔透的小石頭，在陳清如詫異的目光之下，一口吞了下去。
　陳清如面色急變，“你這是在幹嘛?”
　寧揚則是目光奇異，“正如你所見。”
　還用解釋嗎?
　陳清如苦笑一聲，“可是這個任務，是‘空’……”
　寧揚搖了搖頭，“不重要，我加入‘空’是為了獲得便捷，以及力量。”
　陳清如則是有些忌憚地道:“你這樣的話，我會很……不好交代……”
　寧揚笑了笑，“交代?不重要……”
　陳清如苦笑一聲。
　卻無話可說。
　“我，我——”
　我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寧揚則是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我們達成一個協議如何，假如你下次再發現源質的話，不必上報給‘空’，直接告訴我就夠了。”
　陳清如則是搖頭，“你以為他們為什麽會邀請我加入?我沒用處的話，我的在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寧揚點頭，“也是，既然如此，那就一半一半好了。”
　陳清如歎了口氣，面對寧揚的實力，她實在不敢反駁，但是內心自然還是反感對方的霸道的。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寧揚自然也看出了這姑娘心底裡的不爽，微微一笑。
　他突然問道:“剛才那個源質足夠你突破嗎?”
　陳清如一愣，旋即搖頭，“中級到高級不是那麽好突破的，而且源質這東西，最主要的作用也不是能力者突破……”
　源質可以提升能力這是相當重要的作用之一……
　但是其本質卻並不只是幫助突破。
　“不是，”寧揚一愣，“那這東西還有什麽作用?”
　他也想起了當日東決所說的，源質在“空”的手中，有更大的作用。
　“我不知道……”陳清如搖頭。
　“我們的權限還不夠，起碼剛加入的我們，不足以接觸到更機密的東西。只不過，對我們來說，完成任務，我們得到的收獲可能比這小小的源質更重要……”
　寧揚則是搖了搖頭，“對你或許是這樣，但是我的話，我更需要源質……”
　寧揚微眯起眼睛，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不管源質對“空”有什麽作用，對自己的作用則是更加明顯，寧揚甚至認為，假如自己再能進入一次神威海，實力就能再次突破，達到高級強化的強化門檻！
　陳清如的臉色明顯帶著極力掩飾的不悅。
　寧揚則是微微一笑。
　“無所謂了，你加入‘空’的原因是什麽?你還知道嗎?”
　寧揚微笑看著陳清如。
　“手中權限以及優越的條件?或者說……增強實力?我想，對你來所，肯定也是後者更加重要吧。”
　這女孩並不是勢利的女孩，這樣的人也不會輕易就為某些外在條件的影響。
　而她有著更遠大的目標……
　雖然寧揚不清楚這個目標是什麽。
　但是需要她實力更進一步，這是肯定的。
　陳清如歎了口氣，“所以——”
　寧揚微笑，“這個源質不能幫你突破，就算你能再得到上次那麽大的源質，也未必就能助你突破吧?”
　陳清如一愣，旋即苦笑了一聲。
　這些家夥們的實力不知道是怎麽的來的……
　她剛覺醒就只是低級，蹉跎數年，才在源質幫助下升級為中級，路相當難走。
　而眼下她實力雖然比起上次又做出了提升，但是距離高級還有一段距離要走。
　對她此時而言，明顯是在“空”中表現自己的價值更加重要！
　完成任務的獎勵，也比這不過二十單位的源質增加重要。
　她面色奇怪地看著寧揚:“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寧揚則是打了個響指，“我們做一些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