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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齊借故要回城,克麗絲看出了他在說謊,但仍答應了下來。
只要白齊的冒險屋對她是開放的,他本人是什麽態度並不重要。
回城後,白齊再度找借口和克麗絲分開。
那之後,他快速找到法師公會名下,最近的素材商店,收集齊水母湯的素材。隨後找了家賓館開了個房間,將熬藥工具準備好。
水母湯的熬製過程稍微複雜點,光使用催化劑並不夠。不過白齊在【倉庫】裡也放了全套熬藥工具,相關的知識碰巧他也學過一些。
三個小時後,水母湯便製成了。
白齊晃了晃手中的藥瓶,瓶中的晶瑩之物呈現出半液體半固體的狀態,像是果凍一樣。同時伴隨著一股怪異且讓人難以形容,但可以肯定不是人類愛聞的味道。
“成品稍微有點稀,效果應該有個大概九成,”他看著藥瓶估計道,隨即釋然一笑,“不過第一次製藥,能成功就算是不錯了,以後的成品效果應該會更好。”
他捏住鼻子,仰頭將藥瓶之物喝下。
水母湯的味道並不難喝,準確地說,它是那種,人類從未涉及到的味道。因此,飲用時必須捏住鼻子,使自己味覺失去靈敏性,這才能無傷服下藥劑。
藥劑是果凍般的物體,像是實體一般滑進了白齊的喉嚨。
他松開捏住鼻子的手,好奇地砸吧了幾下嘴。
隨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麽味道都沒有。
他沒來得及感歎味道去得太快,藥效已經開始上湧。下一刻,他感覺眼睛微微一晃,在一瞬間,自己的身軀似乎虛化了一些,很快就恢復正常。
輕嗅幾下,白齊下意識皺了皺眉:不知為何,他身周開始散發出一股人類問不出來的味道。
這個描述有些奇怪,但實際便是如此。他聞不到這股味道,但卻能清晰地感覺到。
冥冥之中,似乎也有什麽東西開始注視他。
這些視線就仿佛在嫌棄他臭一般,傳達出了厭惡的情緒。
這難道就是,吸引靈體的異味?
白齊似乎明白為什麽水母湯會吸引怨靈襲擊了。
他從【倉庫】中取出克麗絲給的橡皮擦掛墜,經過一段時間的檢查,他可以大概確認此掛墜的效果和克麗絲的表述八九不離十,並沒有惡性效果或詛咒。
將其佩戴好後,他隻覺自橡皮擦掛墜的位置傳來一股涼意,瞬息間傳遍全身。
圍繞著他的無味之味頓時便消失了。
隱隱間的注視感也同樣散去。
這股涼意並沒有在起效後離去,一直徘徊在白齊的身體之內。
按照描述,白齊在佩戴掛墜的過程中,將不會受到來自外界的正面效果影響。這包括他人的魔藥特效,魔力道具,但好在並不包括自身的魔藥特效。
不然【魔力身軀】的效果一去,雖不至於讓白齊變回曾經那樣弱小,但身體素質也會大打折扣。他就不得不放棄水母湯這一藥劑了。
做完這些後,他便將東西收拾好,離開了賓館,徑直回到了獵人分公會。
服用藥劑後,在人群行走的確是件趣事。
人們還是會發現他,會在撞上後避開。工作人員也會對他打招呼,仿佛什麽變化都沒有。但白齊卻能很明確地感覺到,他們在面對自己時,眼神有些空曠,就像是沒有集中精神一般。
若是他中途離開,過一會兒回到遠處和人交談,對方便會完全忘記之前已經見過他的事情,繼續和他說著初見時的話。
這種感覺,就像是碰上了台詞庫較大的NPC,雖然每次對話內容都差不多,但仍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白齊對水母湯暗暗稱奇。
出於實驗想法,他特意在第四隊宿舍門前站了好一會兒,但所有人便像是沒察覺到一般,偶有投來目光,卻又很快就移開做其他事情,仿佛沒看到那裡有個男人一般。
他又去了舊物市場,回收之前寄賣剪刀的金幣。在他不斷地幫工作人員回想,努力了數分鍾後,對方才終於認出他來,很不好意思地將金幣交給了他。
但白齊轉了一圈後,那人似乎又認不出他來了。
不過和其搭話後,對方還是談起了之前沒認出人的事故,同時感歎自己一向擅長認臉,今天居然失手,是不是年紀大了。
白齊抱著絲絲歉意地安慰當然不會。
水母湯的效果實驗便到此結束了。
可以確定,其效果並沒有所謂的因果能力,強行刪除他人對自己的記憶。它只是干涉外人眼中對自己的視覺,使自己的臉變得模糊,且一但離開其視線,其對自己的臉部記憶便會完全失去。
同時,大幅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非要撞上,不然他人幾乎不會注意到自己。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本來認識的自己還是有認出自己的可能。比如珍妮,之前看到自己時似乎愣了一會兒,還好自己在她完全回憶起之前逃開了。
這種問題解決難度也不大,大不了加個易容術。或者騷氣一點,在臉上加點裝飾品,比如單片眼鏡,半臉面具之類的,也避免在分公會被人檢查身份卡時,發現容貌不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要是操作的好,恐怕海妮老師回來後,都會驚訝地發現預備隊裡少了個人。
白齊得意地笑著,回到了宿舍中自己的房間。他打算再多熬些水母湯,放入【倉庫】以做備用。
順便,他看向了【倉庫】中的水晶球。
嗯。
該來的總要來。
作業拖得再久,也得交啊。
他取出水晶球,連通了梅裡亞的通訊。
如往常一樣, 梅裡亞的臉剛出現,便伴隨著一陣怒罵。白齊也隻得賠笑求饒,誰讓他在之前事件後,只是簡單地給女法師報了個平安,就掛斷了水晶球呢?
雖然有怕海妮發現的原因,但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一點是怕她嘮叨?
白齊很心虛。
好在,梅裡亞也沒有真生氣。她冷笑著抽出了紙筆,準備用自己的方式報復。白齊暗歎一聲,乖巧地講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雖然他在現實中的戰鬥並不多,但加上每天副本中的練習,還是大大滿足了梅裡亞。
待半天過去後,白齊終於找到機會和梅裡亞說些其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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