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國際,副總裁辦公室。
瑪德琳和人才部的艾詩麗看著火車頭和一個小男孩尷尬到溢出屏幕的對話,頭疼的關掉了電視。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必須給火車頭腳本?他沒有腳本的時候,就會發生這種事。”
瑪德琳有些無奈,火車頭每次都會這樣,不給他台詞,那就是車禍現場。
“我來處理,真抱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好吧,還有,透明人在哪裡?這本來是他的工作。”
那個小男孩的願望是見到透明人,只是因為透明人不知道又躲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了,不得已才讓火車頭頂上,這才引發了剛才屏幕裡的慘劇。
“我們知道他並不在這座大樓裡,他也沒有觸發任何動作傳感器,可能是又去酗酒了。”
……
某個地下室裡,艾詩麗口中不知在哪裡酗酒的透明人維持著透明狀態,此刻正待在一個透著電流的鐵籠子裡,蜷縮著四肢,弱小無助,瑟瑟發抖。
門外,聰明小腦瓜法蘭奇一邊聽歌,一邊製作出了一顆覆蓋了和透明人皮膚組成成分一樣的碳素超穎材料子彈。
“管用嗎?”
“試試就知道了。”
布徹爾接過子彈,把它裝進了槍裡,上好膛,便徑直走向了門口,法蘭奇幫忙打開門。
“等,等一下!你幹什麽?”
剛剛回到地下室的休伊驚呆了,連忙上前來,卻來不及阻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布徹爾向著貌似空無一物的鐵籠扣下了扳機。
“叮叮叮!”
子彈與透明人的皮膚相撞,瞬間便被彈開,在四周彈射了幾次,這才停了下來,期間還差點擊中不設防的布徹爾。
“哈哈哈,你個蠢貨,我的皮膚是不可穿透的。”
透明人嘲笑道,對自己的處境也突然不太擔心了,這群人根本就沒有弄死他的能力,只要他撐得夠久,他就會得救。
布徹爾氣得胡子亂顫,轉身關上門,把槍隨手扔到了一邊,穿上外套,準備去找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休伊和法蘭奇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人注意到,在關押著透明人的密封房間內,因為剛才的子彈彈射,射頻屏蔽箔出現了一個缺口,透明人體內芯片的信號斷斷續續地傳遞了出去。
……
七人塔裡,匆忙趕來的深海站在門口,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祖國人,又看了看其他空無一人的座位,心裡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額,我聽說我們是要開會來著,那我就先走了。”
如芒在背的深海扔出這句話,轉身就想走,卻被祖國人給叫了回來。
“我們就在開會,就我和你,進來坐下吧。”
祖國人揚起微笑,語氣溫和地說道,仿佛他只是把深海叫過來聊天談心一般。
深海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在祖國人“溫和”的目光中慢吞吞地走了進來。
他可不想那溫和的目光變成炙熱的,那可是會死人的。
“所以…嗯,有什麽是我能為你做的嗎?祖國人?”
輕輕地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深海忐忑地問道,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了原因。
果然,自己就不應該多嘴。
巴的摩爾市長史蒂夫的專機墜落後,水中能力出眾的深海自然就承擔了搜尋的任務,他在哈德孫海底峽谷地下三公裡多的地方找到了飛機殘骸,並且在飛機引擎那裡看到了灼燒的痕跡。
那痕跡似乎是由兩小束射線造成的,差不多就是人類眼珠的寬度。
高空,射線,眼珠大小寬度,這些信息結合在一起,相信所有人都會同時想到一個人,一個近乎無敵的人。
基於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很高,深海把自己的發現說給了副總裁瑪德琳,而瑪德琳肯定已經和祖國人聊過了,不然他不可能會把自己單獨叫過來。
他會不會當場把我給滅了?
深海的心砰砰直跳,等著祖國人發話。
“我很笨嗎?深海?”
“不,恰恰相反,你很聰明,非常聰明。”
開玩笑,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說祖國人笨,不要命了?
“那會是什麽原因,什麽樣的敏銳魚類直覺,讓你跑去找了斯蒂爾威爾,告訴她你認為你看到的事?”
感受到祖國人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深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在下面看到了什麽,當時那裡又暗,水又渾濁,我什麽都沒看到,好嗎?對不起。”
“呵呵。”
祖國人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伸手摸上了深海的脖子,微笑說道:
“我想我們再也沒有必要進行這樣的單獨會議了對吧?”
“當然,沒有必要了,就這一次。”
深海陪著他假笑,滿腦子隻想要快點離開,免得這隻怪物生撕了他。
得到自己想要聽的答案後,祖國人放開放在深海脖子上的手,轉身,背負雙手,看向窗外,冷漠地說道:
“你現在可以滾了。”
“好的。”
深海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逃離了七人塔。
……
第二天早上,理查德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抓了抓頭髮,理查德稍微帶了點起床氣,一個瞬移過去開了門。
“幹嘛?”
看見門外一臉笑嘻嘻的愛麗絲,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直覺。
“剛起床?準備好,我們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
愛麗絲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剛想一腳踏進屋裡,卻被理查德反手關在了門外,隻留下一句話:
“給我一分鍾。”
愛麗絲:……
拳頭握住又松開,愛麗絲反覆看了一下那滿滿當當的行程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這裡吃的虧,那就從別的地方補回來。
恍然間,眼前的門再次打開,一身風衣的理查德閃亮登場,肩上還站著一隻體型異常的松鼠。
“這是松鼠嗎?你養的?”
愛麗絲的視線被小肥吸引了過去, 女生嘛,總是會被這種表面萌物給吸引注意力的。
“嗯,走吧。”
說罷,理查德便徑直……消失不見了。
“……”
愛麗絲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來理查德上次和她提過的瞬間移動能力,這眨眼的功夫,估計他已經在樓下了。
認命地等待著電梯,愛麗絲同時還在思考著一個嚴肅的問題,她剛才……為什麽要爬這麽高的樓層,隻為叫他一聲呢?
可能只是為了好玩?或許吧。
來到樓下,愛麗絲回到車上,果然看到理查德已經神定氣閑地坐在後座,一手擼著松鼠,雙目緊閉,正在閉目養神。
“咳咳,看一下這個。”
愛麗絲虛咳一聲,讓理查德睜開雙眼,將手裡的平板遞給他,上面播放著的是火車頭和一個明顯是病人的光頭男孩的互動視頻。
“這是?”
理查德接過,瞥了一眼,便明白了自己的任務。
“今天的任務是那個小男孩?”
看那個男孩的模樣,就知道他長年和病魔作鬥爭,在視頻裡也透露了自己患了癌症。
又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是的,昨天因為火車頭的失誤,導致了民眾的滿意度有些下降,所以今天安排你去。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有把握治好他嗎?”
理查德看著這個從頭尷尬到尾的視頻,也沒說話,只是伸手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這根本沒問題。
愛麗絲會意,低頭再次查看起行程表。